很快,袁毅他们一行就抵达了目的地。
在这座街道的尽头,有一座非常漂亮的小洋楼,和整个西维里普遍高耸的建筑群相比,这座小洋楼并不高,只有三层结构,不过占地却颇大,在这么一座地价高昂的内城却把门前的走道,草坪修的这么宽广,本身就是一种资本。
所以你千万不要小觑了这座房子的主人和它本身,据巴姆介绍,这座洋楼修建的耗费足以抵得上繁华闹市区的一整条街,使用的都是全亚联最好的材料,到底精益求精到什么程度呢?就是用整石,整木来构建房基,有一点缺口或者不平整的都不要,而实木本身在亚联就是稀缺资源,这栋房子的主人自然选择最好的。
不仅如此,其设计本身也是一件集大成的工艺品,搜集了无数的艺术家为其打造,光是看它的一个正面,就让人叹为观止。
“巴姆,这栋别墅应该要花不少钱吧。”
“嗯……大概能够造咱们镇守府100栋的钱。”
嗯?
袁毅突然觉得并不如想象中那样夸张的样子,但他很快反应了过来,难道说自己的那幢镇守府本身也是……
巴姆呵呵笑道:“因为知道提督喜欢简洁一点的风格,所以尽量做的含蓄了一点,不过咱们的材质也不是偷工减料来的。”
“那大概需要多少钱?”
“嗯,如果换算成钱的话,大概也就是是七百张金卡的程度。”
“……”
值得一提的是,袁毅联邦的薪金是每个月两张银卡。也就是说。袁毅如果光靠工资的话,大概300年能够买下这么一座镇守府。
“为什么会这么贵?”袁毅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用的都是昂贵的天然实木而不是人工合成的木材板,如果是凝土制造的房子,成本就相当的低廉了。”巴姆回答。
虽然很想吐槽在房子上花这么多钱究竟有什么用,不过袁毅很快地想起了自己从巴姆那里收到的那些画和装饰品就果断放弃了。显然,那些东西似乎也都是价值不菲,而跟巴姆讨论钱的这个问题,本来就是愚蠢的。
一行人鱼贯下了车,时间还不算晚,大概是下午3。4点钟的样子,不过宅子里面已经传来了明亮的灯光和舒缓的曲调,还有那一整排停放的马车,很显然已经有人先来了。
天空中飘下了串串鹅毛,让他禁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请问……”
负责接待的佣人忙上前迎接。不过这也是检验来客身份的一环,因为主人的门面摆在这里,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接待的。
“嗯?”巴姆转过了头。
“请问你们是哪里的客人,有受到邀请吗,能否出示一下……”
“笨蛋!”那个上前说话的侍者脑门上被人敲了一下,那侍者正郁闷呢,结果回头发现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老管家:“这位可是主人今天宴请的重要客人,巴姆大人——巴姆大人。主人已经在里面等您了,快请进。”
“好久不见了,罗伦特。”巴姆像是跟熟人打招呼一样叫了对方的名字:“这些都是和我一起来的朋友和舞伴。没问题吧?”
“当然当然,是巴姆大人的朋友自然也是府上最尊贵的客人,外面天冷,快请进吧……”说这话的时候,老管家看了一眼袁毅,立即恭敬地弯下腰行了个礼。边上的那名侍者自然照做了。
“赖斯。”老管家说道。
“是的。”另外一个侍者走了过来。
“面具。”
那侍者把盘托里的银色半遮的一摞假面递了过来,老管家解释说:“今天晚上的宴会是化妆舞会。还请戴上这个。”
“好的。”巴姆代替袁毅答应了,从对方的手中接过四个假面。然后分发到袁毅,北宅和平海的手里,在递给袁毅的时候轻声说道:“这种地方龙蛇混杂,有些人的身份是见不得光的。”
袁毅点了点头。
也好,他本身就不想太过显眼,暴露在别人的视线之下。
伸手将这个银色的假面带在脸上,却发现这玩意意外的合衬,比想象中的还要轻巧,看来有钱人家做的东西,质量确实不存在任何问题。
一行人都装戴好之后那个管家再度吩咐下手:“赵淮,把这些贵客带去老爷那里。”
这个叫做赵淮的就说一开始接待袁毅他们的那一位,这下他对待众人的态度自然是变得比先前还要恭敬,开玩笑,这可是老管家都低眉恭顺的人物,他自认自己还得罪不了。
“几位客人,这边请。”
“平海小姐,不介意的话。”巴姆朝平海伸出了一只胳膊,示意她挽住自己,这是舞会的礼仪,男伴引着女伴入场,因为车上正好男女各一双,考虑到身高的话,这是最好的配对方式。
因为这是早就在车上说好的,平海伸手挽住了巴姆,不过她还是扭过头来看了袁毅一眼。
“怎么了呜咕,想要跟我一组吗?”
“才、才不是呢,呜咕!”这样像是被人戳穿心事一样地气鼓鼓地争辩道。
袁毅这边很快地也向北宅递出了胳膊,后者倒是很熟络地搭了上来,完全没有第一次参加舞会的生涩。
袁毅朝她看了一眼,又忍不住地瞄了瞄跟在他们后面抵达的那辆马车,马车上面正下来一个衣着华美,身姿绰约地女性。
北宅明明没有转过头,背后却像是长了眼睛:“明明眼前就有一位合适的舞伴,还要观看其他的女人,不愧是色魔提督。”
虽然很想争辩一句谁是色魔啊,不过这种场合下实在太过丢人,袁毅只是白了她一眼,拖着她往大厅里走去。
打开大门。
刚才朦朦胧胧被隔断的音乐突然变得无比的清晰,华美的琉璃灯盏将整个富丽堂皇的大厅掩映的美轮美奂,穿着得体的绅士和艳丽的女性穿插其中,尽管舞会并未开始,但也能够从中窥见其开幕时的宏大壮观。
“真是不得了的地方。”看到此情此景,袁毅忍不住地感慨了一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