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儿就算本是个村里头出来的农妇,以往没少过过苦日子,但她自打有了灵泉水后,浑身皮肉养的十分娇嫩,说是吹弹可破也不为过,从来都没受过这种疼。
她只觉得脖颈后头的那块皮肉好像要被男人生生咬掉般,让她眼前发黑,两行清泪顺着颊边滑落,偏又不敢挣扎的太厉害,毕竟身后的男人就是个属狗的畜生,死死叼着那块肉,只要稍稍拉扯一下,都疼的像刀割般。
女人嫣红小嘴儿一下失了血色,柔软唇瓣轻轻颤抖着,丝丝缕缕的殷红血迹顺着微微凹陷的脊柱往下滑,白皙与殷红相对比,更显触目惊心。
褚良的薄唇被鲜血染红,好不容易松了口,喉咙处发出粗噶的笑声,大掌缓缓游弋,指头扯着系带上的绳结,作势要将系带解开。
之前虽然被这禽.兽将身子看遍摸遍,但那时盼儿并未定亲,与现在全然不同,再过几日,吴家就会来下聘了,她即将成为吴庸的媳妇,若是还任由褚良这般胡天胡地的轻薄,哪里对得住自己的夫君?
“求你……别这样……我马上就要嫁人,你放过我不成吗?”
低低的声音中带着丝丝哭腔,好似微微娇啼,让男人听在耳中,不止没有半分怜惜,反倒更加心神荡漾。
硬生生的掰着女人的下颚,逼着让她转过头来,因为身体被男人钳在怀中,盼儿只觉得下颚被捏的生疼,还没等她缓过神,褚良便直接压了上来,沾着血的薄唇覆盖住了娇嫩的唇瓣,并不是轻柔的拂过,而是恶狠狠的啃咬。
盼儿疼的唔了一声,拼了命的挣动着,被女人的反抗激起了心头火气,褚良单手掐着她的细腰,连拉带拽的将人推搡到了炕边,狠狠的将人摔在被上。
棉被是进京城后新做出来的,又厚又软,摔在上头虽说不疼,但盼儿却一阵头昏脑胀,半晌没回过神来,她只觉得浑身凉飕飕的,低头一看,先前那件水红色的兜儿不知何时被褪了下去,她身上只剩一条月白色的灯笼裤,在烛火下隐隐显露出纤细窈窕的轮廓。
两只胳膊紧紧捂住胸口,盼儿脸色煞白,软声哀求道:
“褚良,有话好说……”
男人黝黑大掌中捏着那一块颜色艳丽的丝绸布料,这兜儿明明用料极少,却能将如同凝脂软玉的身段儿给包裹住,刚才隔着一层还瞧不真切,但束缚被摘下去时,那美得令人屏息的景象,褚良怕是永远忘不掉了。
“有话好说?林盼儿,你是不是以为男人都是傻子,被你玩弄在鼓掌之中,今日我要是放过你,改天你怕是会直接嫁给别人,与其如此,倒不如先讨些利息……”
褚良说这话时,眉目冰冷不带半分和缓,他伸手将床帐扯下来,三两下将盼儿的双手给紧紧缚住,女人自然动弹不得。
盼儿心头一阵绝望,对上男人散发寒光的虎目,浑身力气都好像被抽干了般,以往褚良虽然放肆,但却没像今日这般危险,难道他真的打算不顾自己的意愿,直接做出坏她清白的恶事?
黝黑大掌很快将身上的衣裳脱了去,盼儿吓得紧闭双目不敢多看,偏即使刚才只瞧了一眼,那满布伤疤的精壮胸膛仍深深印刻在她脑海中,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她知道褚良是武将,怕是少不得去战场上拼杀多回,身上有伤也是自然,但亲眼见到那纵横交错的伤疤时,依旧瘆人的很,尤其是胸口处的箭伤,当时因为箭上有毒,褚良为了活命,将上头一整坨溃烂的皮肉都给生生剜了下去,伤口深可见骨,亏得盼儿并非养在闺阁中的娇小姐,否则她只看上一眼,就会被吓昏过去。
见女人脸色惨白双目紧闭的倒在床上,长而浓密的眼睫轻轻颤动,如蝴蝶振翅般,看起来可怜极了,但褚良心头没有半分怜惜,他只要想起林盼儿满心欢喜的想要嫁给吴庸,整颗心就像被人用钝刀子戳般,疼的浑身发木。
有时候褚良自己也想不明白,明明林盼儿这个女人除了一身皮囊外,再无半点可取之处,他自己就像是着了魔似的,不分白天黑夜,脑袋里想的都是她。
甚至在午夜梦回之际,想她想的都浑身发疼了,但这个女人却是个没心没肺冷血无情的,根本不顾他的感受,铁了心般非要嫁给别人。
褚良知道林盼儿不愿给他当妾,那他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总不算委屈她了吧?
心中这般想着,褚良翻身上炕,一身腱子肉没有半分遮掩,直接将盼儿搂在怀中,女人因为常年吞服灵泉水的缘故,浑身皮肉如同缎子般丝滑柔嫩,抱在怀中绵软极了。
脑袋埋在女人的脖颈处,轻轻嗅着浅淡馥郁的女儿香,先前那块被狠狠撕咬着的软肉,虽然伤口不浅,但此刻已经结了痂,若是不往上涂灵泉水只抹普通的伤药的话,定然是会留疤的。
褚良跟从山林中奔走出来的野兽没什么区别,猛兽用尿.液圈划领地,而他在女人后颈处留下一道齿痕,无非也就是想彻底占有盼儿罢了。
女人紧闭着双目,即使房中烛火没有吹熄,她眼前依旧一片漆黑。
黑暗中人的感觉分外敏锐,盼儿感觉到一只大掌紧握着她的手,上头的糙茧十分粗粝极了,磨人的厉害,将她的手拉着往下,按在了他胸膛处。结实有力的心跳声极为清晰,盼儿想要抽回手,但力气却比不过这厮,只能与他紧紧搂抱在一起,娇嫩的腹被另一手按着,掌心如烧着的炭火,她被烫的瑟缩了一下,慌慌张张的睁开眼,低头一看,整个人吓得都僵住了。
褚良本就生的十分高大,浑身上下处处都不逊色于常人,但盼儿却与之相反,骨架纤小秀气,人又娇弱,怎堪斧劈刀凿?
盼儿先前虽与齐川成亲三年,但却没有圆房过,此刻还是完璧之身,不过她也不是个傻子,现下只瞧了一眼,也能感知到男人与先前有何不同之处。
心中惊恐压过一切,盼儿刚想求饶,就被柔软布料堵住了口,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单手可握的细腰被褚良两手掐住,盼儿被他慢慢放了下来,那股疼痛让她眼前一黑,好像被利刃生生剖开了肚腹般,她现在就如同池中莲花般,只能被动承受着疾风骤雨的肆虐,摇摇摆摆,哀泣连连。
这一夜对于盼儿来说,只觉得如同噩梦般,她不知道褚良到底折腾了几次,反正等到男人离开时,天边已经隐隐泛起了鱼肚白,显然过了许久。
强忍着浑身疼痛,盼儿拿出了瓷瓶儿,蘸取了些灵泉水在指尖,伸手轻轻涂抹在下.身,那处因被弄的太过,火辣辣的一阵生疼,好在灵泉水十分沁凉,涂了大半瓶后,她总算能踉踉跄跄的下床了。
房中那股腥膻味儿十分浓郁,盼儿为了不被林氏发现,也顾不上天气寒凉,直接推开窗户,任由凛冽寒风刮进屋里,吹了一刻钟功夫,那股味儿才消散不少。
直接走到铜镜前,盼儿发现原本莹白匀净的皮肉上,现在满布青青紫紫的瘢痕,看起来瘆人极了。
强忍着浑身酸疼穿好衣裳,瓷瓶里的灵泉水已经用尽了,昨夜她又哭了太久,灵泉水都浪费了,那物本就不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每日自有定量,今日她双眼干涩如枯井般,显然是哭不出了,好在冬日的衣裳厚实的很,能将身上的痕迹全都遮住,镜中女人除了面色苍白眼底发黑之外,倒也看不出别的来。
将满是狼藉的床单收拾了,盼儿还得赶去忠勇侯府伺弄花草,连饭都没顾上吃。
身上的疼虽然消失的很快,但盼儿却迈不过心里头的那道坎儿,连连几日都吃不下东西,整个人迅速的消瘦下去,如同皮包骨般,下巴尖尖,水润润的杏眼更大,让人看着不免有些心疼。
林氏也不知盼儿到底是怎么了,明明马上就要成亲,却消瘦成这副模样,难道她不想嫁给吴庸?
旁敲侧击的好几回,但盼儿的嘴严实的跟蚌壳儿似的,半点儿口风也没露。
林氏没有办法,只能去街上买了不少好料,日日熬煮些汤汤水水,这些东西最是滋补,即使盼儿吃不下,林氏也会逼着她喝下肚,像红枣、枸杞那些益气补血之物,盼儿更是吃了不少,养了数日之后,气色倒是比先前好多了,只是仍显得有些单薄。
说起来也是可笑的很,自打那夜之后,褚良再也没有出现在荣安坊中,整个人好像凭空消失了般。
看来这人果真是算计好了想要折磨她,才会在成亲之前做出这等事,肆意折辱。
心中恨极了褚良,盼儿却不能表露出来,好在她每日上午都要去忠勇侯府做活儿,下午帮着林氏处理食材,将腌菜与点心的馅料都准备好,整天忙的头打脚后跟,倒是也没工夫再胡思乱想。
又过了几日,吴家派人下聘,说起来也是巧了,下聘时林氏刚巧上街去买笋干菌子等物,毕竟冬日天寒地冻的,除了勋贵人家的暖房,普通人很少能吃得上新鲜菜蔬,腌菜也只能用这些菜干当作材料。
荣安坊中只剩下盼儿一个,几口的大箱子被人抬进了荣安坊中,吴母满脸堆笑,亲亲热热的拉着她的手,说了不知多少好话,这才将婚书送到盼儿面前,让她提笔签上自己的名儿,只要一落笔,她就成了吴家的人,再也没有转圜之机。
毕竟按着大业朝的律法,无故悔婚必须徒一年,如此一来,婚书跟卖身契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了。
吴母看到林盼儿小手拿着婚书,杏眼中露出一丝茫然,半点儿没有动笔的意思,她心里有些着急,生怕林氏会提前回来,到时候若被坏了好事,他们吴家怕是扛不住相府千金的责难。
想到此,吴母心中急的好似热锅上的蚂蚁般,赶忙催促道:
“盼儿,快点将婚书签了吧,正月十五就是难得的好日子,正好赶上上元节,迎你过门儿也算是双喜临门……”
说着吴母往盼儿手里塞了只狼毫笔,问:“盼儿,你若是不会写自己的名儿,按个手印儿也是成的……”
跟着林氏读书习字了这些日子,盼儿虽然会写的字不多,但认识的却不少,自己的名姓也是头一日就学了的。
她摇了摇头,刚想落笔,余光扫见大红婚书上的一列字“吴家纳妾林氏盼儿”。
盼儿以为自己看错了,明明她是要嫁给吴庸当正妻的,怎么会在婚书上写成“纳妾?”这到底是写错了,还是吴家本就存了糊弄人的腌臜心思?
狼毫笔吸满了墨汁,此刻盼儿手握着笔,久久没有写字,一滴墨水直接落在婚书上,将大红的纸面弄的满是脏污。
盼儿神色不变,问道:“伯母,婚书怕是写错了吧,明明应是娶妻,怎会变成纳妾?”
听了这话,吴母脸色一变,她明明打听清楚了,林盼儿从来没读过书,就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粗鄙村妇而已,怎么能看懂婚书的内容?
咽了咽唾沫,吴母心虚道:“只不过是写错了两个字而已,日后再改改就成了,你先签了再说……”
早先盼儿还在石桥村时,就听说有个男人借用婚书骗婚,明明那人早已娶妻,但他却在婚书上动了手脚,将娶妻写成了纳妾,如此一来,将人家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骗了做妾,因为婚书上白纸黑字的写明了,闹到官府都掰扯不清,最后因为妾室状告夫婿,竟然还被生生的打了十板子。
那姑娘也是个有气性的,不愿意被人轻贱,伤养好后就直接绞了头发做姑子去了。
有了前车之鉴,盼儿自然不会轻易被吴母糊弄过去,她将狼毫笔撂在桌上,面色微冷,皱眉道:
“既然婚书写错了,那等伯母修改好了我再落笔也不迟,反正已经下聘了,这些形式上的小事自然没那么重要……”
边说盼儿边用余光打量吴母,发现这妇人浑身紧绷脸色青白,眼神连连闪烁,都不敢用正眼看她,盼儿更确定了其中有猫腻,任由吴母磨破了嘴皮子,好话说尽,依旧不肯下笔。
正在两人僵持的这档口,帘子忽的被人掀开,林氏走了进来,娇美的脸上笑意藏都藏不住道:
“吴夫人怎么来的这么早?还派人下了聘?”
一看林氏回来,吴母身体微微僵了一下,嘴角抽动,两手死死攥着帕子,心里头将这对母女骂了个狗血喷头。
明明她是特地挑了个好时候来送婚书的,万万没想到林盼儿这个骚.蹄子竟然是识字的,再加上林氏也从外面回来了,想要让她在婚书上签字,更是难上加难。
脑海中浮现出许清灵那张脸,吴母心中惶急的很,明明外头冰天雪地大雪飞扬,屋里烧了炭盆子依旧不算暖和,即便如此,吴母擦了厚厚脂粉的脸上仍止不住的往外冒汗。
盼儿在一旁看着,轻笑道:“今日虽说来下聘,但伯母怕是要白走一遭了,婚书上娶妻纳妾二字写得都不明白,虽然我嫁过一回,也不能糊里糊涂的在上头签了字,万一日后掰扯不明白,恐怕是要伤和气的……”
林氏肩头的雪花还没有擦干净,听到这话后,白净脸上的笑意淡了淡,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虽然吴家这事儿做的实在是不光彩,但万一这桩婚事成了,吴母还是盼儿的婆婆,闹的太僵也并非好事。
心里头这般想,林氏面色却称不上好,就算没有出口赶人,面对透着淡淡寒星的杏眸,吴母也如坐针毡般,找了个由头便直接离开了,连大红的婚书都忘了拿。
摊平掌心将婚书捏在手,林氏凑过来看了一眼,面色忽青忽白,恨声道:
“我原以为吴庸是个好的,没想到竟然起了这份心思,想要把你骗到他们吴家当个妾室,好狠毒的心肠……”
林氏只有盼儿一个女儿,自然希望这孩子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头一回嫁了齐川那等忘恩负义的男人也便罢了,现在遇上了吴庸,仍旧不是什么好东西。
“吴家已经将聘礼送回来了,我怕他们家借机生事,不如把聘礼退回去,将婚事给回绝了,也省的日后麻烦……”
满眼心疼的看着盼儿,明明她女儿既孝顺又娇美,比起土生土长的京城姑娘也是不差的,为什么命数这么不好?
见林氏眼眶鼻尖隐隐泛红,明显是要落泪的模样,忙开口道:“娘,既然吴庸不是好人,女儿不嫁人也是成的,省的嫁过去还要伺候公婆,日日受气,不如咱们娘俩儿好好过日子,反正咱们荣安坊越来越好,您难道还怕女儿饿死不成?”
话虽如此,但女人要是没个依靠的话,在世上活着的确是十分艰难,她自己这么多年受了不知多少委屈,现在盼儿也是如此,难道母女两个都是薄命人不成?
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们?
拉着盼儿的手,林氏仔细端量着盼儿消瘦不少的小脸儿,终究还是没忍住,呜呜的痛哭失声。
见林氏落泪,盼儿心里也不好过,毕竟她费心费力的想要嫁的良人,竟然是这种人面兽心的东西!
虽然今日拿婚书过来的是吴母而并非吴庸,但盼儿却不相信娶妻纳妾之事吴庸做不了主,但凡他稍稍有点担当,都不会使出这种下作的方法,欺负她没读过书,将她骗为妾室。
像这种品行不佳的男人,盼儿心里明白,就算自己嫁过去恐怕也没有好日子过,与其去吴家受苦,还不如在婚书签下前及时将婚事给退了。
母女两个抱头痛哭,好半晌才缓了过来,见天色还早,盼儿擦干了眼泪,看着屋里头整齐码放的几口木头箱子,跟林氏说了一嘴,便去了一趟忠勇侯府,准备找几个相熟的小厮,将这些东西送还给吴家,省的日后掰扯不清。
大抵是因为心虚的缘故,盼儿将聘礼送回去时,大概是因为心里有鬼的缘故,吴家竟然没有一人出来阻拦,她甚至连吴庸的面都没有见着,这回盼儿是彻底对吴家死了心,几口箱子摆放在吴家院里,按着清单将东西核对好后,便直接离开了吴家。
等人走后,吴庸恍恍惚惚的从屋里走出来,看着盼儿离去的方向,眉头紧皱,那副神思不属的模样让吴母心里憋屈的很,暗骂林盼儿是个不知廉耻的狐媚子,将他儿子的魂儿都给勾了去。
吴母进了屋后就忍不住抹泪:“林盼儿将聘礼都退回来了,这事该怎么办才好?看着许小姐的心思,就知道她肯定是见不得林盼儿好的,现下咱们家事情没办成,庸儿的婚事又没了着落,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吴老爷被她哭的脑仁儿生疼,心中烦闷不已,忍不住吼了一声:
“闭嘴!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你快些收拾收拾,先去相府一趟,许小姐不怪罪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庸儿的婚事也不必太过担心,大丈夫何患无妻?难道没了林盼儿,庸儿还能一辈子不娶了?”
听到这么一说,吴母才恍然惊醒,连气都顾不上生,便换了一身衣裳往相府去了。
林家的事情盼儿自是不清楚的,她现在将帮忙的小厮都带回了荣安坊,请人办事要由请人办事的规矩,人家好心过来自然是不能白白做活儿的。
早在出门前盼儿就让林氏准备了不少吃食当作答谢,因荣安坊只做腌菜点心等物,荤食并不太多,林氏便上街买了热乎乎的卤鸭烧鹅等物,切成小块儿摆在盘中,还从石缸里捞出了几条刚刚腌好的小黄瓜,切成薄如蝉翼的小片儿,摆在了雪白的瓷盘中,颜色嫩绿,滋味儿鲜香,看起来倒是比卤鸭等荤食更为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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