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6章张崇的报复
翌日。御马王王府。
御马王拓跋凡躺坐在藤椅上，看着两名婢女拿柳条互相抽打对方。婢女们身上只穿着一件肚兜，柳条抽在身上，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了一条条细细的红印。她们眼里含着泪，不敢哭出声来。每挨打一次，便要咬紧牙关，以免发出声响。因为一旦发出了哭声或者喊痛的声音，就会受到加倍的惩罚。为了防止她们互相手下留情，拓跋凡定了一条规则——必须将手中的柳条打断了方能停止这个“游戏”。
闲来无事的时候，拓跋凡就喜欢看这些女人互相折磨，并以此为乐。很显然，这些被迫互相折磨的女子都有着同一个身份——梁人。
韩二也是梁人，却是一个已经没了良心的人。如今他还有一个名字，叫狗奴才。
狗奴才看到主子，也就是拓跋凡的目光不在“游戏”上，就以为这两婢女没有用心，于是就以恶狠狠地语气命令她们在用力一点。
两名婢女只能加大了力气鞭打对方，两人都别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狗奴才很兴奋，向狗一样趴在地上爬到拓跋凡跟前。
“主子，你看，她们出声了，她们出声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拓跋凡一脚给踢开了。但他立即爬起来跪好，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够了！”拓跋凡说道。说完就站了起来，快步走出室外。
两名婢女瘫坐在地，互相抱着对方低声啜泣。狗奴才立即起身，跟上拓跋凡。
拓跋凡来到了府内的花园。谁都看得出来他的心情不好，因此下人们都躲得远远的，只有狗奴才跟在他的身边，任凭打骂。
昨天，拓跋凡听宫里的人送来消息说，太子被皇上训斥了一顿。拓跋凡很高兴，连忙召集谋士商议如何借此事对太子进行打击。他让心腹大臣上书参了太子过去所犯之事，结果上书的大臣反而被皇上下旨严惩。参核太子不成，让他深感拓跋逸太子之位的稳固，他觉得在这么下去，他将无法扳倒太子。这便是他心情不好的原因。
一家仆从远处的长廊快步走来，到了拓跋凡面前，躬身说道：“老爷，张崇求见，说是有重要的事情。”
听到这个名字，拓跋凡眼里立刻流露出恨意：“这狗东西居然敢来这里，将他赶走！”
那家仆正要领命，韩二赶忙说道：“王爷，不妨先见一面，听他说说什么。如果不合王爷心意，再打出去也不迟。”
拓跋凡看了韩二一眼，冷冷地说道：“倘若他说的是让本王生气的事情，本王也把你给打出去！”
韩二弯着腰点点头，不敢做声。
“带那张崇到大堂等候。”
“是。”
……
张崇来到了大堂内，家仆请他入座等候。他没有坐，而是选择站着等候。没多久，拓跋凡就来了。
张崇当即跪了下来，磕头行礼。
“奴才张崇，拜见王爷。”
拓跋凡没看他一眼，从他身边径直走过，来到主位上坐下，然后目光才落在了张崇身上。
“张崇……”
“奴才在。”
“你在太子府也是这么毕恭毕敬么？”
“奴才只有对王爷才会如此。”
“你是想说，本王没有太子仁厚是吧？”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王爷天威浩荡，奴才诚惶诚恐，敬畏之至。向王爷下跪，奴才心甘情愿。”
拓跋凡扯了扯领子，“那你就跪着说话吧。”
“谢王爷！”
拓跋凡轻蔑地笑了笑，“什么事，说吧。”
“前段时间，皇上命太子殿下筹集粮饷，太子殿下找到了奴才，让奴才拿出对策来，如若拿不出来，就要了奴才的命。奴才被逼无奈，只能出了对策……”
“哼！好啊，原来是你给太子出了主意！难怪太子触怒父皇，父皇却没有责罚他。”拓跋凡拍响了茶几，一双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
“王爷息怒，奴才正是为此事而来。”
“说下去！你给太子出了什么主意？”
“是。奴才给太子出的主意是，将从梁地掳掠来的梁国女子以高价卖回去给梁人。”
“哈……哈哈……亏你能想到这个办法。”拓跋凡冷笑着，心中却恨府中的谋士无人想到这一点。倘若是他将这个对策向父皇禀告，定能从重夺太子之位。
“因为奴才是梁人，所以才能想到这个办法。”张崇这话，有向拓跋凡表明他特殊的意思。买卖梁人女子，辽人是占了好处的那一方，当然想不出这种有损自己利益的主意；即便有人想出来了，也不愿意说出来。
拓跋凡听明白了，忽然间觉得梁人也并不是那么一无是处。不过他仍然气愤，因为张崇帮了太子立了大功。
“你是来向本王要人的？”拓跋凡府上也有不少梁人女子。
“奴才不敢。奴才是来给王爷献计的。”
“献计？你们梁人说话就是喜欢拐弯抹角，说明白些！”
“是。因为奴才给太子出的对策，致使王爷受到了损失。因此，奴才是来补救的。”
“什么损失，你这对策解决了我大辽的燃眉之急，本王何来损失？”
张崇知拓跋凡是明知故问，目的就是想让他表明心意。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投靠拓跋凡了。
“奴才知道太子是王爷的劲敌，帮了太子，无异于害了王爷……”
“我们是兄弟，怎会是劲敌？”
“因为皇位只有一个。”
这话就有犯上作乱之意了，但拓跋凡并未震怒，反而冷静了下来。
“你要如何补救？”
张崇闻言暗喜，拓跋凡说出“补救”一词，就说明他已经得到了拓跋凡的认可。
“其实补救的方法也很简单，只要反对献出梁女的人足够多，太子的方略便施行不下去，到时候皇上便会找太子问罪。”
“父皇已经认可太子的方略，谁敢反对？”
“他们不敢反对，是因为没有理由。倘若皇上身边有梁人妃子，太子身边也有梁人艺伎，他们还会愿意吃这哑巴亏吗？”
拓跋凡从张崇的话里看到了希望，对张崇这个人也开始刮目相看。
张崇接着说：“昨日，太子来向奴才要了一名梁人艺伎，想来是喜欢得很，定会留在府中。宫里的话，不瞒王爷，奴才豢养了一名色艺双绝的女子，若能献给皇上，皇上应该会喜欢。”
“父皇才不是那种人。”
“王爷，皇上也是男人。”
拓跋凡沉默了。
张崇也不在继续说下去，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接下来他就只能等待拓跋凡做出决定，是要重用他、采纳他的计策；还是要杀了他，一泄心头之怒呢？
“那名女子，你先带过来让本王瞧瞧。”拓跋凡说。
“是。”张崇心中窃喜，这一次他赢了。
玉冰很快就来到了御马王府，并站在了御马王面前。
拓跋凡绕着她转了一圈，从头到脚，从脚到头打量了几遍。除了觉得玉冰破有几分姿色外，就没有发觉有什么能够特别吸引人的地方。
这样的女子，父皇是不会看上的。他得出了肯定的结论。
“王爷，玉冰的厉害之处不在这里。”张崇说。
“那在何处？”拓跋凡问。
“在床上。”
拓跋凡忽然来了兴致，脸上浮现出玩味的笑：“那本王倒是要见识见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