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8章 意料之中的反转
“你说什么？”
“人……”
不等那侍卫回答，元肃就上去径直将门推开，卫玲珑果然已不在里面。
“是什么人带走的？”
“倪副堂主的人，说是堂主吩咐的。”
“带去何处？”
“泰安殿。”
元肃立刻转身，快步返回泰安殿。。途中，他停下了脚步，抬头望了眼深邃的夜空，双眸似也被乌云所遮。
还是到了破釜沉舟的时刻了……
泰安殿暖阁中，太监进来禀报：“皇上，待罪宫女卫常乐带到。”
拓跋渊：“带进来。”
卫玲珑在两名猎狐堂侍卫的押送下走了进来。
和之前一样，阁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她的步伐从容、轻盈，怎么看都不像是被俘之人，反倒是这个宫殿的主人。
在卫玲珑到来之前，刘业已被带了下去。因此站在阁中的卫玲珑左顾右盼都没有找到他。
“皇上在此，还不行礼？”朴卜木喝道。
卫玲珑左顾右盼的目光这才落在了拓跋渊身上，于是鞠躬行礼。
“你应该跪下！”玉冰命令道。
卫玲珑笑着说：“这里是你做主吗？皇上都没有发话，你怎么就知道皇上会让我下跪呢？难不成，皇上还会听你的？”
玉冰脸色窘迫，急忙对拓跋渊道：“皇上，这贱人着实无礼，应该先用刑才是。”
拓跋渊反应冷淡：“朕自有主张。”
玉冰顿时愣住了。
卫玲珑嬉笑着说：“是不是觉得平时皇上挺听话的，所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呢？”
玉冰：“你……”
拓跋渊抢着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卫玲珑正色道：“皇上近来是否感觉到精神不振，力不从心，意志消沉呢？某人对皇上说是过度操劳所致？其实不然，皇上是中了一种叫做‘迷情散’的毒药。”
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玉冰和拓跋凡的脸上都闪过仓皇之色。为了不让人察觉，两人急忙平复心境，拓跋凡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可玉冰却做不到，她的双腿已不由自主地颤抖，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她不断地看向拓跋凡，急切地希望拓跋凡站出来阻止卫玲珑说下去。
“迷情散？”
“没错，奴婢当日潜入寝阁，就是为了找到这个东西。”卫玲珑将从怀里将枕头里的香囊拿了出来，“倘若长时间闻着迷情散的香味，就会对身边的人产生迷恋，久而久之便会不能自拔。这个香囊，就是从皇上的枕头里找到的。”
卫玲珑的目光移到了玉冰身上，玉冰对上了她的视线，像是被针扎了一样跳了起来。
“玉贵人，我听说自从你侍寝后，皇上的一切用度都是你安排置办的？香囊的事情，你该不会不知情吧？”
除了低着头的拓跋凡，所有人都向玉冰看了过去。在玉冰看来，这一道道视线就好像是一杆杆枪，枪尖齐齐对准了她。
拓跋渊也缓缓回头，看着她。
她的身子颤抖起来，脸上立即浮现出了楚楚可怜的模样，满眼委屈地对拓跋渊说道：“皇上，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呀。枕头里放香囊是为了助眠，这是常有的事情。至于什么迷情散，臣妾更是闻所未闻。”
“一派胡言！”有个人笑着说道。
听到这个人多声音，玉冰吓得魂都丢了，身子连连后退，最后还是扶着屏风才能站稳。
她四顾张望，急着寻找那说话之人。很快她就找到了，和所有的人一样，向那人看去。
那人就是站在卫玲珑身后的猎狐堂侍卫。他缓缓抬起了头……
拓跋凡猛然间也吓了一跳，身子瘫在了椅子的靠背上。
那名猎狐堂的侍卫正是张崇。真正的张崇。
张崇是如何进宫的呢？原来此前四名猎狐堂侍卫运送的遗体中，有个人就是张崇。让张崇进宫，正是刘业计划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张崇……”拓跋渊不愧为一国之君，此时仍镇定自若。
“正是罪奴。”张崇跪了下来。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回皇上，让玉冰进宫，是罪奴的注意。当初罪奴想要攀附皇上，迎合御马王，因此便想将府中的美女献给皇上。但玉冰身为梁女，如何才能得宠呢？这时，奴才便想到了一味奇药——也就是迷情散。”
“你是说，这件事情和御马王也有关系。”拓跋渊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虽然没有看向拓跋凡，也知道拓跋凡惊慌失措。
“是。”
“张崇，你别胡说！”拓跋凡双眸通红，狠狠地盯着张崇。
“你和御马王都做了什么？”拓跋渊无视拓跋凡的话，继续问道。
张崇道：“除了送玉冰给皇上，还有就是……”
“张崇！”拓跋凡大喝道。声若惊雷，打断了张崇的话。
“就是什么？”拓跋渊不必说得很大声，那声音的威慑力已盖过了拓跋凡的怒吼。
“皇上若能饶罪奴一命，罪奴便说下去。”张崇战战兢兢地说道。
“你还想讨价还价？就凭你让人给朕下药，就必死无疑。你若如实供述，还能死得舒坦一点。”
张崇知道拓跋渊定不会放过他，能救他或许只有太子了。他余光看了拓跋逸一眼，脑海里回忆起曾经在拓跋逸手下当差的经历。拓跋逸待人宽和，心存仁念，他如实招供便是救了太子，也许还真的保住性命。
“御马王还让最怒收买梁国的刺客，行刺太子殿下。”
此语一出，满座皆惊。
拓跋凡瘫软在位；玉冰即便扶着屏风也无力支撑，双脚一软跪了下来。拓跋逸虽然想过刺杀的幕后主使是拓跋凡，如今证据确凿，他还是非常震惊。毕竟拓跋凡还是他的弟弟。
“你还真下得去手呀。”拓跋渊对拓跋凡说道。
这也正是拓跋逸想要说的。
拓跋凡从位置上爬到了御案前，说道：“父皇，他血口喷人，父皇明鉴，莫要被那些梁人挑拨离间呀！”
“是不是血口喷人，查了便知。吩咐下去，派人前往御马王府，所有人都不得放过，挨个盘问！”
朴卜木颔首应道：“遵旨。”说完，他便退了下去。
“你不能这样！”拓跋凡站了起来，眼神恳切地看着拓跋渊，“父皇，儿臣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大辽！”
“杀太子也是为了大辽？”
“是！”拓跋凡语气坚定，“太子对梁国一心求和，早已违背了父皇的旨意。将来他若登位，他的软弱只会害了大辽。而我，才是大辽储君最合适之人。儿臣若能登位，必将奉守父皇治国之理念，灭梁平魏，一统天下！”
“朕再问你，杀兄夺位，这就是你为了大辽所做的事情？你是不是还想过杀了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