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变生自掖廷
“谁说不是呢？都是借圣上的鸿福气运，再加将军们的拼搏才得到好运气而已。
这和寺庙有关系吗？天降祥瑞的神迹是苍天庇佑，没听出是大法师施法救援啊？”
“就是就是！这些神迹不能证明就是寺庙的功劳啊！”
听着众大臣的议论纷纷，成老将军与莫主帅对视一眼：真被大法师说中啦？
“好了，今日暂且到此为止吧；其它的改日再议。”皇上发话压住了纷纷议论：
“明日参加庆功宴，此次出征的六品以上将领都在被邀之列。所有将官都功不可没。
着兵部吏部根据功劳册议出奖赏名单，对有功之臣给与褒奖升职。下个朝日颁布。”
“退朝……！”在内侍洪亮的宣布中，皇上首先离开朝堂。
几日后，褒奖下来了：
成老将军已经身为大将军，而今加封太子太保，领太尉之职。
驻边成奕成乾等因功晋封为三品将军；莫元帅被直接提拔为建威将军位列正四品。
两位副帅，季靑位列龙威将军，王冲位列虎威将军，均为五品军职。
大家在丹墀下山呼万岁谢恩。其他参战营的领队将军也各有奖励，指挥权交回兵部。
皇上望着丹墀下，文官前列的年轻英俊少年，和武官前列的意气勃发小将军；
心满意足眉开眼笑地发话道：“朕自继位以来，奉天意承祖运开恩科搜录人才；
前有文榜状元李珺玉，后有武榜状元莫可敦；真是群星灿烂群英辈出啊！
而今，武状元莫可敦功勋卓着，已升任四品将军之职，算得上是大司马的助手。
凭借举荐莫将军的识人之智，文状元李珺玉也应功不可没；
着吏部拟旨，即刻由参议郎升至谏议大夫，可为大司徒的得力助手之一。
朕何其有幸？承祖宗之福天降祥瑞，深感上天的庇护保佑之恩啊。
朕要去龙兴护国寺进香拜谢诸佛，太常令需率礼部择日布置；介时大家均去掂香。”
群臣纷纷应诺，不敢不从；李珺玉谢恩完毕，另有廷侍过来调整指导站班位置。
“启奏圣上，微臣有本要奏。”王冲将军迈步走出行列，走至中间过道。
“卿家有何本可奏？”不但是皇上，连两旁的文武百官也都深感莫名其妙。
一个东征军的又副帅，虽然因功晋职迈入五品，似乎应该轮不到他说话。
“此次东征军并非看到的那样辉煌，其中实则有诈。”王冲在众人疑惑眼神里说道。
“主帅莫可敦报喜不报忧，未将其走上歧路犯错的事禀报圣上，他犯有欺君之罪。”
皇上心想，这是得了红眼病呀？幸亏听了李珺玉的话，选择了莫可敦没选他：
“当初你们东征军消失不见，朝堂上下是何其牵挂焦虑日夜不安？又是何等地无助？
卿家可详细汇报上来，文武百官也一起听听，莫主帅是如何地欺君罔上？”
“是！”王冲将自大部队出发开始，直到在乌恒国边境莫元帅要自主遗弃大军；
一件件一桩桩细述出来，还把安排他到季靑副帅队伍里，所看到走过的歧途也讲出。
他自鸣得意地想着：你莫主帅不是厉害吗？没有按朝廷的旨意去做事就必有余殃。
说完转头看了看旁边的抚军刘将军，二人一对眼神儿，唇角微翘会心一笑；
再看看另一边的徐丞相，徐丞相却连正眼也没给他一个。
“莫爱卿可有什么解释？”皇上面向莫将军，饶有兴趣地唇角含笑看着他。
莫可敦面色凝重出列跪倒丹墀：“王将军所说都是实情，微臣无需解释亦无话可说。
遇到大部队如此被误导的情况，我能做的就是将错就错修改出征目标借力打力。”
“圣上，王将军所言虽属实；但将在外君令都可以不受，根据战场情况随机应变。
主帅能将所处的不利环境转变成有利环境；这不应是元帅具备的素养及责任心吗？
微臣觉得莫将军调配适宜，且此行成功地克敌制胜，不应再寻其过错。”李珺玉道。
“李大夫差已，此乃路线性的错误。用人不当是其一，不及时悔改纠正是其二；
以至于一错再错地将大军领到乌恒国境。虽然是交涉后也算过关到达了目的地；
但因此造成的消息走漏遗漏，让敌国有所准备；我军伤亡人数才超过千人。
如此来说，莫将军虽胜犹败；不值得一提。”徐丞相在旁边敲起了边鼓。
莫将军急忙表示起来：“回圣上，他说的不错。微臣完全赞成他的说法。
臣情愿将功抵过。当初成老将军被困异域，微臣五内俱焚；情急之下请缨出战。
如今既然完成了任务，莫某内心窃喜而歌；即便没有朝廷的认可奖励也已心满意足。
微臣本就贱民一个，肯请圣上将奖励的官职一撸到底贬为平民。微臣不胜感激。”
“启奏圣上，大部队走歧路，此乃行军打仗经常会遇到的范畴；无需大惊小怪。
冰天雪地的广袤东北大地上，连向导都迷失了方向；更何况莫主帅是第一次带兵？
此乃探子向导办事不利，且没有请示主帅就盲目行动，造成的损失怎应由主帅承担？
倒是探子的领头将军是谁？为何不及时与主帅沟通，仍然盲目带领队伍前行？
若有心而为就可见其用心险恶；他是受何人指使？”谭丞相迈步出列维护起莫可敦。
王冲将军没想到，自己想掘坑坑人却被人反掘坑？
那向导是在自己的恐吓授意下悄悄跑路；若再深挖下去就把自己给暴露了。
眼看要惹火烧身，他急忙又高叫起来：“启禀圣上，微臣还有话说。
当初选大军元帅之时，微臣就觉得蹊跷；从来就没听说过‘莫可敦’这个名字。
他又是突然从哪里钻出来参加选举比试的？记得十多年前藩王造反时的主将就姓莫；
后来被朝廷大军击溃击败，其子孙也就离散在了民间。此人是否其子孙？
毕竟反叛朝廷是重罪；就算其子孙重新立功建业于朝廷，也应受到朝廷的审核调查；
勘察其祖宗几代人的忠贞状况，定论后确实无罪，再对其论功行赏不迟。”
他话音刚落，没想到点燃了皇上的内火：他一直还在对长公主的事情耿耿于怀呢；
而今被王冲无意之间点火浇油，瞬间燃爆朝堂：
“来人，先剥夺莫可敦的朝冠。将其押入刑部大牢，待查清真相再行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