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出门忘记吃药
“秦建国,你在干啥呢?”
听到这个声音,秦建国的第一反应就是——立马跳开,离这个不知是谁的女人三米远!
女人:……秦建国这是什么意思?当她是病毒吗?
“媳妇儿,你咋来了?这外头还有太阳呢,小心晒!”秦建国一脸殷勤,冲他媳妇儿直笑。
陆悠抬头看向西边,还太阳,还晒?太阳都快落下地平线了,晒什么晒?
她心里腹诽,但面上却是不显。
反正在外头,尤其是在……陆悠别有意味地看了那女人一眼,在接收到女人莫名其妙的敌意后,她脸上的笑容愈发深了。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在其他女人面前,下秦建国的面子。
这不仅关系到男人的颜面问题,更是因为,她不愿平白无故让别的女人误会她和秦建国关系不好。
虽说秦建国为人正派,也不可能作出对不起她的事。但是,他是他,别人是别人。他不会,不代表别的人不会。
有时候,麻烦也会主动找上门来。
就像现在。
陆悠并未主动提及陌生女人是谁的问题,她旁若无人地问道:“看到队长了吗?这个点,他差不多该回了。”
“还没,我刚碰到陆干事,他说队长可能稍微晚点回来。没事,再晚也晚不了多久,他心里有数。”见陆悠没有发火,秦建国松了一口气。
看来,他就不该搭理那女的。
本来,他又不是那种会乱来的人。这些年,他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心仪他的女人,各种各样的诱惑,他没碰到十回也有八回。
自古美女爱英雄,别看他家世不显,级别也不算高。但无论是弱女子还是女强人,都容易被强者吸引。
当然,这并非绝对。
秦建国又不是清心寡欲的圣人,在没结婚以前,他难道就没想过女人吗?
也是想过的。
可无论再怎么想,女人于他而言,并不是挥之者来呼之则去的床伴,也不是助他青云直上的踏板。
就算他以前对所谓的情啊爱啊嗤之以鼻,但婚姻于他,同样具有神圣性。
像他这样的男人,愈发吸引女人。
秦建国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或者说,他从来没有将心思放在这上面,自然就不会去关注。
以前不会,现在就更不会了。
秦建国小心翼翼地看了陆悠一眼,“媳妇儿,要不,你在这儿等着,我回家做饭去?”
“不用了,今天你也很辛苦,又是洗衣服,又是打扫卫生,又是翻地……你可是家里的大功臣,今天晚上,我要好好犒劳你。”陆悠的声音温柔又细腻,笑容迷人又好看,简直出乎秦建国的意料。
“不,不辛苦,这不都是我该做的?”秦建国下意识地回道,“我不累,你更累,你每天在家带孩子,连出去逛街的时间都没有。”
“媳妇儿,你辛苦了!”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秀恩爱,站在对面的女人差点咬破嘴皮!
“秦队长,这位是?”女人实在忍不住,开口打断小两口唠家常。
秦建国默然不语,直接将“战场”交给陆悠。
陆悠给了他一个“孺子可教”的肯定眼神,随即看向女人,反问:“请问你是哪位?到这里来,是找人吗?找谁,我可以帮你问问。”
女人:……此时此刻,她心中像是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她找谁,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呵呵,难道秦队长没有跟你提起过我吗?我姓肖,这次过来,是为了秦队长。”她理了理被海风吹乱的发丝,上挑的眼睛里透着一丝妩媚之色。
她故意把话说得这么暧昧不清,就是想膈应陆悠。
在她看来,再是恩爱的夫妻,都经不起怀疑。
陆悠看着年纪不大,就算现在跟秦建国感情不错,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再深的感情,也会被怀疑磨平。
而她要做的,就是在陆悠心里埋下那根怀疑的刺。即使短时间内没有效果,但时间久了,效果就会显现出来。
对此,她很有信心。
女人的笑容刚刚挂在脸上,下一秒,突然凝固。
“这位同志,你可别开玩笑了好吗?看你长相,也不像是……”陆悠欲言又止,一副想说却不能说的表情。
女人不由自主地接了一句:“不像是什么?”
“不像是智障啊!”陆悠将心里话脱口而出,说完后,她立马捂住嘴,抱歉地看着女人,“那啥,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像你们这种人,都是有苦衷的。没关系,我能理解,真的!”陆悠目光怜悯地看着女人,“我知道,你控制不住自己,这很正常。”
女人:……像她这种人?到底是哪种人?
女人总感觉陆悠话里有话,但她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到底哪里有问题。
就在这时,陆悠又说了:“对了,你出来的时候,吃药了吗?”
“吃什么药?”女人不明所以。
陆悠用谴责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女人做了什么罪大恶极之事:“你不吃药怎么能出门呢?同志,你这觉悟可不够高啊!”
“要知道,像你们这种脑子有病的人,要是不吃药,就容易发疯。这发疯的时候,伤害到自己还没啥,要是伤害到别人,那不就是犯罪嘛!”不等女人反应,陆悠又点头说道,“我知道,你这是不受控制的,也不是你的本意。”
“所以我才说,你应该吃药!下次记得啊,吃完药再出门,免得作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噗!”陆悠话音刚落,秦建国就忍不住喷笑。
天啊!他媳妇儿咋那么有才呢?
面对不怀好意的女人,她不吵不闹,直接用三言两语,就将人打击到尘埃里。
现在再看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她瞋目切齿,眼睛直直地盯着陆悠,好似要吃人。
“你,你竟敢说我有病?”女人面露凶光,表情狰狞。
陆悠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摇了摇:“不是我说你有病,而是你本身就有病。”
有病还不赶紧吃药?还敢跑到秦建国面前发疯?
哼,就看她那副遮遮掩掩的样子,也知道这女人不是什么正经人。
陆悠挽着秦建国的胳膊,一米六几的身高,却像是骤然有了两米八的气场,让女人一时胆怯。
“建国,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听说那种病是会传染的!”陆悠拉着秦建国,火速走远。
“啊!”女人站在原地,使劲儿地跺脚。
见家属院门口的人越来越多,女人也不敢久留。她扯了扯头上的纱巾,小心地遮着脸部,往卫生所的方向走去。
“秦建国同志,老实交代,那女人是谁?”等走远了,陆悠才停下脚步,审问秦建国。
那女人明显认识秦建国,不仅认识,也许还跟秦建国接触过。
就算秦建国不在意,他也不可能真的忘记对方是谁。
“她啊,你应该也听说过。”秦建国如实回答。
“谁?”陆悠追问,“你还真跟我提起过她?嗯?”
“媳妇儿,我真是冤枉!这人跟我没关系,她倒是跟另一个人有关系。”秦建国指了指不远处的卫生所,“杨梅,还记得她是怎么来的么?”
陆悠就想起来,“她说她姓肖,又跟杨梅有关系,那她就是……肖队长的那个侄女?”
要说肖队长,那也真够倒霉的!
本来在东方舰队干得好好的,虽说这人没多大能力吧,但好歹也是个领导。就算他这辈子止步于此,也尽够了!
可惜,他这人运气不好,又有点看不清形势,正好在东方舰队整顿期间,跟奸细扯上了关系。
而这一切,还都是那个被他捧在手心、比对自己儿子还尽心的侄女造成的!
当初那件事,其实也跟他没有太大的关系。可谁让他倒霉呢,所处的位置也有点显眼,一旦沾上这种事,就不可能让他继续待在现在的位置上。
委屈吗?冤枉吗?
不委屈,也不冤枉!
所处的位置越高,就越要低调,谨慎。权利越大,责任也就越大,不可能太轻松。
可肖队长呢,他倒好,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个好侄女儿,他又有多疼爱这个侄女儿!
对侄女儿肖潇,他真的是有求必应。
肖队长还在东方舰队的时候,肖潇的行事作风,高调张扬,想干啥就干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她根本没有把舰队当成军队,而是她家后花园。
显然,秦建国对肖潇,不仅没有好感,甚至带着厌恶之感。
“虽然我不知道她的目的,但是,像她这种人,还是少接触为妙。”秦建国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
陆悠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好啦,看你这么上道,这次就先饶过你。”
至于肖潇到底找秦建国做什么?
陆悠和秦建国,都很有默契地不再提及。
小两口这次没有等太久,就见邢锋抱着啃手指头的红烧肉回到家属院。
也不知道邢锋到底给她吃了什么,红烧肉一副万事不愁的样子。邢锋一路走一路逗她,心情好的时候,她也偶尔做个鬼脸,回报邢锋。
“麻麻!”看到陆悠,红烧肉立刻丢下手指头,伸出两只爪子,迎向陆悠。
当然,她也看到爸爸啦!但是她还不会叫“爸爸”,就只能用“啊啊啊”代替。
接了闺女回家,陆悠在厨房炒菜,秦建国给红烧肉洗澡换衣服。
“闺女,你这是吃了啥?”轻轻摸了摸红烧肉鼓鼓的肚皮,秦建国笑道。
只要有吃有喝有人伺候,红烧肉还是很好带的。既然红烧肉没哭,那她肯定就不饿。
难道队长给她冲了麦乳精?
红烧肉自顾自地玩着水,根本听不懂她爸在讲什么。
突然,她一头扎进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秦建国见怪不怪,也没阻止,只是数着时间,在她体力极限到达之前,将她从水里捞出来。
“啊啊!”红烧肉手舞足蹈,以此来表达自己的兴奋和激动之情。
“宝贝,爸爸明天带你去海边玩水,好不好?”秦建国用毛巾将光溜溜的肉团子裹住,故意逗她,“海里可比这好玩多了,你想不想去?”
许是说到她感兴趣的地方,红烧肉竟然真能听懂。她先是蹙眉沉思了几秒,然后才伸出双手抱住秦建国,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哎哟!好闺女,再亲爸爸一下!”秦建国哈哈大笑,嘴巴都快咧到耳朵边上去了。
“猪猪!”红烧肉严肃地看着她爸,说了两个字。
啥?猪猪?闺女这是在骂他?
秦建国绝对不愿相信,他家闺女还没学会叫“爸爸”,就已经学会骂爸爸了。
“猪猪!”见秦建国没反应,红烧肉皱着小眉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猪猪!”
她伸出手,指着外面,语气特别认真:“猪猪!”
秦建国快要崩溃了,他抱着闺女跑到厨房门口,向媳妇儿告状:“咱闺女又学会新词!”
“学会说什么啦?”陆悠先将锅里的菜倒进盘子里,然后才转过身,笑眯眯地看着一大一小。
“麻麻,猪猪!”看到心爱的麻麻,红烧肉咧嘴一笑,露出仅有的八颗牙齿。
“猪猪!啊啊!”红烧肉边说边指着外面,一副急得不得了的样子,“猪猪啊!”
“媳妇儿你看她,都会骂人了!”秦建国舍不得动他闺女一根指头,干脆将教训大业交给媳妇儿。
陆悠洗洗手,伸手接过红烧肉,极为耐心地问她:“肉肉,‘猪猪’是什么呀?”
“麻麻!”红烧肉又在陆悠脸上亲了一口,“猪猪!”
她继续指向外面。
陆悠往外面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建国,你说,邢锋同志为什么突然把红烧肉带到军舰上去?这不符合他的风格。”如果没有特殊理由,邢锋绝对不可能公私不分,将军舰当成自己家,还带家属上去。
秦建国微一思忖,很快意识到红烧肉的异常,“你的意思是……”
“我只是猜测,他不可能做毫无意义的事。”陆悠捏了捏红烧肉的嘴巴,凑近闻了闻,“让我看看,咱们肉肉今天下午都吃了些啥?”
“咯咯咯……”红烧肉以为陆悠在跟她做游戏,笑得张大嘴巴。
一股若有似无的奶香味顿时钻进陆悠的鼻子里,鼻息间尽是浓郁的奶香味。
这个味道,比单纯的奶粉味道更浓,有点像奶糕。
“奶糕?军舰上哪来的奶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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