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医院的月子餐,你吃吧。”护士把床上的桌子支好,又把我扶上床。
我已经很久没吃过东西了,虽然悲痛,但食物还是激活了我的肠胃。我抬头看着戴呈余,“我的孩子,真的没……”
我始终说不出那个“死”字,我害怕院长亲自宣告我无法接受的结果。
戴呈余笑笑,把筷子递给我。“老单选的可是我们医院最贵的套餐,所以你该吃吃该喝喝的,什么都别为我省着。若没让你胖起来,老单估计会让我的医院破产。”
“老单?”
戴呈余复杂的看着我,“你不认识他?”
我摇头,想到了刚才的男人。“莫非,是送我来医院的人?”
“对,就是他!你没看到他那个样子,揪着我的衣领命令我,救不活你就要撕了我的表情。”
我更困惑了,“可在这之前,我并不认识他。”
戴呈余面露好奇,“不能吧?老单男女关系简单,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可没见他对女人这般上心过。难道,你不是被他藏起来的女人?”
“怎么可能!也许,是我弄坏了他的游艇,他为了让我赔偿,所以才救我的吧。”我蹙眉,找了一个听起来合理的理由。
“所以……”戴呈余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孩子也不是老单的?”
“当然不是!”我急红了脸的辩解。
“好吧好吧,我玩笑的,你快吃吧,吃完你还得打吊瓶!”戴呈余转移了话题。
吃饱饭,冷静下来,正欲问戴呈余小包子的事情,但一个电话把他叫走了。因为心里还抱有一丝希望,所以我便冷静下来。
护士来给我打针,还给我送来回奶的药,因为我感觉或者说是希望小包子还活着,所以便把那药偷倒了。
期间,我想从护士哪里打听,但她们似乎被叮嘱过了,无论我问什么,她们都只是避重就轻的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又住了四天,有人来接我出院了。
依然是我不认识的人,是一位和蔼的中年女人。“小姐,我们先生派我接你回家,先生交代过,让我伺候好你。”
“是姓单么?”
“对,我们先生姓单。我姓李,负责照顾你,你叫我李嫂就行。”
这几日,那位冷酷而帅气的男人没有出现,但我借用护士的手机,查过关于他的资料。单昱明,30岁,单氏集团总裁。
我和这个身家不凡的男人,完全没有接触过,他救了我,付了医药费,现在还要接我回家?心里甚是困惑,但“家”这个字,却令我倍觉温暖。
何况,我现在急需养好身体;何况,医院一直回避我小包子的事情,他们推脱的理由是单昱明是我的监护人,所以我只有从单昱明这里,才能知道小包子真正的下落。
有了如上的无奈,就算是虎穴,只怕我也只能硬着头皮闯了。
我住进了豪宅别墅,每时每刻都有李嫂在身旁伺候,还有家庭医生给我输液治疗,所有吃穿用度都是我未见过的上等品,我诚惶诚惧的接受着这一切。
眼看就要满月了,我的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而单昱明却始终未现身。我沉不住气了,便从李嫂这里打听起来。“李嫂,你知道单先生什么时候回来吗?”
李嫂面露难色,“先生的行踪,我们做下人的是不知道的。不过你放心,先生交代过,你若是有需要可尽情说,我们会尽量为你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