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完就走了,而我却傻了。
刚才医生说的已经很明白了,就是因为对狗过敏,我现在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梅雪嫣对狗那么抗拒,原来她对动物过敏,但她却没和我说。
一时间,我心里充满了自责,幸亏她的过敏症状不是很严重,如果真的就像医生说的,上升到神经性过敏,很容易威胁到生命。
我顿时有些后怕,同时心里又百感交集,也许梅雪嫣对我的好,不是我认为的那种,帮她熬夜改个文案就能赎清的。
这时,梅雪嫣被扶了出来,转到普通病房。梅雪嫣的病情不是很严重,留院观察几天就行。
她被推出来的时候还是很虚弱,但精神好了一些,她一看我满脸的负罪感,把手搭在我的手背上,展颜一笑,“你也别埋怨自己,我以为没事,没到这么严重。”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咙里,想说却说不出。
护士让我先去办理住院手续,然后她们就扶着梅雪嫣去了住院部。
我缴费的时候,特意多押了两千块钱,以备不时之需。
缴完费,我先去找大夫,询问梅雪嫣的病情,虽然他们都说没什么大碍,但我还是不放心。
医生把我当成梅雪嫣的丈夫了,还把我斥责了一顿,数落我居然不知道她对宠物过敏,我心里虽然反抗,但嘴上却唯命是从,毕竟人家说的没错。
我本来想去病房探望梅雪嫣,但却被值班护士拦住了,说现在探望时间已经过了,而且里面住的都是女眷,我进去不方便,我央求了半天也没起任何效果。这名护士是个特青春的女孩,从她脸上稚嫩的似乎一把都能捏出水来的憨态,估计也就刚护校毕业。
我虽然人近三十,但卖相还算不错的,可这姑娘不为所动,我心里悲凉的想,可能我这样的卖相,已经不符合现在女孩的审美了。现在我终于恍然大悟的察觉,为什么自己受三十岁左右女人的青睐了。
商量无果之后,我和梅雪嫣隔着病房门中间的那扇玻璃遥遥相望,她冲我打了几个回去睡觉的手势,我只好万般无奈的回去了。
临走之前我问护士明天最早的探视时间是几点,她说6点开放。我心想自己明天只能早点过来。
回去之后,我顾不上休息,连夜收拾梅雪嫣住院这几天需要用的东西。除了洗漱用品以外,我还犹豫着要不要带几条换洗的内衣裤。
我觉得这些贴身衣物虽然只不过是几片薄布,但还是有必要带上几条,于是我就流窜进了梅雪嫣的房间,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终于在衣柜最底层的抽屉里,找到了这些让人血气上涌的东西。
其实许多男人对女人里面最私密的布料颜色充满了好奇,而这些堪比巴掌大的布料颜色,也能反映出这个女人的性格。就像梅雪嫣,她满柜子的这些诱人的衣物,都是黑色的。成熟的女人大多都喜欢黑色,因为黑色代表庄重,同时透着一种神秘的诱惑感,光想想就让我觉得浑身血液沸腾。
我不敢多想,随便将几条塞进了包里,然后又去准备另外她需要的东西。
收完东西,已经将近凌晨2点了,我疲惫的倒在沙发上,从送梅雪嫣去医院再回来收拾东西,我感觉自己的精神格外疲惫,至于柯基以后和梅雪嫣怎么兼容,我暂时已经无法考虑了。
我累的在沙发上睡着了,早晨5点多我就自发的醒了,心里有事睡的也不踏实,我简单的洗了把脸,然后把狗喂完,然后就出去了。
去医院之前,我先得给叶紫和陆安各打一个电话,得把我和梅雪嫣这几天的假请了。
叶紫一听梅雪嫣住院了,顿时就先往严重方面想了,她听说是对宠物过敏,才松了口气,她让我先照顾好梅雪嫣,晚点她再来医院探望。
挂了电话,我还得给陆安打电话,在拨他的电话之前,我拿着手机心里一阵犹豫,今天早晨的这个会议至关重要,如果我不参加的话,很可能会影响我在许多老板心中的形象,而且我刚休完假,再请假的话,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但现在梅雪嫣住院没人照顾,我只能硬着头皮打了这个电话。
陆安平时起的很早,所以电话很快就通了,我简单扼要的说完之后,就心虚的等着他发落。
他声音很淡很远的飘过来,“卓然……你知道今天早晨的会议有多重要吗?如果你不来参加,我想很多老板会对你有意见。”
我苦笑了起来,在职场淫尽了这么多年,这个道理我又何尝不懂,定义一个人行与不行,很多时候只不过是老板一句话,他要是认定了某个人不行,估计没几个人敢为你平反。
我刚要走上康庄大道的仕途,忽然一下子又变得渺茫了起来。不过这次我没挣扎,铁了心要照顾梅雪嫣。
陆安听我都想好了,也没再说什么,就说他会向老板们解释的。虽然我不知道远在上海的老板们会怎么看我,但我心里对陆安充满了感激。
我开车赶往医院,早晨五点多天光早就放亮了,这么早路上也没多少车,到医院的速度要比我想象中要快许多。
临上去之前,我还买了梅雪嫣最爱吃的包子混沌,打包拎着上去探视。
和梅雪嫣住在一个病房的另外两个病人,年纪都在三十到四十之间,她们俩都有人伺候着洗漱,只有梅雪嫣一个人孤家寡人似的躺在病床上,侧着脸凝视窗外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