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陵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没想到那女鬼竟然凶猛,短短的两天就弄死了那么多人。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叹了口气,他现在就是想帮也有心无力啊,那女鬼那么凶猛,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上去就是送人头啊。
不过现在情况如此危急,他得想个办法才行,画阵是不行了,也不能总让人呆在阵里。
画符,也不行,似乎他画的那些符一点效果都没有,画完也是白搭。
忽然他一抬头看到窗口上挂着的那块木牌,他的猛的想起曾经他听一个颇为灵验的老道说过,最早的符都是刻在桃木上的,用以辟邪驱祸。
“王大叔,你去给我找些桃木,大概要5cm宽长,薄厚不限,对了,还有朱砂和毛笔。”
“中,俺这就去给你找,不过俺三叔就让他留在这里中不?”
“行,让王老伯留在这吧。”张陵知道现在王老汉已经是惊弓之鸟,哪里还敢回家。
王成见张陵答应,立刻欣喜的走出了病房,去找张陵要的木头。
而王老汉站起身就在张陵隔壁的空床位坐了下来,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话,一看就是朴实的庄稼人。
张陵看着王老汉那苍老哀伤的脸心里也十分的不好受,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说,还碰到这么个邪性的事情,这老天也真是不公平。
“恩?你有客人?”
梅若兰的声音打断了张陵的思绪,他抬头望去,梅若兰穿着一身利落的职业装出现在病房的门口。
王老汉乍见梅若兰有些手足无措,他站起身说道:“你们聊,俺出去待会。”
说完王老汉蹒跚的走出病房,在能看到张陵的地方蹲了下来。
梅若兰似乎对王老汉产生了兴趣,她坐在张陵的身边问道:“这是……?”
张陵叹了口气道:“这就是这次冥婚的主家……”
梅若兰一听脸色变了变,追问道:“出事了?”
张陵将事情的经过跟梅若兰说了一遍,等他说完,梅若兰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毕竟她曾经也是深受其害。
不过她沉默了一会,望向门外蹲着的王老汉,接着对张陵说道:“这也许是个很好的机会。”
“什么?”
张陵诧异的看着梅若兰,他现在觉得这个女人绝壁是个怪物。
“你跟我形容些那女鬼的装束!”
“啥?”
张陵瞪着梅若兰心道:“这女人疯了吧!”
“快点啊!”
张陵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便将当日看到的那女鬼的装束详细的描述了一遍。
梅若兰听完,又问了几个比较细致的问题,张陵想了想一一回答。
梅若兰仔细的将那些信息记录下来,然后起身走到门外,跟王老汉攀谈了起来。
大约过了十分钟,梅若兰走回来对张陵说道:“你先保护好他,我去查点东西,在我没回来之前,你别去招惹那个女鬼。”
“什么?你要干嘛?喂?!梅若兰!”
不待张陵答应,梅若兰便一阵风似的走了出去,气的张陵牙根直痒痒。
梅若兰走后,王老汉走回了病房,他重新坐回到床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
到了下午的时候,王成带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回到了病房,一进屋王成就说道:“记者同志,你看看这些行不!”
说着他就招了招手,那年轻人拎着个袋子走了过来,他先是跟王老汉打了个招呼,然后从袋子掏出一把打磨的十分精细的木板递给张陵。
张陵接过那精细的木条十分满意的点点头,这些桃木都经过了细致的加工,尺寸合适,薄厚适中。
王成见张陵点头,又从夹包里拿出一个装着红色粉末的小瓶子和一支崭新的毛笔!
“张记者,你看看这些中不!”
“没问题,这些东西很合用,那咱们就开始吧!”
王成领来的那年轻人叫王铁柱,跟王老汉是宗亲,小伙子十分的勤快,他先将张陵从病床上扶起来,然后为张陵研好了朱砂。
张陵赞许的点点头,拿过毛笔沾了些朱砂便在那木条上画起了火轮符。
王铁柱专注的看着张陵画符,不过他看了一会忍不住说道:“记者大哥,你这符咋跟俺见过的不太一样呢?”
张陵停下笔抬头看着王铁柱那质朴的脸庞笑道:“这是殄文,是专门写给死人看的文字。”
陆安的符跟道教的符咒大为不同,可以说是在原有的道符基础上进行了一系列的改进。
道家的符通常会包括,阴阳、五行、五方、三才、易卦、天干地支以及道家的重要概念文字。
但陆安的符却是将这些要素通过殄文表现出来,将原本的道家符咒加以分解变形,形成自己独特的符咒。
譬如这个火轮符,原本的画法即是五行、象形字加之符号变形,而陆安的画法则是五行加上殄文变形。
而张陵之所以画着火轮符,是因为五行中火性乾阳,是强生驱邪,抑恶扬善的力量象征,这些符咒带在什么自可驱鬼避凶。
画符是个十分消耗体力的事情,当他画完第五块火轮符的时候,他已经是大汗淋漓。
他放下笔,将画好的几块符递给王成道:“这些符你们随身带着,应可保你们平安无事。”
王成小心翼翼的接过那几块符依旧有些不放心的问道:“记者同志,这管用吗?”
说实话,张陵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有没有用,不过这个时候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道:“放心吧,这个很灵验的!”
张陵的话音刚落,窗外便传来了滚滚雷声,他看向窗外就见外面的天已经是阴云密布,眼看着就要下雨了。
王成看了看外面阴沉的天,又看了看一脸惊恐的王老汉说道:“这估摸着马上就要下雨了,看来咱们得在这呆上一宿了。”
“那啥,大舅,三叔公,你们在这等着,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回来。你们就先在这里歇着吧!”
说完王铁柱便出了病房,而王成和王老汉各自找了一张空床位坐了下来。
张陵看着这只有他们三人的病房,又看了看外面阴沉沉的天,他的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