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陵一直在学校外面等到妹妹放学,当他看到张雨柔与几个女同学有说有笑的走出教学楼的时候他终于放下心来。
“这下放心了吧,我说你可真的是,一个大男人怎么比女人还婆妈,小柔那么聪明的姑娘有什么可担心的!”
面对陆明轩的嘲讽,张陵转头看着他说道:“你懂个屁,小柔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决不能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有病!”
陆明轩看着有些神经质的张陵竖起的中指,他真是搞不懂这个别扭的家伙。
“轩哥哥!哥!”
张雨柔一走出校门就朝两人招了招手,她像个小女孩一样蹦跳着来到两人的面前笑道:“你们来接我呀!”
“不是,是你一直就没……”
“咳咳!小柔今天上课累不累,跟同学相处的怎样?老师严厉不严厉?”
张陵搂过陆明轩的脖子就把他嘴捂了起来然后关心的问道
“哥,你问这么多问题,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了。哎!你快放开轩哥哥,他都快被你憋死了!”
张陵放开陆明轩瞥了他一眼道:“放心吧,他命硬的很!”
“对了,哥,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过两天我们学校要组织一次远游,领略自然美景!”
张陵一听愣了一下心道:“这贵族学校就是不一样,不赶年节的也能组织户外活动,这个真不错。
于是他便笑道:“这是好事啊,要去哪里啊?”
“敖鲁古雅,在大兴安岭!”
“what!!!”
……
“我说你能不能别转了,头都晕了!”
陆明轩看着又一次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地上转个不停的张陵一脸的崩溃。
“不是,你找的什么破学校啊,远足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大兴安岭啊,那地方都是深山老林,多危险啊!!”
“放心吧,他们只不过去探访当地部落,体验一些少数民族的生活,增加生活体验,又不是去钻林子,况且那些地方都是在市区和定居点,哪里来的危险!”
“不行,收拾东西我也要一起去!”
“什么?你也要去?”陆明轩瞪着眼睛向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张陵
张陵闻言回头看着陆明轩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道:“不是我,是我们!”
“啊?”
……
从内蒙古自治区********市海拉尔出发,过满归,到敖鲁古雅,火车一路向北,驶进了神秘而美丽的大兴安岭。
张雨柔所在的车厢坐满了此次参加远游的学生,他们坐在车厢里唧唧咋咋的说个不停,而话题的内容就是在讨论他们此行的目的地—鄂温克族聚居地根河市。
鄂温克族又称使鹿鄂温克人,他们终年生活在大兴安岭的山林之中,以养驯鹿为生,如果要追溯起这个民族的历史,至少已有300余年。
对于这个民族,张陵知之甚少,虽然他也是东北人,但却对这些土生土长的部落并不熟悉,要不是他连夜查了些资料,他还真不知道竟然还有这么一个民族。
与张陵的焦虑和担心不同,车厢里的孩子们却是异常的兴奋,他们头一次离开家里这么远,而且对于他们来说不管是鄂温克部落还是这神秘的大兴安岭都充满了诱惑力和吸引力。
“这里真美!”何巧心看着窗外不断掠过的自然美景由衷的赞叹着
“等会,等会,我不走车了,我跳马!不对不对,我拱卒!”
张陵还没等答话,就听到一旁陆明轩悔棋的声音,何巧心和张陵看向已经连输七八盘的陆明轩不由的笑了起来。
很快陆明轩就被齐大鹏拿下了第九盘,他黑着脸放下棋子说道:“算了,不玩了,这个我不是很擅长!”
齐大鹏没说什么,转头看向张陵道:“咱俩玩几盘?”
“好啊。”
不过张陵刚一站起身,坐在齐大鹏身边的徐萍便开口道:“不如我陪你玩啊?”
“好啊!”
齐大鹏看着亲昵的贴着自己的徐萍显得有些拘谨,虽然他跟徐萍已经算是挑明了的情侣关系,但他一个人过的久了身边突然多个人,他还是有些不习惯。
这一次张陵把他身边这些亲近的人都拉着一起来了,虽然他说是担心妹妹的安全,但陆明轩说的有道理,这么美丽的地方能有什么危险,索性都带出来一起好好玩玩,亲近一下自然。
到了根河市,张陵便在当地租了一辆越野车跟在学校的大客车后面一路来到了敖鲁古雅民俗村。
一下车徐萍和何巧心就被眼前的壮丽景色迷住了,她们高举着手大声的呼喊着,只有这样她们才能抒发心中激动之情。
这里是草原和森林的分界线,一边是草原、河流,一边是森林、山岗,而这里的空气更是让人有种醉氧的感觉,用当地人的话来说,这里就连苍蝇都是纯绿色无污染的!
很快那些孩子们就被分配到了各自的房间,不过张陵这边却出了一些问题,他们忘记订房间了!
不过这些对于陆明轩来说却不是问题,他找到民俗村的负责人,然后拿出两摞厚厚的钞票交到他的手中。
那负责人立刻将五人带到民俗村里面一栋俄罗斯风情的木质二层小楼将钥匙交给了他们,接着他便骑着摩托车走了。
安置好了住处,张陵便带着何巧心来到了外面,如此美景不走一走岂不是白来了。
两人在民俗村里漫无目的的走着,因为在他们觉得在这个地方不管走到哪里都是那么的美。
忽然一阵热烈的喝彩声传进两人的耳中,他们向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就见十几个穿着学生正围在一个箭术靶场前热烈的喝彩着。
张陵和何巧心好奇的走过去,就看到张雨柔也在其中,她见张陵两人来到,便跑了过来打招呼道:“哥,嫂子!”
“你们在看什么?”
“射箭啊,哥,这个人可厉害了,每箭都正中靶心!”
正说着又是一阵喝彩声,张陵顺着声音看去,就见一个二十出头穿着鄂温克传统服饰浓眉大眼的青年正平举着弓瞄准百步外的箭靶拉开了弓弦,而在他的身边,站着一道模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