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张泽回到院里,其他几人还在吃吃喝喝,张泽小声的在崔浩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崔浩便直接起身离开了,好在众人也算彼此之间十分熟识了,也没有张口询问
等到酒过三巡,张泽便起身冲着甘宁点了点头,随后冲着青儿说了句“我有些不胜酒力,小青你扶我回下房间”
青儿面上一阵慌乱,最后还是咬着银牙上前扶着张泽,一路小心翼翼的将张泽送回房间
回到房间,张泽便一头栽进了被窝里,青儿犹豫了一下,便悄悄爬到床边,探手在张泽眼前摇了摇
“大人,大人?”
随着呼唤,张泽呢喃几句,便再次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见到如此
青儿上前轻轻地为张泽褪去衣衫,盖好被褥,随后便拉上房门退了出去
“他这是怎么了?”突兀的一声在背后响起,吓的青儿一个哆嗦
“没~就是酒喝多了,已经睡死过去了”看着面前的女子,青儿显得有些诚惶诚恐
“是吗?”女子显然不信,便想推门进去一探究竟
“别!星月姐,他刚睡去没多久,你进去万一把他吵醒了,触怒了他怎么办”
“况且他虽然身份尊贵,但毕竟年少,身体又差,喝多几杯睡死过去很正常的”虽然害怕,但青儿还是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尊贵?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卑贱东西,也妄称尊贵?给我死一边儿去”女子听到这话,显得火气十足
说完,女子便准备绕过青儿
可青儿略显执拗,再次挡在了女子身前。
“滚”这次女子动了杀气,带有杀意的眼神,一掌将青儿推倒在地
青儿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却一时有些爬不起来
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女子直接推门进入。
来到床边,仔细打量了张泽一番,随后再次出声试探了一下后,才确定张泽确实是睡着了
悄悄摸向腰间,女子死死的盯着张泽,止不住的杀意与恨意在眼间流转
最终女子还是放弃了,将腰间的匕首重新塞回,便恨恨的离开了
待到青儿重新关上房门,张泽才喘着粗气坐了起来
“咳~咳”张泽努力压制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谁都不知道他刚才有多难受,死亡的触感仿佛已到了脖颈之间
“张松!”缓过神来的张泽也是杀机毕露!老子宣布,这仇是死仇了!
……
夜色凄凉,山间冷冽的寒风刮在身上,冻的张泽一阵阵发寒,就连披在身上的盔甲,都带着刺骨的冰寒,巴蜀十一月的冷风,真印了那句话,透心凉!
自今日那张星月离开后,张泽就溜出房门,有着崔浩接应,张泽很快便换好装束,随着甘宁一同离开
看着冻的瑟瑟发抖的张泽,甘宁真担心他一头摔下了马!
拨转马头,甘宁来到张泽身旁,轻声说道“兄弟你还行不行?我这为了照顾你,已经让众人速度放慢了许多了”
张泽冻的一口牙,颤抖着咬的框框作响,那特么他也不知道这绕过有些地方,走山路,会如此寒冷呀!
看着张泽冻的话都说不出来,甘宁也是有些心疼,哎,可怜的娃啊!
但没办法,不走上这一遭,他与刘焉之间必会被世家推到风口浪尖,最后两人之间只能势成水火
摇了摇头,甘宁拨转马头,不再去过多理会张泽
然而就当甘宁刚转过头,身后的张泽便一头跌下了马
“有个兄弟跌倒了!”有人立马吼道
几十人的队伍出现了短暂的混乱,随后便被甘宁压了下去
……次日,当张泽醒来之时,已经躺在了床榻之上
“嘶,好疼!”揉了揉额头,才发现居然绑上了层层丝巾,用手按去,还能蹭下丝丝血印
“我这是?”张泽仔细回想了一下,但还是没有想到是怎么回事
其实他也不想想,他这具身体有多羸弱,每天不停的处理政务,与崔浩谋划发展之路,身体早就开始透支,随后又第一次骑战马,披甲胄,夜行,寒风,颠簸等种种原因之下,晕厥倒地实属正常
披上旁边木架上的衣服,张泽推门走了出去
这是一个很大的宅院,但放眼望去,却没有什么人
正在张泽疑惑间,楼台转角处突然走出来一道身影
“哎?你终于醒了!你再不醒,我回去肯定会被杨兄弟暴打一顿”远远的声音传来,一听就知道是性情中人的甘宁
“哈哈,怎么会呢”张泽打了个哈哈,随后追问道“对了,我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记得跟你在山间吗?”
甘宁瞪大了眼睛看着张泽“你好意思说!你撑不住了也不讲,晕倒坠下马来,还好运气好,只是磕了头,要是稍微……那就啧啧啧了”
“就为了这事,我被州牧大人狠狠的训斥了一番!”甘宁不无郁闷的说道,张泽两个兄弟都是实力不错的存在,哪知道却跟了张泽这么个弱鸡
“那倒是连累甘兄了,实在抱歉”张泽一揖到底
这下可把甘宁弄迷糊了,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忙挠着头,一只手将张泽扶了起来
“言重了言重了,此事确实怪我不谨慎”
“对了,州牧大人让我来看看你醒了没,醒了就带你过去见见他,避免夜长梦多!”
张泽一愣,倒是没明白这个夜长梦多是何意,但还是老老实实跟着甘宁
甘宁带着张泽左绕右绕,兜兜转转几次方才来到一个偏僻角落里,甘宁左右瞄了瞄,上前轻轻扣响房门
“嘎吱”一道轻微的开门声响起,悄悄在两人身上停顿了一下,门便被打开了
如此鬼鬼祟祟的行为,让张泽深感疑惑,但在甘宁的眼神示意下,还是率先走了进去。
一进门,张泽就看到了一个须发花白,面容憔悴的身影
看到张泽愣在原地,身后的甘宁以为张泽不认识,便先行开口“州牧大人,这位便是梓潼的张泽”
张泽闻言,也是恭恭敬敬的对着刘焉行了一礼“见过州牧大人”
“罢了,大家都不是外人,我们也就长话短说”
“张泽你或许很疑惑,为何本州对你如此厚待,其实原因很简单,你兄长张任受他师父童渊之命前来投奔于我”
“童渊和我素来有旧,所以我也将一件大事交给了他去做”
张泽听完后,先是疑惑,然后明了,最后化作了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