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的灯很晚才灭
第三日,益州三万新军,在张泽的带领下逐渐靠近了汉中城
“这就是汉中城吗?”姚广孝遥遥看着远处的大城,有些感叹
“是啊!走吧,带大军进城休整,城中西城是军事大营,足够容纳士卒安顿”张泽说道,连续行军多日,早已经有些受不了了
“主公,你未对张鲁下过其他命令吧??”姚广孝看着远处,突然说道
“??什么命令”张泽一阵发愣“最近的军事命令不是都由你下达的吗?”
看着姚广孝露出思索的神色,张泽懂事的没有开口打扰,他很相信对方的能力
“主公你看!现在正值午时,此时城中军营应该已经在做饭了,可你看西城上,炊烟袅袅,可这数量完全对不上啊!”
张泽一愣,叫亲兵拿来了望远镜,递给了姚广孝一个,自己拿了一个
姚广孝不太明白,可看着张泽的模样,也有样学样
“卧槽!这是啥”姚广孝手一抖,手中望远镜差点脱手而出
“嘿嘿,这个叫望远镜,顾名思义,就是用来看远处的”张泽嘿嘿一笑
“这个也是主公捣鼓出来的?主公当真天人也,连这等神奇之物也能弄出来!”姚广孝感叹
再次拿起望远镜看去,姚广孝嘴中说道“主公请看,我之前明明下令给张鲁,让汉中城派出一万五千士卒支援斜谷关,可现在城中炊烟数量,西城中军队的数量,绝对不低于两万!”
“你是说,张鲁没有遵令行事?”
“主公,你再看城固方向和霞萌关方向,这两地,我们并没有驻守太多兵力,看看起来,现在两地加起来,驻军有五万之多,这很不合理!”
“嗯?难道西凉已经攻破斜谷关了?”张泽有些不确定了
摇了摇头,姚广孝思索道“有杨将军支援而去,斜谷关应该不会轻易易主,此事怕是和其他势力有关!”
“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就地扎营,放出暗哨巡逻,等待探子回报”姚广孝下令道
“军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裴元庆骑马走了过来
摇了摇头,姚广孝让人取来地图,仔细思考着
“不好!主公,这张鲁怕是已经叛变了!”
张泽一阵惊讶“军师是不是搞错了,张鲁现在既没有叛变的理由,也没有归附的对象啊”
“不!主公!有的!”姚广孝顿了顿,看着张泽神色有些复杂,欲言又止
看出对方的为难,张泽直接开口“有事军师直说便是”
“那就请主公恕孝之罪了,主公请看,自武松,宋江等人先降刘表,后杀刘表再降孙策后,武松等人就从襄阳一带消失了”
“我之前有收到密报,说孙策看不起宋江等人,觉得对方反复无常,十足小人几个,等孙策夺了荆州后,便赶走了几人”
“我看这武松几人,走投无路之下,怕是又从魏兴一带,投靠了张鲁,此次趁着马腾攻我益州,想设伏兵,在这汉中将主公拿下啊!”
张泽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特么还能这么玩儿?
要是这样的话,那自己现在岂不是危险了?
“那军师,现在我等该怎么办?”
姚广孝看着张泽“主公,这毕竟只是我的猜测,是与不是,不如我们试探一番后再说”
片刻后,裴元庆骑马快速来到汉中城门口
“来人!主公已至,请汉中太守张鲁随我前往大军营帐”裴元庆在城楼下大喊
城内
“张仪!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这是怎么回事?以往主公来我益州都是直接进城,为何这次非要我出城一见?”
看到气恼慌乱的张鲁,张泽轻蔑一笑,随后笑着说道“公祺何必着急?兴许那张泽只是觉得大军太多,不便入城,故才召你前去而已”
看着对方风轻云淡的样子!张鲁一怒“妈的!是不是我现在交出了兵权,你就以为我杀不了你?”
“哦?是吗?”张仪却是丝毫不慌
张鲁抬眼看着刘瑁,后者却是不咸不淡的说道“公祺大哥既然将兵权交于我手,我自当与公祺大哥共进退,只是那张泽并不待见我,见我与大哥待在一起,必会生疑”
听出对方话中的敷衍,张鲁悔不当初,就不该起了贪心,上了这贼船!
“公祺真的不必如此,那张泽现在就算心中起了疑心,可并无证据,召你前去,我想应该只是询问城中兵力情况而已,你大可推说”
“就说收到奏报,武松率大军两万而来,你担心汉中有失,故未支援斜谷!你只需要打消对方疑虑,让其来到汉中城外”
“届时,我城外两方兵力齐出,将张泽三万大军围灭在这汉中城下!你的功绩,我一定汇报给主上,我徐州离益州甚远,到时候这益州还不是尽数落于公子和公祺手中?你们即可以复仇,又可以独揽益州,岂不美哉?”
听完张仪的忽悠,刘瑁满意的点了点头
可张鲁却是不信“那我就不明白了,陶州牧和张泽无仇无怨,为何非要做这吃力不讨好之事?”
“哈哈哈!此事自然有我家主上的道理,你只需要知道,那张泽和我主,有着深仇大恨!”
“此次我们联络西凉马腾佯攻,为的就是一举灭了张泽,不光是马腾,江东的孙策做出西进之意,也不过是我主为了牵制张泽的第一军团而已!”
“嘶”张鲁大吸一口凉气,想不到这后面还有着如此多的手段,看来讨伐袁术的陶商并没有尽全力啊,张泽也不知道如何惹怒了对方,竟然如此煞费苦心的对付他
“你快去吧,再慢些,恐怕那张泽就心疑更重了”
拱手行礼后,张鲁匆匆离去
待他走后,张仪露出阴险的笑容
“先生此举何意?故意让人布下炉灶,燃起炊烟,让张泽生疑”刘瑁疑惑的说道
“公子,这张鲁本就是个贪心之人,现在虽然兵权在公子手里,可这汉中百姓深受五斗米道的荼毒,恐怕不太能听公子的命令,所以,就只能请张鲁去死了!”
刘瑁面色一白“可…”
“难道你忘记你父亲了吗?如果你心善,最后只能给张泽留下生路,这益州再也没机会归还于你了!”
“哦!”刘瑁虽然心中为难,但想到了被夺益州之恨,神色一狠,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就只能对不住公祺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