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很快便随信使赶至曹军中
有信使带路,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任何阻拦,而程昱也是第一时间迎了上来,
“见过先生”刘备没有托大,上来就行礼,显得彬彬有礼
“见礼就免了,事情紧急,玄德公来的路上可有考虑过?”
刘备一愣,考虑什么?
看他这表情,程昱就明白了过来,有些轻视的看了一眼秦桧
那一眼,让秦桧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但他脸上还是笑嘻嘻的,一副巴结讨好的模样
“此去找张公求和,我们倒是无所谓,但玄德公恐怕此去多有劫难啊”程昱眼观鼻,口观心,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
刘备心中暗暗有了猜测,将目光投向身边的秦桧,后者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心中一沉,刘备还是装傻的询问道
“先生何意,还请明言”
摸了摸胡子,程昱面色微冷,语气也沉下来了几分
“玄德公何必装傻,你我都明白,你先前对张公背盟而弃,恐怕对方对你恨之入骨,你若前去,岂能安生?”
刘备闻言脸色再次一沉,心中腹诽不已,他妈老子背盟,还不是你个老狗逼的!优势就叫人鼠王,劣势就叫人张公!真有你的啊?
心中虽这样想,可不得不装做顺从的模样,拱了拱手,刘备一拜而下
“还请先生教我!”
“你我之间,现在就不必再废话,你带着你的兵马归顺丞相,我自当带你去见张公,从中替你美言几句”
刘备:……
妈了个*,他就知道是这样,曹操觊觎他手中兵马多时,怎么可能不借此索要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刘备心中有了准备,此刻也就十分平静
“但凭先生吩咐”
“好,既然如此,那你立刻差人去你军中,将此事安排妥当”
这…!
刘备心中气的骂娘,这老贼欺我太甚,本想等此事过后,自己再耍赖,对方也没有办法
偷眼去看秦桧,却没想到这货低埋着头,压根不看自己,刘备心中更气
沉默片刻,就在程昱即将没有耐心之时,刘备长出一口气,突然开口
“玄德领命!”
又转头看向张飞,直言道“三弟,你且去军中,将兵带来,给仲德先生检验”
“大哥!”
张飞一脸焦急,这些家底可是他们哥仨费了老鼻子劲儿才凑出来的
眯了眯眼睛,刘备直视着张飞,一切尽在不言中
哥仨闯荡多年,张飞突然醒悟,这些兵士就是大哥的命根子,怎么可能轻言放弃?
“害!”
张飞懊恼的转头叹息,三分懊恼,七分不甘,表现的十分恼火
心头一阵好笑,刘备第一次觉得自家三弟居然如此滑头
就在张飞要纵马而去时,秦桧突然开口“既然是归顺丞相,那大家就是自己人了,主公此去蜀军军中,难免会发生误会,还需要三将军贴身护卫”
听到他的话,刘备脸色骤变,一股不祥的预感扑面而来,就听到秦桧继续说道
“我观这位将军气度不凡,颇有大将之风,不如就由将军走一趟吧”
程昱讶异,有些不解,又有些理解,看着刘备的眼神突然有些玩味
“是极,大敌当前,玄德公还是尽快随我去蜀军军中的好,不妨取一信物,由公明前去将兵,保准万无一失”
看到两人一唱一合之间,就定下了决策,刘备脸色不变,心中也平静了不少,这一刻的他,仿佛一潭深水,让人看不出真假
“如此也好,那一切都仰仗徐晃将军了!”
说着,刘备从怀中取出一信符,递给了徐晃
“此乃我的信符,将军交给祖逖,他自然明白”
“好”
徐晃得了信符,命令副将带兵继续前进,自己则带了一部人马,前往了刘备军军中
“那事不宜迟,我等便立刻出发吧”程昱一挥袖,带着许褚拍马走在前面
刘备和张飞跟在后面,这时秦桧又凑到了刘备跟前
“你来干什么!”
张飞眼睛一瞪,手中丈八蛇矛高举,吓的秦桧立刻拂面拉住了刘备
“将军且慢动手”
“三弟”刘备方才开口,但也没有说其他什么,好像静待秦桧的解释
“主公明鉴,三将军此去,主公身边没猛将随身,岂能保护自己的安危?若那程昱突然擒下主公,结果依然不会改变,而此刻那徐公明已经离开,而程昱身边也仅有许褚一人,三将军自能应付”
“最重要的是,主公之兵,岂是一信符能调动的,祖逖将军忠心耿耿,又颇有睿智,定能识破是主公身陷囹圄,拖住那徐公明,待主公脱身”
闻言,刘备一笑,方才的疑虑这才打消,捋着胡须开心道
“有先生助我,何愁大事不可定也!”
张飞收起丈八蛇矛,狐疑的看着秦桧,总觉得这货不对劲儿,可是又没有证据
“玄德公!还不速速跟上”
远远的传来程昱的呼喊声,刘备拍马跟了上去
众人骑着快马,很快就追上了张泽的中军,由于提前有联络,所以很快就跟了上去
而张泽和岳飞等人,此刻正在一处斜坡上,等候着程昱的到来
“东平相程昱拜见骠骑将军”
张泽心中了然,自己造反称帝,这大汉朝堂都视自己为反贼,而如今这程昱为了自保,又不愿落人口实,故称自己先前的封号
这样一来,即使将来有人拿此事做文章,他也能推脱,他合作的是大汉骠骑将军,外人再说,那就是不尊汉帝,毕竟这位置是汉帝赏的
这人还真是谨慎
张泽自然看到也看到了程昱身后的刘备,只不过此刻没有心情和他计较,也懒得搭理他
“陛下?”
姚广孝在一旁提醒道,张泽这才反应过来
“仲德无需多礼,此番前来,是为何啊?”
张泽故意问道
“丞相不知陶贼尽如此狼子野心,派我等前来助他,如今我等看清其面目,自然愿意一助将军”
程昱这话说的不可谓不漂亮,明明是自己等人见风使舵,却将责任全部推到了陶商身上,搞得就像曹操才是受害者一般
“哦?那这个人来干嘛呢?”
张泽一指刘备,轻声问道,顿时,全场的目光都放在了刘备的身上
感受到周围的目光,以刘备的脸皮,在此刻也变得滚烫,站在原地,十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