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与弟弟去后花园走一走。
老宅的后花园不大,冬天草木凋零,树枝光秃,毫无风景可言。
“姐,刚刚爷爷是不是骂爸爸了?”盛棕很担心。
盛棠觉得不是。
她一进门,老爷子看到她,眼神骤然一紧。盛棠又想到,程若隽的事,还是老爷子告诉盛棕的。
盛棠最近揽镜自照,越来越像程若隽了,这点无法改变。
老爷子肯定察觉到了不对劲。
“我觉得不是。”盛棠说,“可能是其他事。”
盛棕哦了声。
他拉着盛棠的手,让她在小凉亭里的石墩子上坐下。
“等会儿爷爷给咱们卡,千万别收。”盛棕道。
盛棠不解。
“你忘记了吗?”盛棕仿佛早已料到,“每年过年,爷爷都要给咱们零花钱的卡,爸妈不准咱们要。”
盛家老宅的孩子们,个个都有零花钱。
零花钱是依照他们的年纪递增的。
盛樟念大学,他每个月有十万;未读大学的盛桥和盛榕,每个月四万。
老爷子也想给盛棠和盛棕这么多,只是盛教授不许他们拿。
他们是普通家庭的孩子,每个月这么多钱,会让他们无所适从,到时候无法静心念书了。
盛棠的父母对此事态度一直很明确:绝不能要。
再看看盛樟他们,养得像什么鬼样子,那钱更加不能要了。
“我不会要的。平白无故拿人钱财,将来还不清。就像爸妈,接受了爷爷的资助,如今这份情怎么也不好断,时常过来受气。”盛棠道。
盛棕连忙点头。
他也是这么想的。
他们姐弟俩,一直过很普通的生活,特别是盛棕,真每个月给他四万块,他也不知道怎么花。
他没有具体的概念,因此起不了贪念。
姐弟俩逛了片刻,佣人喊他们回去。
一家人坐到了餐桌前,还没有开饭,只是彼此说说话。
盛樟等堂兄妹三人也下楼了。
开饭之前,盛棕去洗手间。
盛桥也借故走开了。
她在洗手间门口,等到了出来的盛棕,表情冷淡对盛棕道:“你姐找你有事。”
盛棕不太习惯和她说话:“我姐姐去哪里了?”
“前面,那边是客房。二楼南边第四个房间。”盛桥指了指。
盛家老宅分两个部分,前面的楼类似从前的门房,以前是主人家待客专用的。
如今,待客不会单独和主客厅分开,前面那栋两层小楼成了佣人、厨子和司机们专用的,以及二楼的客房。
盛棕没在这边住过,不过有次过年,爷爷留他们吃晚饭,他们中午到过这边的二楼休息。
他果然往前面跑去了。
他一走,盛桥露出一点诡异的微笑。
与此同时,盛榕和盛棠从这边的二楼下来了。
盛棠也要去洗手间,结果有人,盛榕告诉她,二楼也有公用的。
她去了,出来的时候,盛榕堵住了她,问了很多有的没的,都是些废话。
盛棠心中起了警惕。
她余光一瞥,瞧见她弟弟往前面那栋楼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后。
“我弟弟呢?”她问。
盛桥没理她,盛榕也转身回到了餐厅。
盛棠不放心,赶紧去追弟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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