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时候，
人都会说，
天地如棋，你我都是棋子！
甚至安慰自己说，既然是棋子，就要有棋子的觉悟！
认命！
信命！
但是说真的，但凡有些傲骨的，谁又会甘心一直做棋子呢？
尤其是无天这样的人。
无天很高傲！
事实上，在很多时候，他始终不认为自己是棋子，而是将自己的身份定位在观棋者上。
虽然被封印在这里，却依旧无法挡住他的眼睛。
他看着外边的一切。
看王朝更迭，
看沧海桑田，
就好像一个游走在整个体系外的bUG！
看多了，
看久了，
有些时候甚至会忍不住布置点什么。
这事其实和下棋真的差不多。
一直看别人看，时不时也会有种自己亲自下一盘的冲动。
毕竟，
他有许多分身。
在灵气枯竭的时代，即便这些分身仅仅继承了他千分之一的实力，也足以在外界混的风生水起，叱咤风云！
可他还是觉得不够！
因为无天知道，自己始终被一道身影笼罩着。
那身影如山，
即便几千年未见，却依旧压在他的头上，压在他的心里，成为了他的一个魔障。
所以，
他想要破开这个魔障。
于是，
他开始寻找，开始探查，想要走出这盘棋局，想要亲自执掌自己的人生。
历经了无数年，
而无天，终于找到了那个他要找的人。
背负人皇传承，肩负三族气运之力的，李凡。
所以，
他也开始试着谋划，
试着推波助澜，
最终，借李凡之手，改变了这片天地的力量，也削弱了桎梏自己的牢笼。
其实在最初的时候，他想的是走出这里，藏匿自己的气息，彻底跳出这盘棋，但后来才发现，自己终究还是过于自信了！
有些气数，就好像早就设定好的铁轨，不管如何干扰，始终会朝着一个固定的方向行驶。
就比如现在。
他突然间觉得，不管自己如何努力，依旧在人皇的谋划之中，这让其觉得很不舒服。
尤其是在自己已经退步，不杀李凡的情况下，这家伙居然还要不识好歹是去追寻什么答案！
确实挺烦！
所以，他不想再去看这盘棋，想的则是，掀桌子！
棋盘翻了，
棋子丢了，
那这盘棋，肯定也无法再正常持续下去！
所谓的，
眼不见，则不烦，也许，就是他现在心情的最好写照！
无天再次将目光投到李凡的身上，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纠结：
“其实我真的不想杀你！”
“可你为何非要逼我出手？”
“这场局，我看着人皇下了几千年，已经看累了！”
“索性，今天就将你，连带那些因果与宿命，都一起，斩了吧！”
当最后三个字出口的时候，无天身上的杀气，再次高涨，他满身泛着金光，踏步杀来。
那身躯如山，
脚掌踩在虚空间，惊起一片又一片蛛网般的裂痕，似乎这片天地都无法承受他的力量。
李凡皱眉。
说真的，一直到现在为止，他都不知道无天在纠结什么，但此时对方杀意早就显露，自然没有时间再去多说什么，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迎战！
轰隆！
李凡身上光泽流转，身后帝王虚影与之一起，朝着无天再次撞去。
虚空节节崩塌，
周围尽数都是空间风暴！
阿芙洛也再次召唤出法相真身，携裹着庞大的女武神虚影，加入战团。
朱雀再次振翅，
苍冥咬了咬牙，也冲了上去。
虽然大家修为不及无天，但是人多啊！先打完再说！
在更远处，梼杌、穷奇、饕餮、混沌四大凶兽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它们是圣阶妖兽的实力，眼前这样的大战，真的没办法插手，现在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就不错了！
宠物，要有宠物的觉悟啊！
轰！
轰！
轰！
虚空中的碰撞络绎不绝。
高大的帝王虚影，
英姿勃发的女武神，
庞大的朱雀，
黝黑的鬼王，
四尊颜色不同的巨大身影围着无天，疯狂的发动攻击。
不仅如此，
在战斗的途中，李凡还不时的洒出大把的神符或者丢出十几件一次性的攻击法器。
这些东西，是提前让欧阳敬找人炼制的。
说真的，不管是神符还是一次性攻击法器，所产生的威力确实有限，一般情况下，修炼到了仙人境的地步，根本不会把这些小伎俩放在眼里。
那种感觉，就好像两个顶级高手过招，本来正打的气势恢宏，结果其中一人直接丢出一把石灰粉或者扔几个暗器一样。
有些不入流！
可李凡却不管这些。
他不在乎过程，只在乎结果。最主要的是，这东西，他手里很多！
毕竟若是论起资源，谁都不及他富有。
随便造！
大把扔！
哪怕能产生百分之一的效果，也足够了！
一时间，
无天周身被各种光泽所覆盖，虽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被弄的着实糟心。
“打了这么久，我着实烦了！”
“这一切，到此结束吧！”
无天声音里带着肃杀的气息，话语落下间，身上的金色光芒再次暴涨起来。
那光，
如水一般朝着四面八方簇拥而出，顷刻间将这一片空间都尽数充满，上天下地，无比辉煌。
然后，上方的空间，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的扭曲改变起来。
紧接着，
在李凡的注视中，慢慢的凝聚成型。
那是，
一只眼睛！
一只长达数百里，覆盖了整个空间的眼睛！
眼睛就这么睁着，
俯视下方，
虽然没有任何动作，但却给人一种视万物为蝼蚁的桀骜和漠然。
出现了！
这只可怕的眼睛，又出现了！
阿芙洛身体一颤，美眸里带着一种难以描述的惊恐，似乎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上次因为隔着法阵，阿芙洛只顾逃跑，并未感知那么清晰。
而现在，
近在眼前的时候，
她真的察觉到了！
清楚无比的察觉到了！
阿芙洛望着李凡，用尽最大的力气，惊声呼道：
“我找到了！”
“是他！”
“帝神山要寻找的东西，就是他！”
嗯？
李凡一愣。
因为语言的原因，他倒是暂时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它”到底指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