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帆带着敌意的眼神:“你来做什么?!”
陆北欧举起手表示友善:“放心,我不是来杀花易冷的,你应该知道,如果我们要杀花易冷,易如反掌。在医院我们没有动手,我们更不可能多此一举,跑到这来行凶吧?在没有找到解决僵尸家族的办法之前,我师傅是不会轻易杀死花易冷的。”
“那你是?”
“在医院的时候,花易冷的结界几乎塌败,当时我就判断他无法维持结界,看情形,果然不出我所料,花易冷的结界彻底瓦解,附近的亡魂嗅到死亡的味道,全都聚集到一起打算分食花易冷。”
“你不会想告诉我,你是特地跑来救花易冷的吧?”
“怎么,不行吗?”
凌帆狐疑地盯着他:“是林叔的意思?”
“没有,我师傅并不知道我来旧故里,我偷偷跑出来的。不过我想,我师傅已经看穿一切,可他没有阻止我。”因为在此之前,师傅就有意无意地提醒他,花易冷的身体太虚弱,他的结界迟早土崩瓦解,连鬼都可能要了他的命。不论师傅暗中保护花易冷的目的是什么,至少在目前,他是允许自己去相助的,至少他不好出面而已。
凌帆冷笑了一声,不屑地讥讽道:“他会有这么好心?别忘了,落深刚出生的时候,是他带走了落深,为了控制花易冷,你师傅在他的心脏植入桃木钉,还封印了落深的丹田。要不是他封印了落深的丹田,落深即便被拐卖,也不可能死在人贩子的手里,为了救活落深,花易冷也不会挖心取心头血,我姐更不会为了救花易冷,到现在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种种因果循环,说起来,这一切都是拜你师傅所赐!”
“凌帆,你这么说就太过分了!你不能把一切责任全推到我师傅身上吧,难道人贩子是我师傅派去的?难道是我师傅教人贩子杀死花落深的?”
“落深在斧门寨失踪得那么蹊跷,说不定就是你师傅派人去的。”
“你!”陆北欧忍了忍:“我师傅为人光明磊落,从不做这等卑鄙之事!”
“你是他徒弟,当然向着他。”
“凌帆,你要搞清楚一件事,凌莉和花易冷的结合,本身就违背天理。他们所受的折磨和灾难,都是命,是逆天而行的结果,怨不得别人,你们只得认命!你也不要把我师傅想得那么坏,他的心也是肉做的,只是他身上背负着使命,不得已为之,你懂吗?”
“他们的相爱,并没有妨碍到任何人,花易冷也没有伤及无辜。你们有你们的正义,可你们的正义并不代表别人的正义。好比两个国家打战,双方士兵都背负着各自的正义,在彼此眼里,对方都是不共戴天、必须消灭的敌人。僵尸和人类,也是这个道理。不要为了你们的正义去消灭别人的正义,何不共存?”
“共存?凌帆,亏你还曾经是人,居然说出这么幼稚可笑的话来。僵尸以人类为食,二者要怎么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