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更新自己的已知信息,林江月提问道:“那到达中度污染之后呢?”
天衡二用爪子搓了搓脸颊,斟酌着用林江月熟悉的表达方式给她解释:“如果达到50%,那么被日光照射到也会出现降低一定精神值的情况。达到75%后,被日光照射到的降低精神值的速度会与血月的月光一致。达到100%,那么曜日就不再是曜日,而是会变成血月的爪牙。”
她看着林江月:“所以我们的确面临着一个即将沦陷的世界,大人你需要成为救世主,去拯救这个世界。”
救世主……吗?
怎么突然感觉压力山大呢?
天衡二表情虽然不显,估计也是有情绪控制的原因在里面,但她的话语中却带着殷切的期待。
期待什么?
期待回到那个月光皎洁、众星拱月的时代,期待她能够为这个踏入畸变的世界创造出生机勃勃、不再踏入沦陷的未来。
林江月知道。
她与其他的玩家不同,其他的玩家来到这里的主线任务是活下去。
而她的主线任务则是通过各种方式打败血月,然后努力让这个畸变的世界恢复正常。
其他玩家通关后有回到蓝星的可能,唯独她不可以。
因为那里不是她的归宿。
林江月长吸一口气,背负起了这个原本就计划好属于她的担子,没有一丝一毫的逃避。
她轻声笑道:“所以现在即将上演的是匿名L拯救世界的剧目吗?”
天衡二点点头,这一刻,它眼中的璀璨与喜悦再也无法被抑制,让原本就美丽的眼睛好像是镀了一层天光:“大人说错了哦,是正在上演的匿名Y拯救世界的剧目。”
否认了属于人类的姓氏,却肯定了原本就属于她的最后一个字。
不是即将上演,而是正在上演。
林江月突然感到有些压力,但这也只能靠她自己去调节。
如果实在是感到有些情绪上的负担的话,她会及时通过情绪裁剪把不必要的情绪裁去。
但现在这种情绪比较轻微,重复做一些事情可能会有所缓解。
煮一些东西,让自己不要停下来想东想西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自从把热牛奶的业务分给A佬美食会的成员之后,奶牛每天生产的25kg牛奶就变得有些供不应求起来,但交易暂时没办法提供更多的牛奶。
除非她可以开白雾盲盒开到另一只奶牛。
没有了煮牛奶的选项,包子也蒸完了,剩下的只有小馄饨了。
煮小馄饨是一个比较费水的操作,哪怕成品不带汤,饮用水也会随着不断的沸腾而消失。
而一口多功能魔能煮锅一次煮50只小馄饨就已经有些太过超过了,20只一锅或许才是正确的数量。
毕竟煮东西还是要考虑沸腾时会不会溢出这个问题的。
盐也是一个问题,在她没有可以从白雾庄园中获取盐的途径之前,手上的这些盐要紧着点用。
但如果不带汤,那汤里的盐就可以重复使用,哪怕再加水,也只要加少量的盐就可以维持原本的咸味,需要的盐的克数就会大大减少。
NIcE。
就在林江月已经雷厉风行地坐在懒人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多功能魔能煮锅咕噜咕噜烧水准备下小馄饨时,白狼的声音再次响起。
“master,前方发现小型畸变种族群,已为您停车。”
林江月向前望去,前方三百米开外的地方的确有着好几只畸变种活动的痕迹。
只是很奇怪,那些在阳光照射下会反射出亮晶晶光彩的金属宝箱却不见了。
如果是畸变种的话,守护的应该是青铜宝箱才对……
林江月仔细瞧了瞧。
【长尾鼠兔(首领):二级畸变种,擅长挖掘与地下通道的建造,性格胆小,反应敏捷,生命力强。】
一窝的长尾鼠兔,除了首领是二级畸变种外,其他5只体型较小的都是一级畸变种。
在第二个循环能看见一级畸变种可算是很难了,就连单独守护青铜宝箱的乃至夜间袭击的都是最低二级起步,如果不是这些鼠兔中诞生了首领,估计连守宝箱的资格都没有。
一时间,在林江月眼里,它们已经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破碎魂灵。
不过擅长挖掘也的确是一个很强大的技能。
就连公路求生游戏铺就的公路都被挖出了一个大坑,想来目前不见踪影的青铜宝箱很可能就在这个洞穴里。
随地乱挖,黄牌警告!
林江月关停多功能魔能煮锅的开关,准备正式开干。
长尾鼠兔这个小家庭原本围绕着宝箱生存的好好的,但如今却天降横祸。
刚好骸骨家庭增添了新成员,巨大化剑齿虎骸骨还有一个王者威压没有经过实战。
王者威压不像迅捷光环一样有颜色表示,所以还得试试能够实现的距离。
林江月操控着巨大化剑齿虎骸骨走上公路并逐步向前。
巨大的猫科动物骸骨就这样逐渐逼近。
200米……
100米……
直到这时候,王者威压才正式发挥作用。
原本发现不对之后慌不择路地想要各自钻进之前就已经在公路上挖好的大洞里掩藏自身的长尾鼠兔们突然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动不动了。
但林江月可以看到那只稍大一点的长尾鼠兔首领身子在颤抖。
而另外五只小一点的长尾鼠兔就更加可怜,竟然直僵僵地晕了过去。
王者威压的有效范围是以巨大化剑齿虎骸骨为圆形向外辐散的100米内,但不确定这百米半径中分布的威压量级是否与迅捷光环一样存在着越靠近越强大的变化。
Lv6的巨大化剑齿虎骸骨的百米威压能迫使2级畸变种停住身形不断颤抖,能使1级畸变种当场晕厥。
要测试威压是否会有距离的变化其实很简单。
巨大化剑齿虎骸骨又往前走了几步,把100米的距离缩短到70米。
这下连长尾鼠兔首领都没办法忍受这股威压了,同样是干脆利落的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