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现在也没啥思路,我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一天时间,不急。”丁力揉了揉额头,疲惫说道。
“明天就一定有思路吗?我怎么觉得咱们得争分夺秒呢。”李洁不解。
“放心,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不过嘛,倒不用争分夺秒,毕竟牛虎跟张元也不算什么好人。万一证明他是被人利用的,反而等于救了他,就等于间接害死很多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
“尽力即可。这次查案只是为了不留疑惑,不是为了救牛虎。”丁力说道:“他这种人,就算被冤枉死也活该。好了,回去休息吧,明早八点警司见。”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丁力仍然一晚上辗转反侧,思考到底哪里不对。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了李洁面前。
“力哥,你这是?”李洁看着丁力的鸡窝头,好悬没喷出刚进嘴的玉米粥。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丁力拿着一个窝窝头坐下啃了两口,抬起头盯着打饭的人群发愣。
“力哥别吓我,你不会魔怔了吧?”李洁伸手在丁力面前晃了晃,而后者一无所觉。
良久。
“啪!”丁力一个激灵,把窝窝头拍在了餐桌上,渣子碎了一桌子:“我知道了,解瑟没说实话!”
“啊?力哥,你……”
“小洁,我知道了!”丁力用力抓着李洁的手,而后者本能地抽回,却被抓得死死的:“力哥,你弄疼我了!”
“哦,哦,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
“没事,力哥,你说解瑟没说实话,是怎么回事?”
“首先,虽然他进屋时间是九点,但是他完全可以提前计算好走到这间雅间的时间;其次,你看!”丁力伸手指着排队的人群:“你看这两队人,泾渭分明的样子。”
“害,这不是刘队跟王队不对付,两边的人也不好混在一起嘛……等等,你是说?”
“没错!什么这帮行商宴请了好几次,他也不能说是骗人,只不过隐瞒了关键信息!这些行商宴请了好几次,但那可不是都在凤归楼!”
“啊!对对,那些地头蛇互相很是不对付的,尤其是军方,为了创收,自己也开了酒楼,凤归楼是竞争关系,那伙行商如果在凤归楼宴请,那不是打他们脸吗?原来是这样,这么说……”
“这么说解瑟的敬酒理由就非常说不过去了。而如果想让牛虎离开,在酒里面加点料,让一个人食欲全无,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好啊,既然骗我们,那这个解瑟一定有问题!可是,证据咋办?”李洁刚兴奋一秒,又垮了下来。
“别急,我们只要找到那天的酒,就有机会拆穿他!一会咱俩过去继续找他,你负责问东问西,而我潜入后厨去找到这瓶酒,希望他别把酒销毁了。”
“力哥,如果是我,肯定就销毁了,这办法不是很靠谱啊。”李洁苦恼问道。
“没关系,我先去后厨套话,如果是他自己带走那瓶酒,那么应该有记录。你也跟他周旋一下,万一那酒是他自己私藏的,你也先确认一下位置,咱们再想办法。”丁力兴奋说道。
随后二人去了凤归楼,兵分两路。
“李小姐,请坐。”总经理办公室内,解瑟请李洁坐下:“昨天不是都问过了吗?还是说丁力这小子已经发现了我留给他的漏洞?”
“哦?这么说,这些漏洞还是你给他留的?”李洁把腿架在了茶几上,状态非常放松地指了指解瑟背后的柜子,里面正是半瓶药酒,一看就非常补:“丁力认为是这瓶酒控制了牛虎的离开时间,不过他以为是加了什么抑制食欲的材料。”
“呵呵,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眼界还得拓宽一下。我这酒可对于身体没半点不好,只不过药性强烈一些,喝完立刻就想女人了。要不是精虫上脑,清醒的牛虎可是认识吴清雅的。”
“我听说,这个吴清雅跟昊哥可是朋友,我们这么做,昊哥那边会不会?”李洁,也就是李二丫问道。
“我打听了,泛泛之交而已,你担心的点不对。”
“哦?”李二丫看了戒色一眼:“哪里不对?”
戒色撇了撇嘴:“昊哥不管有没有关系,都不喜欢戕害无辜的人。”
“那你还?”李二丫噌地站了起来:“老娘枪伤没好就跑来配合你,这全都是为了昊哥!惹得昊哥不开心,信不信我阉了你?”这气势哪有一点李洁那小家碧玉的样子?吓得戒色下意识夹紧双腿,连连摆手。
“二丫,咳咳,别激动。我同样是为了昊哥!”戒色伸出一根手指头:“你为了昊哥,只是让他心情好一点。而我,我在为昊哥谋划天下!昊哥这种重情重义的人,要是没有咱们这些干脏活儿的辅佐,早晚会被那些高门大户给碾碎成骨头渣子!”
“那你说,这次怎么就是为了昊哥?”
“嘿嘿。首先,牛虎杀人是证据确凿的;其次,昊哥绝对不会保张元的人;最后,吴全跟张元决裂,一定会靠向昊哥。这老家伙在h市经营几年,根深蒂固,而且是长袖善舞,跟谁关系都不赖。搞死张元只是小目标,我要送给昊哥一个死心塌地的h市!我话讲完,你赞成还是反对?”
“嘁。丁力在后厨打探消息,要不要抓起来,摊牌?”
“放心,他一进后厨就被抓起来了。下午我会由你这位新晋警探‘引荐’给赵司,这个案子也就算是定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