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5章 完胜
“实际上,晚辈《天演论》的中心‘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也不正好说明了学术上,就该有所竞争,孔老大人与诸位前辈在此与晚辈相辩,正是因为有了竞争,才能促进文化的繁荣。凡是文化艺术得到发展的时代,无不是门派林立,众说纷纭。比如春秋战国之时儒家所主张的仁与礼,道家所主张的道和德,还有法家强调的法,他们各持己见,百家争鸣。产生如此之多的思想流派著书讲学,互相论战,就是他们竞争和求生的一个过程……”
这时候,对面又跳起来了一位老夫子冲我挑战:“……《论语卫灵公》 中,便有一言,子曰:‘君子矜而不争,群而不党。’孔子先贤以为君子君子庄重而不与别人争执,合群而不结党营私。房大人却直指天下人心相争,不知是何用意?!难道房大人还觉得自己比先贤更慧更贤不成?”
老夫子此言一出,亦是有不少人轰然喝彩,老家伙洋洋得意地四下一揖,很是得意地朝我挑了挑眉头,似乎本公子业已成为了他的手下败家一般,而原本面颊津津汗下的孔颖达和令狐德棻也总算是大松了口气,他们业已经跟我们争辩了多时,几近黔驴技穷了,要不是这位老夫子突然鬼上身,灵智大开跳了出来,怕是这会子只能羞颜认输了。
这话确实把我给问得微微一愣,而后,那些的反方一个二个群情汹涌,似乎揪住了本公子的小辫子不放一般,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
我冷笑了声,白了一眼这老毒舌,先人你个板板。本公子是啥人,会让你难为住不成,咱就以已之矛,攻彼之盾,让你心服口服。 “呵呵,老夫子此言太过了吧?晚辈自不敢比肩于先贤,然而,难道孔子就不争了吗?”我朗声道。顿时把所有的嘈杂声都盖了下去。
“诸位既然引用了孔子先贤之言,那晚辈亦引之,以答诸位前辈之疑虑。《论语.八佾》中,亦有一言,子曰:‘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所以,就算是圣贤。也还是要争上一争的。不知晚辈的理解可对?”我笑意吟吟地一句话,让对手皆尽面色尽赤,张口结舌而无语,方才那位老夫子更是两眼发黑,身形摇摇欲坠。
我拿起了这帮子老家伙的手。然后狠狠地扇了他们一耳括子,这下,世界清静了,嗯。目瞪口呆者是大有人在,此时不言,更待何时。清了清嗓子旋又开口:“我以为,竞争是必要的,但是首先,我们决计不能以损人利已、以私为先……
那种恶性竞争,于民有害,于国家同样有害……
互相学习。取长补短,共同促进,这样才能有进步、有创新。竞争更是一种挑战。每一次竞争,必然就是一次严峻的自我考验和自我挑战,甚至是一种撕心裂肺的整合,一种脱胎换骨的磨砺。
面对各种困厄的际遇、飞来的横祸、突至地挫折,如果我们不坚挺不屈,奋力杀出一条血路。又怎么能走出逆境?……挑战。是对自身各种弱点和缺陷的无情开火,是对意志、性格、能力、水平的综合检阅。挑战和竞争的过程的过程就是一个战胜自我、完善自我、超越自我的过程。
竞争也是一种选择、一种拼搏、一种磨炼、一种洗礼、一种凤凰涅盘的焙烤。一种千锤万击的锻造。……竞争是人生别无选择地课题,与其被动竞争,不如主动竞争。能否懂得“竞争“和是否善于“竞争“,正是检验人们的才智、勇气的一块试金石。懂得和善于“竞争“者,处处抢先,无往不胜,事业节节成功,人生臻于圆满;反之,则步人后尘,碌碌无为,难有建树。
正是在不断的竞争中,我们坚定了意志、磨炼了毅力、增强了自信、培养了才干、开拓了眼界、增长了见识、丰富了阅历,从而不断成长,不断成熟。也正是在不断的竞争中,我们咀嚼了酸甜苦辣,遍尝了人生百味,饱览了人生风景,体验了成功喜悦,从而充实了人生地内涵,竞争,才能文明,才能进步。竞争有利于社会造就、发现、择优使用人才。……”
越说越顺嘴了,嗯,是的,儒道之争由来以久,咱把这典故提溜了出来摔在众人面跟,这下,对方辩友皆哑口无言。静默了至少喘好几口气的功夫,终于,那能掀翻屋顶的欢呼和掌声响彻在曲江论坛,响彻了每个人地心灵,日后,必将响彻华夏大地。
完美,相当的完美,我站在台上,看着那些业已经站起起来的人群以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向我们进行祝贺,还有什么比起赞美之声更加的美妙?由此,《天演论》在大唐学术届的名声再也无人可以阻拦,“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思想将会流入每一位大唐有识之士的心思,让他们知道,不论是国家还是民族,都要时时刻刻保有警惕之心,为了生存而时刻准备着。
很是轰动,曲江论战之后,本公子地学说《天演论》大热大卖,本公子的风头更是一时无两,不过,本公子的胜利,自然是少不了那些狐朋狗友前来蹭吃蹭喝美其名曰祝贺本公子学说大成,开宗立派,这一宗之主也,被马屁拍晕了数日之后,挨老爷子一头臭骂,老爷子认为本公子太过骄傲自满,还需打压,多加历练,嗯,紧接着,又接到了房氏宗亲的贺信贺仪,老爷子跟娘亲忙着去接待,我这才逃脱了厄运。
不过,仍旧有很多不服气的人叫嚣挑战于本公子,有些人是真心要与我辩驳学术上边的问题,而有些人,却是想借本公子的光来吹捧自己,这种人我很讨厌,不过又不能得罪,还好,我以身为官吏,不能只顾学说而枉顾民众,但凡是对我的学说不满者,皆可撰文,在报刊杂志之上决一雌雄便是。
我坐在矮榻上,虎着脸,可惜身上穿地是便服,本公子地铠甲留在了长安,不然,搞出一声全副武装来,更能显现威摄力。“俊郎,都是孩子,有家将护着,再说了赵老头他们也跟咱家常年打交道的,孩子们在他家里吃顿饭也不至于出甚子事,您何必呢?”李漱挤到了我地身边,温言软语地劝慰道。
我闷哼了一声:“话说得好听,方才是谁不见了孩子,急得直跳脚,都差点光着脚丫子出去找人的?”李漱粉蒸过一般白晰的俏脸不由得微红,拍了我一巴掌:“瞧您说了,妾身那还不是急了,那帮野小子也够可气的,可是夫君您也知晓了他们的下落,何必还想着跟孩子们计较。”
“我不计较,谁来计较,你们几个,成天就护着他们,瞅瞅都惯成什么样了,出去野了不知道回家,去别人家蹭饭也不知道打个招呼,哼,为夫做事,自有道理,你们都坐下,今日不让他们屁股开花,尝点苦头,怕是不知道为父的厉害!”本公子才不会手软,很是义正言辞地将李漱驳了回去。
“姐姐,由着夫君罢,反正夫君吃饱了坐着也是闲着,吓吓这帮无法无天的小混球也是该的。”宫女姐姐笑眯眯地过来把李漱拉了过去,嗯,这话我听着怎么觉得不是个滋味,正思量间,就听到了脆若银铃的笑声。先人你个板板的,分明就是在讽刺本公子吃饱了无聊,闲得蛋疼,恶狠狠地一回脑袋,一帮媳妇儿一个二个笑颜如花的模样,怒了。
“好啊,为夫教育孩儿,你们几个竟敢……哼,一会再收拾你们。”我正说话间,已然听到了门外急促的脚步声,愤愤地丢下了句狠话,屁股挪回了原地。果然是房成,很是杀气腾腾地走了出来:“公子,小少爷他们已经吃饱了,业已从赵老汉家出了门。”
“唔!再探!对了,等他们快入家门的时候,再来报于本公子便是。”我如同还在军帐中的将军,正在下着军令,房成赶紧鼓起了胸肌:“小的遵命!”大步又窜了出去,本公子起身来关了房门,狞笑着回过了头,捞起了袖子:“刚刚是谁在嘲笑为夫来着?从速招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