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的亮了,光亮从窗户里透进来,中愈醒了,朦胧的双眼是那么的迷离,有些疲惫,伸了个懒腰,撑了撑胳膊,脸上的笑容到是有些熙和。
梅叔父已经离开了一夜了,中愈的心还没有放下来,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少爷,廖少爷昨天晚上派人过来说,今天是组织入会的时间,问你去不去。”一身劲装的方良出现在屋里,看着自家少爷洗脸刷牙,收拾脸面。
“我就不去了,派人过去盯着,我想了想名字就叫湖畔协会,既然他们选在了玄武湖附近,就抓紧时间,买地设计总部。既然想做的不一样,干脆就做的好一些,以后也可以成为京师地标性的建筑,这点事,凭他们的本事不难做到。不过有一点,你要交代清楚了,不准破坏现存的好东西还有周边的环境,还有就是,那里毕竟跟皇室有关,还是得注意一点,不要落下把柄,京师里,还是低调点。”
方良对于少爷的想法从来不觉得怪异,因为这些天马行空的想法到最后还是证明少爷是对的,少爷的远见不是自己能比的,但是明显不合理的决定,自己还是会出言阻止的,至于能不能成功那是另一层了。“那参与到里面的人?”
“每个人做好记录就行,只要大部分人跟着我们,那少部分人,量他们也翻不起来天。”中愈还是很自信的,况且廖氏兄弟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那德庆候的名声都被他们毁光了
中愈拿着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脸,昨天新做好的牙刷送过来了,用的还算不错。
“是,不过还是得咱们做的好,给他们到来利益,应该能把他们绑在咱们这边。”
“恩,不过还得抓紧时间教导一下,让他们都做好心理准备。”
新牙刷选的是上好的猪毛,提前做好加热处理,撒上香精后去味,剪好后插入打好洞的小木棍上,用细绳系上固定,一把大号的牙刷就做好了。
将作直辖司这也是不断的试出来的,中愈只知道可以这样做,却不知道怎么做,怎样挑选,怎样去味,就让他们自己去试了。
今天家里,算得上的少爷小姐,重要的人物都得了一把,大家用的还挺舒服的,都夸大少爷有本事呢!
将作司准备量产,已经跟很多的屠户签订了合约,收购他们的好的,干净的猪毛发和猪油,当然价格也就跟市场一样,毕竟猪毛以前并没有用,现在等于白捡银子,谁会不做,这倒是保证了猪毛和猪油的来源。
等他们在研究研究,做的美观一些,毛发在处理的软一些,中愈就打算让他们上市了,这些东西生活必需品,所以,价格也要卖的高一点,要想享受,就得花银子,花了银子就得去挣钱。
太祖高皇帝朱元璋定都应天府后,大肆扩张应天府城的范围,玄武湖从此成为应天府从城东北城墙外的护城河,湖面仅及六朝时期的三分之一。洪武十四年的时候,在中洲(梁洲)建黄册库,作为明朝政府贮藏全国户口赋役总册的库房禁地,不允许一般人随便进入,玄武湖从此作为一代禁地,与外界隔绝了二百六十多年。
今天临近玄武湖旁的翡翠楼被包了,大少爷廖镛包的,掌柜可高兴了,本打算一文不收,却没想到不仅预付了款项,还打发了十两金子,就一句话,今天不接待别人,只接待这些贵公子。
掌柜的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这点小事就不劳烦大人物了,自己就能办妥,还能接个善缘。
今天来的人很多,当然也有没来的,没来的廖镛也没管,中愈说的对,人各有志,强扭的瓜不甜,进来了,不满意,惹麻烦怎么办,是,在京师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搞僵了对大家都没好处。
来的,相识相熟的大家都在打招呼,也不问对方带来了什么,大家心照不宣,毕竟自家的家底也没必要非让别人知道,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老盯着别人,也不好。
廖镛听了中愈的话,没有让他们一起进屋,而是一个一个接着进屋,这样的话没有别人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就他们彼此知道小房间里,只有廖氏兄弟和两个账房,当然,还有两名暗卫,除了廖氏兄弟没人知道他们的存在,当然廖氏兄弟以为他们是锦衣卫。
“廖大哥,这是个什么情况,咋还一个一个进呢?”先进来的是旗手卫世袭指挥使的公子。
廖镛直接上前勾着他的背啊,说道:“兄弟啊,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就行了,哪能让别人都知道呢!说,这次带来多少好东西表示诚意啊?”
“纹银500两,城西房契一份,郊外农庄地契一张,大哥帮我看看,能入股多少?”
“你看见了,这里有专业的账房先生,账记得好好的,会给你估算好的,保证不会差你一分一毫,这是契约书,你看看,要是没意见就签个字,等大家的统计完了,算好后,会给你送到府上的。”廖镛指着旁边的账房先生说道。
这公子粗略看了看文书条目,与平常的所签也没啥区别,就提笔签上了。
“兄弟,恭喜你,正式成为湖畔协会的第一名会员,你的功绩点会被记载上你的功劳簿上的,以后升级就靠它了,好好干,大哥看好你啊。”
这小子被说的是一愣一愣的,迷迷糊糊就上了贼船,哦不,中愈的船,“我知道了,谢谢廖大哥了。”
“嗯,不谢不谢,以后大家一起发财,去叫下一位进来。”
“我带了纹银2000两,刚刚还是家里的跟班帮忙搬进来的呢,城中杂货铺子一间,廖兄看看如何?”
“苏州府布厂一家,城里地契一份,黄金100两,廖大哥看看怎么样?”
“哈哈,兄弟诚意足,诚意足,为兄一定给兄弟多举荐举荐。”
……
就这样,来的人依次进来展示自己的诚意,廖氏兄弟两人脸都笑麻了,他们突然发现什么事情沾上了中愈,都变得有些奇怪,结个善缘他们都能理解,送钱送铺子的在侯门勋贵里面也都不是个事,只是家家户户都这么慷慨,这倒有些耐人寻味了,难道中愈做了些什么,让这些人害怕了?
两兄弟是百思不得其解,没关系,费那个脑筋干啥,事先做完了再说,加油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