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愈的脸色很是亢奋,甚至让人感觉有些病态,可是仔细一想,换一个人,或许会做的更绝,杀的人也会更多,他们考虑的不仅仅是抓住这些人,还要挖出背后的人,那些暗中提供消息,阻拦支援人马的人。
李哥看着他,脸色变换不停,“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就不劝你了,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你的年纪还小,在这庞大的帝国面前,还是个刚刚踏入朝廷的小孩子,造这么多的杀孽,对你以后的事业会有影响的,况且你的父亲是当世大儒,或多或少会对他有影响的,所以你还是要多注意一些,人,能不杀就不杀,要处理的方式多的去了,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这几句话,句句是肺腑之言,掏心窝子的话,李哥也是从现在的实际情况出发,对于这个年轻人是真的喜欢,他是从内心里喜欢,因为这个年轻人身上有太多与自己首领相同的东西了,当然也还有太多自己也看不懂的地方,这也是他一直关注着的原因。
不管是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情,还是后来做了锦衣卫北镇抚司的百户之后,这一连串的动作,都让他怀疑他的身边是不是有什么高人在指导着,因为,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像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能够做出来的,毕竟这个手腕需要阅历,还有经验,而这两者都不是在家看看书,在学堂听听故事就可以做到的,所以他的神秘感一直存在。
所以呢,他身上的谜团,就像他身上的光芒一样,惹人深思,耀眼无常,却总是发现不了真相。
“嗯,这个我自然是知晓的,分寸自然也是会把握的,我到没那个意愿去做一个人人唾弃的屠夫,不过若是惹到咱们头上了,这场子还是要找回来的,所以该杀的不会放,该放的也不会让他多受一点苦,因此李哥尽可放心,我和我手下的人,都还没有到达那个靠杀人来维护自己的地步。”
中愈自然知晓他在担心什么,不过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如果是在以前,他可能还因为自己之前的仁慈而感到欣慰,毕竟一个接受了二十一世纪的教育的学子,是不应该把打打杀杀挂在身边,当做一种职业的,但是融入这个社会越来越多的时间,他的体会就越深一分,不是自己不愿,只是因为稍微放松一分,就会可能丢掉性命,就好比前几天的竟是杀人事件,就是放松带来的严重后果,还有这次的伏击事件,他们是做了准备,但事实上还是被敌人钻了空子,手下的人事实有死伤的。
况且还有一个原因,如果这一次他还不能更好地处理好京师隐藏的力量,他根本没有机会去解决燕王的事情,军队,还是最重要的,光靠前线的人马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
我想做个好人,奈何苍天不许,既如此,那便拿起屠刀,杀尽敌手,做个有爱的杀手。
李哥听了,并不放心,虽说现在还能控制,以后可就不好说了,他的脑海里一直都是他们的人和冲进来的那一拨人对抗的场景,死人,鲜血,残尸,断肢,这一切的一切,有个人私心的作祟,肯定也会有不可抗力的存在,所以他还是很担心,不过看着中愈那坚定地眼神,他还是选择了放弃劝说,走一步看一步。
“还是说说那些刺客的事情,想必李哥应该对那些持伞的黑衣人有了解,看李哥破除他们自杀的毒药时用的手法,像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方式?”中愈针对性很强的说道,现在有一个现成的懂行的人,肯定要多问一下了啊,不然以后不一定还有这样的机会了,况且,这是个未知的隐患,总是让他不安。
李哥也知道这个瞒不过他,这个鬼灵精,沾上点东西就得刨出底来,不过这种观察入微的品质值得表扬,这个年轻人的表现真的是让人惊叹。
“那些持伞的人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那天出手也只不过是看到你们活捉后,他没什么动作但还是死了之后,才确定,他们就是江湖上中那种口含毒药,任务失败避免活捉就自杀的刺客,所以就直接阻止了,没想到倒还真是,这种伎俩以前也遇到过,所幸现在的手艺还没丢,不然也帮不上忙,甚至可以说真的是凑巧。”
这,中愈有点失望,似乎并没说到重点啊,“那李哥的意思是,你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来历了?”
李哥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中愈看着他,心里是真的有些失望,但还是笑着说,“不知道也没有关系,总会有机会的,这些人只要还在京师,就一定会露出马脚的,抓他们只是早晚的事情,况且我手里还有着他们的人,会有动静的。”
李哥到很看重中愈这种豁达乐观的态度,“呵呵,你也不用沮丧,这些人虽然我不知晓具体的来头,现在在什么地方,但是,我知道,曾经有过这样的势力,用过同样的行头,或许会有些关系,当然也只是猜测。”
“额,大哥快说,既然有线索,就不能放过,这些人来了,给我送了这么大的礼物,我也得还回去不是,不然,太丢份了。”
中愈有些急切,毕竟其他的力量他们的人多少都有些资料掌握,可就是对于这些刚刚出现的人,一点头绪都没有,这并不好。
李哥没有直接讲,而是换了一个问题,说道:“你知道我朝太祖皇帝是怎么发家的吗?”
中愈想了想,朱元璋的人生就可以用传奇来形容,恐怕最具影响的就是投靠郭子兴,要是没有他,后来的争锋可能就没有朱元璋这号人物了。
“红巾军?白莲教?”中愈猛地站起来,他倒是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子的,居然牵扯到了宗教,还是那个曾经广泛传播,可以媲美佛道的白莲。
李哥笑了笑,那眼神告诉他的意思是,你没有猜错,就是你说的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