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这些年来很多人都没有办法确定,当初锦衣卫为什么要把总部建立在这个地方,又为什么花了数10年的时间将锦衣卫的总部扩展到很大很大,其实更多的人不清楚的是,现如今的锦衣卫总部下方早已经被挖空了,除了他们各自的功能以外,还有各种各样通往各地的地道。
曾经有人问方中愈为什么要这样做方中愈告诉他们有些时候危机时刻锦衣卫必须要保证更多的人活下去,那些就是逃生用的,也有人担心说这样做会不会违背朝廷让更多的人记恨,可是方中愈说等到那那一天锦衣卫都可以被随意攻打,或者是围剿的时候,也就意味着朝廷没有人能够帮助他们了,那么到那个时候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计较那些又有什么用。
汪雨辰的房间里有一条通往地下暗道的门,只是他从来没有打开过,甚至他曾经紧紧的看着门上的画,他期待那一天永远不要到来,但是今天他隐隐有些紧张,难道这一天就会到来了吗?
不不能这样,至少现在不能他也不能这样做,他还有孩子还有老父亲,还有一大家子人方中愈也是这里面在做事的锦衣卫也是他们是锦衣卫的魂。
他下定决心这一次一定要保住锦衣卫,所以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把自己的精神振奋起来,接下来他要去做更多的事情了,这些事情会帮助他们做完更多的工作,而这些工作最终会出现在朝廷所在意的地方。
方中愈坐在马车里,这些天他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他进了宫他回了家,他去了锦衣卫总部,他去见了太子殿下,这段时间他唯一没做的就是和皇帝通信。
有些时候事情想的越多,就不知道到底该发生些什么,窗外的喧嚣与他无关,甚至可以说有不少人不少地方,都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事情存在,可是锦衣卫花费了这么多年的经历都没有解决的问题,恐怕就要一一爆发了。
长兴侯府。
庭院里面的鱼塘如今都不知道还有没有鱼,但是有一位老手却在那里钓鱼,花白的胡子显示出他的年纪已经很大了,但是精气神依然存在。
这些年来他赋闲在家做了不少的事儿,也忘记了许多事儿,所以看似清闲的他其实已经渐渐的有了衰老的特征,他自己也比其他人要清楚,所以再也不管一些外事,直到前些天。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了当年的一些事情,只不过那些事情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提起过了。
那些事情看起来有些荒诞,连他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事情,似乎在如今的大明帝国又掀起了一场波澜,这种波澜最终会变得不一样,皇帝所知道的所理解的都让他们不得不重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的还是错的,那天多说了几句话是对的吗?又或者是错的吗?总之他的脑子里有些难,如今年纪大了本就记不了太多的事儿,可偏偏有些事儿又不断的来找他,所以有些心烦意乱,今天他又坐在这里。
整个府里没有人来打扰他,这里从来都很安静,因为他从来不让其他人踏进来,当然自己的儿子除外,所以那些仆人们也只能远远的在院外等着现在的他,不管是钓鱼还是打盹还是养神,都没有其他人看见。
“父亲我回来了。”
耿璇走过来了,一袭长袍似乎显得有些疲惫,可是这个时候依然站着请拔去锦衣卫的这段日子里,不仅让他学到了不少东西,同时也让他整个人显得更加的坚硬了起来,站着笔直笔直的,这比当年他在军队里看着还有精气神儿。
“他怎么说?”
似乎是听到了儿子的呼唤,所以他睁开了眼睛,嘴里也嘟囔了几句。
年纪大了不中用了,但是有些时候他又显得特别的精神,不像是现在年纪大的样子。
“他提出了一个建议,要扩大大明幻夜骑,也不知道是他个人的警觉性特别强,还是出现了一些什么意外,所以他今天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我确实吓了一大跳。”
耿璇想着今天谈话的内容,他觉得自己所说的那些没有任何问题,毕竟当时父亲只是嘱咐,今天如果方中愈做出一些什么事情的话,他要反对,甚至要提出自己的看法。
“那你怎么说的?”
“我没有按照他的意思做,我建议至少要受兵部和大都督府调控。”
耿璇站得很直。
就好像多年前的他一样,总之现在做的所有的事情都像是当年一样没有任何的不同,甚至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讲现在所做的事情,其实都是正常的,甚至可以说帝国这些年来所做的事情和当年他们所做的事情没有任何两样好在所有的事情都和之前一样。
在父亲面前他依然是那个儿子,不管他的年岁有多大,不管他经历了什么事情,这个时候他有着自己的骄傲,在父亲面前不愿意丢下任何脸面,所以直接告诉他自己是怎么做的。
“那,你觉得他会听吗?”
老爷子还是和之前一样,说话很是缓慢,甚至字也少得可怜,但却把意思清晰的表达,现在这个时候不管是谁,不管是方中愈,还是其他人所有人做事情都要按照规矩来。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太祖高皇帝当年是怎么打下这片天下的,他也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的天下和之前有多么的不一样,可不管再怎么改变,有些事情是不会变的,那些规矩会一直存在,深深地烙印在朱家王朝朱氏子孙之中。
耿璇低下了头这一刻,他身上的精气神似乎一下子就松懈下来。
不久之后他又抬起了头,这个时候他眼神里的色彩更加的浓郁。
“他不会听依然会做,甚至是现在会想着更加妥当的方法把这件事情做下去。”
耿璇很清楚他做的事情是什么事情,他说的话又是什么话,可是这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影响到他们之前所做的那些事,就好比这些年来他在锦衣卫里参与的那些事情一样,对于更多人来讲,恐怕还有人不知道他们到底做了些什么,当然,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可不管怎么样做了这些事情之后,朝廷并没有针对他们,也没有对他们做出更多的处罚,相反所有的这些事情最终都会成为他们的功劳。
“既然你知道他不会做,甚至会做得更好,那为什么又要说出来呢?”
老侯爷似乎是没有想清楚,又似乎想要刻意的点拨一下自己的儿子,总之现在他所说的话,每一句话看起来挺简单,但里面蕴含的深意似乎又让其他人琢磨不透,不过耿璇早已经习惯了父亲这种说话的方式,所以在这个时候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相反还觉得非常的合适,至少在这个时间里他们没有做出太多对朝廷不利的事情。
“因为责任因为身上担负的太多太多,因为他所处的位置让他必须要那样做。”
“是啊因为责任,既然是因为责任,你所做的事情也就并没有什么错,所以不要觉得对不起他,所以不要这样一副样子站在我的面前。”
老侯爷扭头看了看他看了看自己的这个大儿子,这些年来成长的确实不错,当年把他送进锦衣卫,没有任何的问题,现在看起来也确实没有问题,比之前要好得多,他很满意。
“可是父亲我。”
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这个时候表明的,只是自己应该表明的意思,不过不管怎么说,这番意思似乎也不太好,毕竟对于之前的他来说所做的事情和现在所做的事情区别很大,但是今天他似乎做的不太好,甚至从自己的内心来讲,现在所做的都有问题。
“有些时候做人要有担当,不要婆婆妈妈的,有什么话就说,虽然你现在不说你老子,我也知道你想说些什么。
今天你所做的事情并没有错,但那是你作为皇家驸马作为长兴侯府的世子,那你身上所担的责任,为了你这个身份所做的事情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你选择了一个错误的地点,在那个时候你是一名锦衣卫的,特别顾问是方中愈身边的人,甚至可以说是锦衣卫的高层,我听说在锦衣卫里面你的权限极大,甚至能调阅他们的最高机密是吗?”
老侯爷毕竟是多年打过仗的,一身怒气一发耿璇都有些受不了,可是事后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是的。”
老侯爷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老大,你做的事情并没有错,但你偏偏在一个错误的地点说了那些话,回去吧,锦衣卫那边需要你告诉方中愈我就不见他了,他想做的事情他去做,我手中掌握的东西跟他无关,要是他真想知道什么的话,等他把手里的事情做好了,再说现在的他在这个时候确确实实不适合和我见面。”
按照老佛爷的意思,现在给学员确实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他应该站在锦衣卫那里和锦衣卫的那些同仁们一起战斗,做现在有帮助于锦衣卫的事情,毕竟不管他怎样做,如果他不能表现足够的诚意的话,那些人迟早是会把他隔绝在外的,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有着自己的骄傲,可偏偏这种骄傲最终也会束缚着他,如果他自己不好好做的话,终究是没有人可以帮助他的。
件事情其实并没有任何的错误,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讲,现在所做的事情在一起是非常重要的,大明帝国从最开始再到如今的这种状态下,像老侯爷这样的人很多,像方中愈这样的人也不少,可偏偏这个时代就选择了他们,因为他们知道在这一刻和他们相关的才是和他们有帮助的,现在的他们就是这样的一些人。
“是,父亲。”
被父亲这样一说,感觉心里乱了,是啊,自己在那个时候为什么要说自己作为皇家驸马是皇族之人,说出那样的话了,那个时候他不应该站在锦衣卫的角度上思考这一切为什么会发生吗?
甚至他现在才隐隐约约的想起来,为什么汪雨辰最后看他的目光,有些问题是那样的失望,隐隐还有一些愤怒,他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说的话鼓励了他们的意思,现在看来是他们觉得自己在那一刻背弃了锦衣卫吧。
耿璇答应了之后,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既然做错了那就要勇敢的承担,所以他打算去找方中愈说一说。
扭头过去。
“怎么不走啦?要走就赶快走,在那儿站着是什么意思?”
老侯爷扭头一看,发现他依然还站在那里,甚至似乎是有些话要说,可是刚刚不都已经说明白了吗?有什么话赶快说,有事就赶快去做,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怎么还留在这里老侯爷顿时就怒气上来了。
“那个,父亲,你的鱼竿儿没有放钓饵?”
长兴侯爷耿炳文直接扭头过来,懒得理他。
“你懂个屁,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我这用的都不是直钩,只要有鱼吃自然会钓上来的,还要什么鱼饵?”
长兴侯爷爷一脸的嫌弃,再也不管不顾扭过头来,懒得理自己的儿子,怎么出去一趟把脑子都搞傻了,什么事情回来问也就算了,在这个时候指了条明路还回来弄。
耿璇立马就走了,似乎他从来没有想到父亲居然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但是他隐隐约约就有些放心了,既然父亲觉得没什么意思,那也就是说不会出现什么的意外,既然如此,他自己也在接下来会好好的做这些事情。
待耿璇走了之后侯爷耿炳文偷偷的拿起了鱼竿儿看了看,是啊又没有放鱼饵,怪不得一上午一条鱼都没有钓到什么情况,难道自己真的是老了吗?
唉,不行不行,一定不能让他们发现,咱这得道高人还得装下去,让更多人都知道我是真的在钓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