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时对南阳李正道作战恐怕不是最合适的时候,年关将至,各地州府都在由吏部做官员年关考评。”陈致远说道。
“年终考评是大事,吏部可以正常进行,南阳李正道的事交给李靖,不用大动刀兵,震慑一下就好。”
“是!”
“程咬金,商部的税收律法如何?”
“回陛下,、还在进行中,不过商部人才短缺,臣将两大商行的人都调了过来,还是不够用。”
程咬金说的问题是真实的,这个时代真正懂这些的确实很少,不比前世的律法完善。
“恩,商税是国之重点,是未来朝廷的税收的大头,万事开头难,朕给不了你人,你可以自己去招募,只要你看重的人,都可以用,皇权特许。”
“臣,领旨!”
“陈卿,工部的天官内阁有人选了吗?”
工部在朝廷六部中不起眼,不如吏部、兵部那般位高权重,上一任天官前两天告老还乡后,工部的天官就一直空着。
后来只好让陈致远继续兼任,但陈致远如今成了首辅,也接管了高隐留下的吏部,工部的事他着实忙不过来。
其实朝廷的工部事不算多,又分出了一个交通部来,朝廷的很多兵器制造也都是兵部的制造司在做。
“将兵部的制造司并入工部吧,今后兵部不要自行制造兵器了。”
“陛下,工部尚书人选,臣倒是有个人选!”
“说说看!”
“如今的皇家书院督造杨岚清!”
杨凌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陈致远,他让陈致远为朝廷首辅的原因,也是看重了他的察言观色。
杨岚清确实不错,稳重细腻,在工部确实是合适的,他在州府地方任上也做了不少修建的事,如今又是督造皇家书院,将来进入工部指日可待。
“他若是来了工部,皇家书院的事怎么办?”
“陛下,目前工部分出了交通部后,事情不是很多,等兵部的制造司合并过来还需要一段时间,并不影响他督造皇家书院。”
“好,传旨让杨岚清、齐文渊来上书房!”
“遵旨!”
内阁会议结束后,杨岚清与齐文渊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在上书房外一阵拍拍打打,他们两人住在皇家书院里,得到消息后,两人还来不及去换衣。
看着风尘仆仆的两人,杨凌心中一阵欣慰,说道:“不必在意,朕这次找你们来,是有些事要问你们 。”
“陛下,请说!”
“杨岚清,你觉得工部如何?”
杨岚清沉思片刻后说道:“陛下,臣认为工部乃是国之重器, 不论民生、军备都离不开。”
“那若是你主掌工部,当如何?”
“陛下,工部之事关乎制造,各地城墙修葺、民生水利、军备等等臣会从这三个方向来做。”
“具体说说看!”
“是,陛下,朝廷大乱终止不久,很多地方的水利设施、城墙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破坏,目前恢复生产才是最主要的,朝廷用银子的地方多,三年之内,臣会稳定为主。”
“三年之后呢?”
“三年之后,臣会申请专门的银子,用来民生水利工具的开发,军队的装备换代等!”
从杨岚清的回答来说中规中矩,杨凌想要讲前世的理念一股脑的灌输进去也是不太现实。
不过有一点他说的不错,目前大烈最缺的是稳定。
“齐文渊,朕将交通部从工部分了出来。说说你的看法,不要有所顾及,朕要听真话。”
“是,陛下,驿站、官道是朝廷与各州府连续的命脉,官道越好,货物运转就会越来越好,朝廷还能将漕运的税收提高,百里而无一害。”
齐文渊的回答倒是干脆,漕运存在久远,漕帮也是底层中最大的一个帮众,江南的豪商众多,大多都是靠着漕运起来的。、
朝廷对漕运的税收不重,很多都被他们逃掉了,交通部将漕运彻底打通后,降低漕帮的影响力,这也是杨凌设立交通部的用意之一。
大运河开发后,常年也需要清理, 因此大运河的利用率在逐年降低,交通部正好可以解决这件事。
“齐文渊听封,朕封你为交通部左侍郎,负责交通部漕运事宜,能不能做尚书,就看你的本事了。”
“臣,齐文渊领旨谢恩!”齐文渊激动道,交通部目前还没尚书,他这个左侍郎就是天官,只要不出差错,两年之内必然更进一步。
“杨岚清听封,朕封你为工部左侍郎,负责将皇家书院建造起来!”
“臣,杨岚清领旨谢恩。”
“工部尚书是陈致远兼任的,工部很多事都需要你这个左侍郎去做。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朕,也可以去问陈致远。”
“臣,遵旨。”
杨岚清、齐文渊都是当初翰州第一批人才的佼佼者,他们的成长速度很快,不过两年的时间,从国子监的学子,摇身一变,成了朝廷中的新贵。
两人离开皇宫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皇家书院,也没去工部衙门,而是去了梅文宣的府中。
作为梅文宣最得意的两个门生,尊师重道两人还是很看重的。
“你们两人糊涂啊,你们是老夫的学生不假,但如今都是朝廷的官员,陛下封了你们工部的差事,你们第一个该去见的,是工部尚书陈致远。”
“学生受教了!”
“好了,老夫也可以告诉你们,提议你们出任工部差事的,正是首辅陈致远。”
陈致远这个人是寒门出生,又是高隐的学生,与梅文宣一系不算是同出一脉。
梅文宣代表的是天下读书人,高隐代表的则是太祖时期的勋贵,而陈致远代表的则是寒门。
这三股势力,是太祖与先帝权衡朝堂官场的立起来的,所以在太祖、先帝在位时,三支并不对付。
读书人瞧不起高隐这种勋贵,勋贵又看不上寒门,寒门又瞧不上读书人的清高。
后来还是陈致远拜在高隐门下,才让三方的关系有所缓和。
梅文宣从前也瞧不上陈致远,认为他是个官迷,将他从国子监中除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