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走后。
何二柱稍作淡定,基本确定自己是一穿越者。
“我的金手指呢?”
作为一名穿越者,不应该有金手指标配吗?
何二柱闭眼在脑海中搜寻,又挥舞双手上下摸索。
结果什么都没有。
穿越到这样一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没有系统,现在又身无分无。
何二柱长叹,自己不会被饿死在这儿吧?
无意间他看向餐桌。
还有小半只鸡腿,何二柱立刻眼冒绿光。
有这点油水,今儿还能活下去。
能活一天就赚一天,该干啥还要去干啥。
想起今儿要去红星轧钢厂医务室报道。
何二柱起身去找原主衣服。
裤头呢?
何二柱在床上翻了翻,终于找到一只有着,
一,二,三,
……
何二柱数了数,不多不少,整整九个窟窿的破裤头。
这裤头也忒漏风了吧?!
何止仅是漏风,还会吹的蛋疼。
何二柱实在不知道这条破裤头能兜住什么?
随手一撇,嘴角轻勾,
“切。”一声。
将裤头扔在一旁。
今儿第一天注定是没有裤头的生活。
何二柱又找到原主一条青布裤子,
布料粗糙的拉手。
穿身上会不会划拉肉呀?
何二柱再将裤子翻转过来。
嘿,
屁,股部位一左一右还有两块大补丁。
其形状倒是很形象,是两个圆形。
只是这颜色和原裤不一样。
原裤颜色是青色,两个圆补丁却是军绿色。
该说不说,
很有年代感。
何二柱看到裤子还算干净,便起身伸腿穿在身上。
原主的上衣还算可以,
一件白底蓝道的秋衣,洗的也干净。
起码没有破洞,也没有补丁。
下了床,
何二柱穿上原主那双,露着右脚大拇指的旧布鞋。
低头看了看露出来的大脚趾头,
啧啧啧,凉快。
该说不说,
衣着虽说俭朴,
有了这一身装扮也算齐活。
何二柱习惯性整理一下服装,转身又去收拾被褥。
在把被子掀开那一刻,何二柱看到褥子上一片湿痕。
这么大一片山河图是怎么回事?
何二柱一时有些懵逼。
稍微琢磨片刻,
想起昨晚在秦淮茹身上开车。
何二柱嘴角向上轻勾,一末坏笑露出,
这山河图应该是秦淮茹的水坝决堤所致。
居然有这么多, 何二柱暗自佩服。
要不要在太阳底下晒晒?
看了眼窗外,何二柱无奈只能让这山河图,暂时留在褥子上。
他不敢把褥子晒出在大院里。
不是怕别的,而是怕有人误以为这山河图是他何二柱画的。
二十多的大小伙子,晚上还尿床。
这事若是传出去,
何二柱也就别出屋门了,一出门就会被吐沫星子淹死。
到时候别说面子,里子也留不住。
可以说,在这个大院里,遇到事帮忙的没有。
一旦出了什么事,看笑话的一抓一大把。
不信你从前院数到后院,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不说其他,单说三个院的管事大爷。
前院三大爷阎埠贵,一个十分鸡贼的男人,平日里喜欢拽几个文字,还喜欢算算账。
生活上更是极其抠门,有事没事就抖个机灵儿,弄点小算计什么的。
一天不算计点什么,心痒的他难受。
中院一大爷易中海,掌握着大院的话语权,时常开个全院会,来显摆显摆自己。
表面看着耿直正派,实则窝藏私心,假仁假义。
还有后院二大爷刘海中,本就是一个普通的车间钳工,每天却做着当官的梦。
为了这个官梦,更是不择手段,颠倒是非出卖邻里。
遇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该说不说的,
生活在这样一个大院里。
每天不多留一个心眼,不定哪天被谁卖了也不知道。
在何二柱出门的时候,大院里已经很热闹。
“哎吆,我说他二大妈,今儿穿这么好看干净,这是要去那儿呢?”
贾张氏一边晾晒着棒梗尿的被褥,一边酸酸地和二大妈打个招呼。
她看到二大妈穿的这么整洁干净,尤其是那件花格子衬衣,眼馋的她都快流口水。
心里暗恨一句自家老头子死的早,也不知道给自己买一件穿穿。
二大妈见是贾张氏在晒被褥,
看到上面一大片山河图,
一股子尿骚味冲进鼻子。
她赶紧绕开贾张氏,一边用手扇着鼻子前面空气,一边回复道:
“看你说的,平日里不都这样穿吗。有啥好看不好看的,呵呵呵。
我说棒梗他奶奶,你家槐花又尿炕了呀?孩子都那么大了,这样下去可不行呀。
别到时候长大了连个婆家也找不到。”
二大妈这话表面听上去貌似是好心提醒。
实则却是看他贾家笑话。
活了大把年纪的贾张氏何尝又听不出来。
于是她赶紧说道:
“去去去,这可不是槐花尿的。”
二大妈追问:“不是槐花,那是谁?”
贾张氏脱口而出:“是我家棒梗。”
“吆,棒梗那么大还尿炕呢?”
这时候,一大妈端着一盆子衣服走过来。
二大妈听到是棒梗尿炕,嘴角撇了撇没说话,扭着身子走出中院。
这姿态已经很明确,贾家小子那么大了还尿炕,以后有不了出息。
贾张氏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辩解:
“不是我家棒梗,是秦淮茹,,,,”
她话一出口,院内五六道目光齐刷刷看向她。
一大妈:“什么?秦淮茹尿炕?”
一大爷:………
许大茂:“啥?是秦淮茹?”
……
何二柱本来只顾往前走着,听到秦淮茹三个字,也不由停下脚步看向贾张氏。
“不是,不是秦淮茹尿炕,是她不给我乖孙拿尿罐,这,这才导致棒梗尿了炕。”
贾张氏由于太紧张,一张肥脸憋的通红,结巴着才把话说清楚。
本来在别人眼里不大一件事,毕竟无论她家谁尿了炕,都和自己没关系。
然而,这件事在贾张氏看来,却感觉丢死个人。
都怪不要脸的秦淮茹,以后我乖孙若是被笑话,娶不上媳妇我绝不放过你。
此时,
贾张氏恨完秦淮茹,又恨二大妈,一大妈,
包括大院里知道棒梗尿炕这事的所有人,贾张氏都恨了一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