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尽惹你娘生气!”宋谦虽然嘴上批评时予,但心里却是暖暖的,这孩子从来没有白疼。
“爹,我说的是实话,从他们话里话外看不起您的时候,我这个当女儿的就不会再惯着他们。我们才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好,时予说的对,我们时予虽然不爱读书,但是她懂的道理,很多读书人都是没能达到这个境界的。”宋谦看着宋时芯和宋时文说道。
“对,娘,您不要生时予的气,您想想时予的话,哪里不是对的?”
说完,她看着其他人说道:“我们姐弟三人虽然从小到大每年都会去外祖家待上一两日,可是又有谁在乎过我们?除了大舅母对我们客客气气的,还有谁跟我们说话,跟我们玩?”
说完,她想到什么,神色受伤地说道:“那些个表姐表妹,从小就看不上我们,小时候他们还把时予推进河里,时予穿了好衣服,他们就故意弄脏,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时予变了,变得顽劣了,变成人人口中的坏孩子了。”
听到姐姐这话,时予突然心里闷闷的,不知道是自己太心疼原主了,还是原主自己的身体还残留一点儿意识。
“这事,你,你怎么从来都不说?”余氏满眼震惊地看着宋时芯。
宋时芯失望地摇摇头,对着余氏说道:“娘,我没说过吗?可是您信吗?您一直就觉得自己没有找到外祖父外祖母看中的女婿,所以每次回娘家,您就战战兢兢地听着他们奚落,还不让父亲说,父亲一说,您就拿您下嫁给他的事 说。这些年,父亲还一直陪着您回去看他们的冷脸,可是,您从来没想到过您的夫君和儿女在那里是什么样的心情?”
“时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娘真的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敢面对?”时予毫不留情地揭开这层遮羞布。
“我,我......”余氏眼里满是慌乱,眼神四处飘渺。
看到她这样,在场的人都觉得他们是不是太狠了?宋时芯眼里多了一丝懊恼。
时予见状,赶紧走到余氏跟前,看着她认真地说道:“娘,您现在最重要的身份是宋学士的妻子,是我们三姐弟的母亲,您不再单单是余家的女儿了。如果委屈求全可以换来这份亲情,我建议您不要!”
听到这话,余氏抬头看着时予。
“您看看我姐姐,我出了什么事,她都是最担心我的,睡不着吃不下饭,想尽一切办法,可是大姨母呢?她的嘴里除了冷冰冰的羞辱,还有什么?”
余氏低着头不再说话。
“其实,我看了外祖母和外祖母他们的眼神,我觉得他们未必是对您嫁给父亲感到失望,而是您这般畏畏缩缩的样子,才是真正让他们失望的。试想一下,一个身居高位的太傅养育出来的女儿,有为爱反抗自己父亲的勇气,却没有把自己日子经营好的勇气,怎么能不让人失望?”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尊重自己的人才会赢得别人的尊重!”
“好了,你们回去吧,让你们娘好好想想,让她静一静。”
宋谦看着妻子一脸魂不舍舍的样子,有点心疼,赶紧招呼他们离开。
时予他们见状,点点头,对着宋谦说道:“那父亲,您好好休息。”
宋谦点点头,有如此懂事的孩子,他是成功的。
临走之前,时予靠近宋谦小声说道:“爹,有些道理要多和娘说说,千万不要惯着,你也不能包子性格,知道 吗?”
“哈哈哈,好了,好了,快回去吧!”
这下,姐弟三人才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吓死奴婢了!”春喜看到时予,就冲上来又哭又笑。
时予见状,顿时感动不已,连忙安慰道:“我没事了,昨天夜里就回来了,不过看你应该睡着了,就没喊你。”
“真的吗?您昨夜就回来了?”
“自然是真的,皇宫一日游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不是太傅大人去救您的?”她记得跟太傅说了,太傅就进宫了。
“沈临安?”时予有点惊讶。
“嗯,奴婢昨日在太傅府守了一夜,终于等到太傅大人,奴婢把您的事跟他一说,他就进宫了。”
原来还有这回事!
“你是什么时辰见到他的?”
“亥时,对,应该是亥时。”
时予想到自己是戌时出宫的,应该跟太傅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