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他思考的是这些人被洗脑的程度,如果个个都像潜入华府的那个间谍一般,意志坚定的话,那想从他们口中挖出点信息来,可是很麻烦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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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给他们打点水,既然都来了,怎么也不能渴着。”吴浩明摇了摇自己的水杯,示意马克道。
“好!”
马克嘴角一挑,自然明白吴浩明的意思,于是亲自从吴浩明身边走了过去。
打水是佣兵的黑话,意思是给这些人浇点水,让他们清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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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哗!”
马克直接打开了水龙头,拿着水管对着地上被蒙着头,跪着的佣兵们,就是一通喷。
在这阴冷潮湿的地下室内,冷水就如同一把把刀子,令在场每一个人的皮肤都无比的刺痛。
水流巨大的力量推动着地上的人,将他们推到了墙角。
这些人手脚都被锁着,根本不能灵活躲避,只能蜷缩在一起,企图以同伴的身体来阻挡水流的冲刷。
“够了!”
吴浩明拍拍马克的肩膀,让他停止了对这些佣兵的冲刷。
这些人缩在一起,身体瑟瑟发抖。
毕竟这地下室的温度不是很高,再加上浑身的衣服又都湿透了,自然体温下降的非常快,也就会很冷。
“你们有谁知道关于圣旗的事吗?”吴浩明一边用凉水洗了洗手,一边问道。
被冷水冲刷过的一群佣兵,都蜷缩着身体聚拢在一起,却没人回话。
“我们只是一些普通的佣兵,你说的什么圣旗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蜷缩一团的佣兵里,有人说了一句。
“哗!”
佣兵的话刚说完,吴浩明已经手拿着水管,将水喷到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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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水管内的水流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将刚刚说话的佣兵,一下子从人群中推了出来。
随着吴浩明握着水管不断前进,这佣兵的身体也被冲得不断后退,直到推到墙壁边,再无退路。
“啊!”
水流狠狠的冲击在佣兵的身上,令他痛苦的嚎叫,逐渐变得无力,声音也从初时的很大,逐渐变小。
“有人知道,我所说的圣旗吗!”吴浩明再次问道,活像一个目光凶恶的纳粹。
这次在没有人回答了,似乎他们都不想经受刚刚佣兵般的痛苦。
虽然头上罩着黑色的布袋,可是声音却是无法隐藏的,他们听得清清楚楚。
“马克,给他们来点冰,好好冷静一下。”吴浩明将水管扔到一旁,接过佣兵递过来的热水,喝了一口。
“哗啦!”
一桶桶散发着雾气的冰块,被铁翼佣兵们推了过来,撒在这些被抓来的佣兵周围和身上。 地下室的温度顿时又降了几度,寒冷的感觉就连吴浩明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佣兵是沙漠戈壁中生活的动物,他们很少经历严寒的环境,所以寒冷对他们来说,格外的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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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我们这样搞不会死人吧!”马克也是佣兵,虽然他知道这些白抓来的佣兵底子都不干净,可是出于人道考虑,这么折磨人未免有些太残忍了。
“死人!呵!呵!如果这么轻易的就会死,那我就不会站在这儿了,放心吧!”吴浩明笑笑,拍了拍马克的肩膀。
这种非人般的折磨,自己曾经无数次经历过。
不论是在军队里的审问训练,还是之后真的被战地叛军抓到后,用冷水泡了几天几夜,他都坚持了过来。
总之窍门只有一个,就是咬着牙坚持。
牙咬得紧,就能挺过来,反之……那就“呵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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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气渗透入这些被抓来的佣兵的骨髓,令他们的牙齿不自觉的打颤。
血液流动的速度,开始逐渐变慢,这会导致心脏供血不足,大脑逐渐陷入一种昏昏欲睡的状态。
一旦睡过去,就再难醒过来了。
身体会在大脑陷入昏迷之后,进入睡眠的状态,机体的行动力将会降低到最下限,甚至会因为这寒冷,逐渐停止工作。
“马克,差不多了,让兄弟们弄点热水过来。”吴浩明看了看时间,足足三十多分钟了。 一圈的冰块融化的速度也变得慢了许多,再等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不开口,就需要用巧劲将嘴撬开。
鲁莽的去探寻答案,只会适得其反。
很快,几大桶热水被铁翼佣兵送了过来。
刚刚烧开的热水,冒着热气,让人不自觉的想靠近。
“把抽水泵连到热水桶里。”吴浩明看到热水来了,活动了一下身体站了起来。
“我再问一遍,有人知道我说的圣旗吗!”吴浩明又问了一遍,语气仍旧平平淡淡,未有一丝不耐烦。
但是依旧没人回答,好像吴浩明的话是空气。
“好吧!”
微微摇头之中,他已经握着水管,打开了抽水泵的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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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滚烫的热水从水管里喷了出去,让握着水管的吴浩明都差点要放开水管。
水流在吴浩明的操控下,先是在一圈碎冰块上撒了一些,而后便直直的喷向了空中。
“呲!”
被热水融化的冰,变成了温度稍高一些的水,顺着冰块堆积的缓坡,流向了冻得瑟瑟发抖的佣兵们。
而空中雨点般落下的热水,也在此时落在了身上。
冰火两重天的感觉,无外乎如此了。
热水烫得人的耳朵,脸,脖子周围的皮肤都像是被烧熟了一样。
而脚下温度不高的水,则彻底的吸走了这些佣兵身上的最后一丝热量。
相信再过不久,等热水桶里面的水被喷光了,那这些佣兵真正的灾难就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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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吸走最后一丝热量的身体,会和脚下逐渐变冷的水一起,冻成一块大冰坨。
“我……我……我知道!”一个头上罩着布袋的佣兵终于耐不住这种寒冷,挣扎着从蜷缩的状态中脱离了出来。
他辨不清方向,所以只能是手脚并用,向外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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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被冻了三十多分钟的手脚,已经逐渐变得麻木,根本使不上力。
他刚刚爬上冰块堆积的小坡,便脚下一软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