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露趴在玻璃墙上,目光饱含嫉妒和羡慕,但声音却带着几分委屈:“你别怪我,我以前很感激你,也发自内心把你当成我的偶像。可是,我活不久了...你把我从黑暗中救出来,让我见到世界上最宽阔的舞台和最富裕的人群,我一直很感谢你。
可我活不久了,我得了治不好的病,我寿命不多了。我的头发每天都在掉,我的脸被红疮覆盖,每天要化妆三个小时才能遮住我的丑陋。明家有延年益寿的灵泉,我需要它治病——”
唐糖听了一会儿,站起来:“你被乐团开除了,你以后是生是死,和我无关。”
正在慷慨发言展示自己多苦的妮露:“...”
下一刻,妮露疯狂道:“我得病了!我要死了!你为什么不能给我点支持鼓励,你为什么要抛弃我?我做手术需要一大笔钱!我是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你把我开除了,你的乐团还能经营下去?”
唐糖笑了:“世界上多的是小提琴天才,你走了,多的是替补你位置的人。”
这十多年来,唐糖耗费巨大心血经营自己的乐团,将乐团每一个成员当成亲人。
结果呢,妮露为了活命,让S女士送死。
唐糖不养这种白眼狼。
没把妮露送进监狱,已经是她大发慈悲。
妮露眼见着唐糖要走,瞬间着急了,恼怒道:“S女士你别走!我真的需要钱动手术,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去死,你为什么不能救我第二次?你有那么多的钱,你为什么不能分给我一点治病,你太绝情了。”
唐糖:...
那边的金豆忽然开口,小嘴叭叭嘲讽妮露,站在制高点扞卫S女士的人格:“你这人好不要脸,S女士又不是做慈善了,她钱多关你什么事?不要随便道德绑架好不好,多大个人了,脸皮比城墙还厚。”
妮露被气得不轻:“哪来的小孩,你给我闭嘴!你又没有得绝症——”
“你成名多年,也开办过个人音乐会,身家至少几千万吧。”金豆不屑道,“自己有钱不用,还想坑S女士,你这么牛逼你咋不上天呢。S女士年轻漂亮还有才华,甩了你几十个次元,你还有脸坑她的钱?你上辈子是瓷器吧,这么会碰瓷。”
妮露是S女士一手栽培的天才,颇有名气。
她出席一场晚会,拉一首曲子,至少有百万的收入。
但妮露本人挥霍无度,当年在街头当舞女,没钱买首饰。后来富裕起来,妮露沉迷喝酒购物,钱流水似往外流。常年作息不规律,终于得了病,后来想治病已经晚了,手里已经没有足够的钱让她手术。
“得了,伟大的S女士咱们走,不和这种傻x说话。”金豆拉着唐糖的胳膊,将她带离此处。
玻璃墙的妮露还在不甘地大吼大叫,让S女士留下。
这时候她心里才生出一丝丝的悔意。
可惜已经晚了。
院子外阳光灿烂,春日的气息已经沾染这个国家。金豆拽着唐糖出了院子门,忽然脚步一顿,扭头目光炯炯地望过来,掏出兜里的两张纸:
“S女士!我、我要当着你的面,把我的作文朗诵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