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陆苏木揉了一下耳朵,有点不敢置信,但随即,他的视线停留在月琴抓着消毒湿巾的手上,“喜欢还……这样?”
“大部分医生都有洁癖,你懂的。”
“不,我不懂。”
陆苏木缓步向前,耳根和脖子都在发烫,他悄悄把衣领竖起来一点,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从容。
他用拙劣的技巧转移话题,“其实,阅西的做法对人类存续确实有帮助,但时机不对。”
月琴眉心都拧成一个“川”字,“且不说女性生理期都会引起外边那群丧尸的暴动,生产造成的出血量呢?我的天,真当生孩子跟玩一样啊?!就算这个过程顺利,丧尸没有推倒基地围墙——
未来呢?他们拿什么来养这群孩子?婴幼儿时期的安全又通过什么来保证?
要是病毒被消灭了,我还能理解这种做法,毕竟发展需要力量,自愿就罢了,要是强制,那我也第一个不赞同!
现在呢?他们把女人当什么?资源?这是发泄,还美其名曰为了人类的存续,我呸!”
“这也是我讨厌那个老头的原因,道貌岸然,无限美化自己做的事情,相当恶心。”
最后几个字,已经压低在喉咙里,完全是气声。
陆苏木也有想过,他要是把现任总长赶下台了,会不会被人说成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算了,无所谓了。
如果不适合,就不应该待在高位上。
另一边。
寒粟慢吞吞地往回走,两个伤口都蛮疼的,腿每用力一次都会有痛感。
她抬头看了一眼楼梯,表情一下子就僵硬了,哎哟,怎么会住得这么高啊。
“粟粟,你和人打架了?”
来人音色温和,像一阵清浅温和的风。
寒粟下意识地往那个方向看去,圆滚滚的小仓鼠站在光下,身上的毛随着呼吸一晃一晃的,看起来非常柔软。
妈耶。
仓鼠说话了。
好恐怖……
寒粟轻咳两声,她摇摇头,“没有,我不小心摔倒了。”
“软妹子平地摔啊?”白羽歪了歪脑袋,笑道。
“我、没、有!”寒粟憋着一股气,也顾不上疼,她蹬蹬蹬就跑上楼回了家。
然而一关门,转身,金黄色的小仓鼠又站在桌面上,姿态端庄又慵懒。
寒粟瘪瘪嘴,算了,她是跑不过一只异能仓鼠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快说,我还要复习呢!”
寒粟把学习资料摊在桌面上,伸出食指戳了一下仓鼠的脑袋。
触感柔软。
白羽捂着被摁的地方,“是想请你帮忙,不过在那之前,有一件事——你的下水道堵了,堵得死死的,可能需要上报。”
入耳的,是完全陌生的女声,尽管温柔,寒粟还是瘆得慌。
这已经完全不是她养过一年多的小仓鼠了。
她哆嗦一下,“什么?你把它拉堵了?”
白羽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拜托,我只是仓鼠,嗅觉灵敏,闻到了而已!”
这小姑娘,小小年纪想象力这么匮乏,什么拉堵了……真是可怕。
“哦,那我先上报。”寒粟一瘸一拐地走到求助铃边,将下水道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才想起来自己没去确认,赶紧又一瘸一拐地跑到厕所看了眼,见真的堵了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