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源闭着眼睛在心中暗自问道:‘系统!刚刚说的你都记住了吧!’
【已经全部整理并记录,现在开始依次传输】
随着系统话音的落下,杨源瞬间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十分强硬的钻入了自己的大脑里,就像是针扎一样,大量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随之依次出现在了杨源的脑海里,就好像是杨源自己本来就拥有的记忆一样。
片刻后。
杨源缓缓睁开了双眼,并仰起头看向头顶那片蔚蓝的天空:‘诸神林立的世界,十二古神,无数神明,每一个神明都有属于自己的神国,可以让自己的信徒死后进入,简直就像是天堂一样,如果说,这个神国确定真实存在,且不在地面上的话,那应该就是在这天上了,这样的话倒也可以解释为什么系统你会觉得那是两个世界了!’
【可以容纳人类灵魂的特殊空间,初步判定,精神异次元空间,位置,地面以上,恒星以下,开始检索……】
【嘀~发现类似目标,能级判定,深度解析开始……】
与此同时。
另一边,位于杨源所在的卡斯特城正上方的附近不远处,高度约等于数万米高空的云层之上的平流层的距离,某个地面所看不到的巨大半透明乳白色光球静静的飘浮在这里。
“嗯?是谁,在窥探吾?”
一个浩瀚而又古老的意识波动突然从乳白色光球中传达而出,然后直指地面上,卡斯特城的位置。
……
【哔~失去目标反应,解析失败,重新检索该区域,检索完毕,未发现可疑目标,是否扩大检索区域?】
杨源目不转睛的看着头顶的位置,眼神也是,看起来似乎十分凝重的样子:‘不用了,我都知道了。’
【是,已关闭检索系统】
就在杨源暗自思考事情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喘好气的纳雅看着再次“发愣”的杨源,不由嘴巴一鼓,气恼道:“杨!你怎么又在发呆啊!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回过神来的杨源看着面前那鼓着嘴,一脸气恼的纳雅,只是面无表情的耸了耸肩:“嗯?哦~抱歉!”
无论是语气还是说话的内容都是充满了敷衍的意味。
而纳雅又不是笨蛋,自然也是很轻易的就看出了对方的敷衍,她正打算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好好说道一番杨源,好劝对方“改邪归正”时,广场中央的位置突然传来了一个宏亮而又不失威严的声音。
“感谢今天大家都能来到这里参与这场会议,我谨代表卡斯特家族对你们表示由衷的感谢,愿神明祝福你们。”
听着这个宏亮而又充满威严的声音,所有人,包括纳雅和杨源,全都是立马停止了互相交谈,然后齐刷刷的朝着这个声音所在的位置(大广场中央)望去。
只见,位于大广场中央处,那临时搭建的高台之上,不知何时,已经站上了好几个人。
远远看去,整个高台之上可谓是一片鲜艳的五颜六色,在这个等级制度森严的异世界里,根据平民与贵族之间服饰颜色等的鲜明对比,再加上那个高台的特殊性。
大部分人几乎只是一瞬间就看出了这高台之上所站立的几人身份非富即贵,少部分稍微聪明点的人则是已经开始猜测起了高台上的人的具体身份。
……
临时高台上。
劳伦斯站在高台的围栏边,身体呈现微微前倾的状态,双手扶着木质的围栏以保证自己不会从高台上掉下去,一双锋锐的眼睛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气势俯视着高台下的广场。
此时的劳伦斯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作为一个贵族旁系人员,成为真正意义上的贵族一直以来都是他的梦想。
每次看着跟自己年龄差别不大的尤里斯·卡斯特风光无限的在领地里巡游,接受万人敬仰时,他的心里都是如同被刀割了一般难受。
他自认为在领导能力上自己不会比尤里斯·卡斯特差,甚至于在某些方面上,他觉得自己比尤里斯那家伙更像一个真正的贵族。
(注:尤里斯·卡斯特=卡恩·卡斯特的父亲)
在这个阶级制度森严的世界,贵族与平民天然就是两个不同的对立群体,说句不好听的,就像是奴隶主与奴隶一样。
虽然很残酷,但这确实是这个世界的基本规则,不管是贵族,还是平民,全都对此深谙于心,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
因此,在这种观念下,尤里斯·卡斯特的行为就显得有些“不当”了,说好听点那叫前卫,不好听的话那就叫大逆不道。
哪怕在这个世界里,并不是只有尤里斯一个善待平民的贵族,那也没用,毕竟,掌握权力的多数人都不认可这种行为。
就算是那些受到帮助的平民,也是对此有着一定的顾虑。
一个人挑战现有的规则,那叫智障,一群人挑战规则,那叫造反,只有大部分人都挑战规则,那才叫革命。
而革命,在这个世界里,显然还没有到那个时候。
所以,尤里斯的行为在多数人的眼里就是属于那种智障了,哪怕他很聪明,也的确把领地管理的井井有条也没用。
劳伦斯就是在心里不服他,认为他侮辱了贵族阶级,侮辱了这个社会,更侮辱了卡斯特这个姓氏。
要不是因为尤里斯的确把领地管理的太好,导致他根本没有多少机会发动政变的话,恐怕他早就已经“揭竿而起”了。
但即使这样,劳伦斯也是依旧没有放弃,一直在暗中默默积累着自己的势力,等待机会,好给尤里斯致命一击。
就这样,一直等了十年,机会终于是被他等来了,尤里斯病重,他的侄子卡恩表现的完全就跟一个白痴一样,根本不堪大用。
本来,按照最稳妥的办法,只要等到尤里斯一死,到时候再发动自己在领地里的力量和支持,谁继承爵位,还真不好说。
可是,已经等了十年的劳伦斯真的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他不想选择那种稳妥,但有着一定变数的方案,反而选择了见效最快,但风险也是最高的武装政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