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这个世界里,折磨以及操纵对方灵魂的魔法,也就是亡灵魔法是属于那种被世人,乃至于大部分善神所不喜,甚至于厌弃的邪恶魔法,但这并不代表其不存在。
相反,修炼亡灵魔法的人数量还不少,也由此衍生出了一个特殊的独立性职业――亡灵魔法师,不过,按照那帮魔法师工会的人说,亡灵魔法师并不是真正的魔法师。
因为亡灵魔法的施放本质上来说是不需要消耗魔力的,它的能量来源似乎是一种另外的途径。
也正因此,亡灵魔法师被正统的魔法师组织魔法师工会所不承认,甚至于被批判为是歪门邪道。
再加上其简直堪称是泯灭人性,丧尽人伦的应用,更是一度被各国和教会打为罪恶的力量。
而由它所衍生而出的特殊职业群体也是曾经一度被各国和教会列为罪犯,异教徒等等,虽然在近代,因为魔法师工会对于亡灵魔法有了更深入的研究和认识,使得亡灵魔法不再像之前那样臭名昭着,但是,亡灵法师的地位却是丝毫没有因此而得到多少提高。
反而还因为其中部分亡灵法师的恶行以及教会为了传播信仰而搞得一些暗箱操作,导致整个亡灵法师群体的日子是越发难过了起来,甚至于到了现如今,已经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地步。
由此,综上所述,可以说,现如今的亡灵法师,要是不做些掩饰或者化妆之类的,几乎没有哪个敢随意的暴露在阳光之下,大部分的亡灵法师要么是在黑夜时活动,要么就是长年待在深山老林里,整日与尸体为伴。
就像眼前的这个一样,虽然对方从未说过自己是亡灵法师,但是那副生怕被人发现自己身份的装扮,以及在黑夜中活动的生活习惯(自认为),都像极了传说中的亡灵法师。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真正的重点是,对方刚才威胁自己的话语,那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信息,简直不要太露骨,再加上眼前这个一点点生机都感觉不到的金甲士兵。
这些种种,他要是再猜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可就真的是几年的间谍白当了。
不过,也正因此,黑衣人当兵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对于死亡的恐惧,他不想死,或者说,他不想自己死后灵魂永远不得安宁。
……
另一边,看着眼前的黑衣人目光突然由惊恐变成了深深的,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杨源不由暗自在心里点了点头:‘嗯!看上去火候应该是到了,想不到,我随便瞎几把胡诌的话,居然真的把他给唬住了!’
【这说明这个世界可能具备操纵灵魂的力量存在】
听着系统的话,杨源不禁伸手磨砂了一下自己上嘴唇上的绒毛:‘我也这么认为,不过,你这么一说,侧面意思就是,那些被控制的僵尸部队并不是被操纵了灵魂喽?’
【我从来没说他们被控制了灵魂,他们只是被控制了中枢神经系统,甚至连意识都没有被完全控制】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杨源磨砂着上嘴唇绒毛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同时一脸若有所思的轻点了下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的样子。
【宿主大人,本系统提示您,有什么问题可以稍后再想,这个人的时间并不多了,请尽快问出我们想要的情报】
‘哦!差点忘了!’杨源一听,当即轻拍了下自己的后脑勺,同时嘴里轻咳了两声:“咳咳!那个,你做好决定了没有,是愿意配合我,换取生存下去的机会,还是,不愿意配合我,然后我费点儿功夫,强迫你‘配合’我!”
最后一句里的“配合”两个字,杨源特意加重了鼻音。
黑衣人听后连忙疯狂的眨巴起了眼睛,虽然现在的他不能说话,但是他还记得之前杨源抓住他时对他说过的话,听懂了就眨眼睛。
看着黑衣人疯狂的眨巴着自己的眼睛,感觉到有些莫名的怪异的杨源赶忙挥了挥手:“好了好了!不用眨眼了,我都知道了!”
“那个,沙兵,把他放下来!”
一旁始终不说话,保持着一个动作不动的沙兵随即将手中的长枪往回一收。
嘭~~
因为失血过多,加上被【太阳的惠泽】长时间灼烧,以及遭到杨源的威胁恐吓,导致身心俱疲的黑衣人一个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
杨源见此,微微抬手示意了一下,一旁刚刚把枪收起来的沙兵随即蹲下身来,并伸出了一只手扶起了正无力的趴在地上的黑衣人。
看着面色惨白,脖子以下全是红黑色,站都站不稳,只能倚靠着沙兵的黑衣人,杨源缓缓伸手从自己的黑袍里取出了一瓶刚刚从系统装备格子里偷偷拿出来的生命药水:“来!把这个喝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刚刚站起来,还没来得及站稳的黑衣人看着杨源突然从怀里掏出来并递给自己的生命药水,在稍微犹豫挣扎了一下以后便直接将其接了过去。
黑衣人接过生命药水以后正打算咬开盖子一口喝下去之时,杨源又突然伸手制止了他。
“等一下!喝的时候记住,只喝一口,而且要让它缓慢的滴落在你的喉咙上,我知道这样可能会很疼,但这也是为了你自己的性命,希望你明白!”
黑衣人听着杨源的嘱托,没有丝毫犹疑,直接就按照杨源所说,一口咬开了瓶口,并喝了一口,然后强忍着剧痛让其缓缓滴落在自己被刺穿的咽喉上。
随着一阵比起伤口上撒盐还疼的剧痛感过去,黑衣人只觉自己的喉咙处疼痛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酥痒难耐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喉咙里出来一样。
黑衣人知道,这应该就是那个药水起作用了,自己的喉咙已经开始重新生长了,于是,他强忍住这股难耐的酥痒感,保持着身体不动的姿势,等待着喉咙慢慢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