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是再把这个数字放大一百倍呢?那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即使是骑士一方的数目也放大一百倍也是无用。
因为骑士团当初的设立本身就不属于常规的军团制度,虽然其职位分级模式都参照正规军队。
但,毕竟这还是一支由超凡者所组成的军团,骑士团本身真正强调的也不是军队的那种所谓人多势众,分工合作,而是主要突出个人的战斗力。
在团队合作上,可谓是极其的不擅长,意思也就是说,即使是号称可以以一敌百的骑士,在面对万人军团时,哪怕他们也有百人之数,也是难以与之抗衡,甚至还有兵败身死的可能。
因此,现在的亚克可以说是大敌当前,自己却完全没有多少好的办法去应对这个问题。
即使在几天之前,亚克就已经得到了杨源的提醒,做出了相应的防备措施,但,没有办法就是没有办法。
时间就是眼下最大的难题,亚克相信,如果城外的这支大军再晚几个月,哪怕就一个月也好,自己这边的情况也会稍微好一点儿,至少是不会如同现在这样,几无还手之力。
可是,现实就是,没有如果,虽然现如今的他也是拥兵几千,但这其中,真正可以上战场打仗的老兵,精锐又有多少,连他自己也是不敢保证。
毕竟,刚刚才经历过一场大战,自己手上的城卫军老兵可谓是损失不少,就算是活下来的还是占据大多数,但是军心和士气如何,那可就不敢百分百保证了。
而且现如今,在这个刚刚打下了卡斯特城还不到一周的节骨眼儿上,又有一支人数过万的大军打过来了。
这就有点十分的不合时宜了,即使自己这边有着新兵填充,但终归,数量上还是与对方差距颇大,再加上这个过来的时机,也是非常的恰到好处(对于对方来说)。
在卡斯特城军心民心不稳的时间段里,一个拥有压倒性实力的军团携泰山压卵之势进攻此时的卡斯特城,其结果最后究竟如何,连亚克自己也不敢说,更不敢去想。
他可不会去怀疑,城外的这支大军会不会是所谓的新兵蛋子组成的,因为这根本毋庸置疑,除了军队的来历确实有些蹊跷以外,试问,有哪个将领会傻到拉着几万新兵蛋子来打仗。
就算现在,城外敌军的将领真的有这么傻,那最起码,按照最低标准,那支军队的士兵也是起码见过血,杀过人的,而不像自己这边,可能连鸡都没杀过,甚至连基本的军训都没有经历过,也就是大肆招募来的青壮,除此之外,别无特点。
这就是一个巨大的,且短时间内根本无法逆转的劣势。
‘到底该怎么办呢?’
书房里,亚克依旧还在不停的来回踱着步子,脚下的步伐比起一开始,已经变得稍微缓慢了一点,看起来,似乎是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但是脸上的表情却还是依旧,看上去颇为的凝重。
‘不用想,我军实力肯定是远远不如对方的,出城正面交锋,无异于以卵击石,几无胜算,但是据城而守的话,我军守城器械虽有,但武器存储量相对于外面的那支敌军而言,又实在太少,而且会操作那些器械的士兵也是,没有多少啊!新兵什么的,最多震震场子,不堪大用啊!’
想到这些,正在来回缓缓踱着步子的亚克就是不由的摇了摇头,一脸叹息的表情。
而正在一边的地上,跪伏听命的那名士兵也是,在偷偷抬头瞥眼看到了来回踱步的亚克突然摇了摇头以后,又连忙再次把头深深低下,继续一副俯首听命的姿态。
对于士兵的这个小动作,正在沉思中的亚克自然是毫无所觉,也根本没有精力去察觉,只是继续来回缓慢踱步,沉思着自己如今到底该如何破局。
就这样,又过了大约五六分钟的时间。
最终,亚克停止了继续来回踱步沉思,同时微微抬头,一脸忧愁的表情长叹一声。
“唉!!”
他终究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虽然确实很有头脑,且胆识过人,但,这些也只是针对平民阶层而已,对于真正的贵族阶级上流社会那些人而言,他的这点儿小聪明根本就不算什么。
这很正常,毕竟,归根结底,他的本身身份地位,也只不过是一个加入了城卫军,当上了一个小副队长的平民而已。
并没有任何爵位特权身份的他,不仅仅是没有大义名分,不被贵族阶级以及那些上层阶级势力认可,还有的就是,作为一个平民的他,所掌握的资源,知识这些,都与真正的上流贵族相差甚远。
说十万八千里都算是轻的了。
资源代表着实力和钱粮,知识代表着见识和人才,这两者,无论是哪一样,亚克都与那些帝国内的其他贵族军阀相差甚远。
哪怕是其中最弱的那些,恐怕都比如今的他要稍微强一点儿,而且对方那些人为了自保,也是互相组成了联盟,就如同一个军阀一般。
这一点,就已经是他所不能比的了,亚克只是平民,即使是后期自己称男爵了,在阶级上,也是与那些个贵族军阀们所不相容。
这是等级制度上的根本矛盾,平民和贵族之间水火不容,在贵族的眼里,平民老老实实在家种地就行了,根本不需要,也不可以学他们这样,直接出来扯旗造反。
这根本不符合他们贵族阶级的利益,所以,除非发生什么特别的意外情况,否则,亚克是绝对不可能与那些个贵族军阀们联合,就算他想,对方也不会跟他合作。
而不合作,与之对抗,亚克的资源和知识积累又完全比不上那些个贵族军阀们,这就是他最大的短板之处,即使他现在看起来风光无限,额不,似乎现在也风光不起来了。
如果想不到具体解决方案的话,那最终,城破身死就是亚克的现场,他可从来没有想过对方会放过自己这个敌军主将,甚至可以说是主公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