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偷偷摸摸的到了校门口,应曦跟看门的大叔比较熟,硬是软磨硬泡地让大叔给她开校门出去,大叔不让,她就自己去开校门,被大叔凶了一下还是笑嘻嘻的,应曦说了好久大叔都不给开,说没出门条就不行,应曦坐茶几上喝了两杯茶,就爽快道:“既然不行,那就算了,不过还是谢谢大叔的茶,真好喝,等我有空了再来和大叔聊天哈。”
大叔挥了挥手,“回去吧,好好上课。”
“知道了!”应曦敬了个礼,人又漂亮得不像话,把大叔逗乐了。
不过应曦说归说,心里可没真的放下,她跟秦然假装在学校门口聊天,一等到领导的车进来,大叔就开了铁闸,应曦瞄准时机,拉了秦然就趁机冲出去,大叔在守卫室里看得一惊一乍,冲出来说她:“喂,应曦,你回来啊,没出门条不准出校门的。”
应曦和秦然已经站在了离校门口挺远的地方,也不怕大叔来抓到,甜甜微笑,大声道:“谢谢大叔给我开门了,我就是出去吃个饭,马上就回来了,等回来了给你带点好吃的哈,撒哟啦啦……”
“哎,你这孩子……”大叔头疼。
应曦已经拉着秦然跑了。
两人去了校外的小卖部吃雪糕,应曦边吃边说:“小秦然,你浑身都淋湿了不怕感冒吗?要跟你回家换个衣服不?”
秦然摇头,“不用,马上干了。”
屋檐外的雨丝绵绵不断。
应曦砸舌,“看着样子,今天的雨是不会停了。”
“大概吧。”
“小秦然啊,十五跟简轶珩已经闹翻了,你知道这事了吧?”
“我不知道,但是我听舒娆说了。”
“什么?”应曦瞪着眼睛,“你是听舒娆说的?十五他自个没告诉你为什么么?”
秦然继续摇头,吃着手中的杯装雪糕,声音清淡,“我跟他已经挺多天没说过话了。”
“为什么啊?”
秦然抿着唇晃头,看样子是不想说。
应曦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除夕那天韩遇把简轶珩叫出去了,然后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就在过道上打了起来,事后气氛闹僵了就散场了,两人都不肯说原因,没人知道为什么,简轶珩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总是闷着一张脸不言不语,我跟着他回家跟了一路他还是不告诉我,哎,现在可没劲了,十五跟简轶珩闹翻了,你跟十五也闹翻了,那么我自然跟简轶珩也闹翻了,四角关系啊,就这样全散盘了。”
秦然想了想,抬起头,眼中一眨不眨的望着应曦,“学姐,你还是那么喜欢简轶珩吗?就算他一直不回应你?”
“是啊。”
“这爱到底是什么啊,为什么能令人这么着迷?”
应曦努嘴,“我也不知道,其实我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那么疯狂地倒追他,不过我想大概是因为我无所事事吧,不追他我也没别的事情可以干了,学习嘛,一看书就头疼,打架嘛,没那么好玩,至于逃课叛逆,都觉得腻味了,可能我是为了纪念自己的青春吧,反正年纪小嘛,我爱对了就是幸福,爱错了就是青春,没什么大不了,反正又没有非要天荒地老。”
秦然低头不语。
应曦声音丝丝温柔,“小秦然,你该不会是有喜欢的人了吧?”
秦然一怔,继而摇头,“没有,我就是想知道爱是什么感情。”
“德行。”应曦笑她,“你丫的千万别学我这么不学无术,好不容易成绩上来了你还是好好读书吧,不要老想着情情爱爱的事情,要是我能重来一次,我也不喜欢简轶珩了,我要好好读书,发愤图强,只可惜追悔莫及啊,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
秦然低笑,“学姐,你也觉得情情爱爱是没有用的东西吗?”
应曦重重点头,“真的,姐不骗你,这玩意确实没什么好处,你爱上了,心心念念都是一个人,这人总是牵动你情绪,不理你的时候可以使你伤心难过,也可以使你绝望消极,我认真地想了想,好处没什么,坏处倒是一大堆,唯一的好处大概去对方搭理你的时候你能觉得开心吧,这就是唯一的好处了,但这点好处还会影响成绩和发展的,所以算了下,不爱是幸运,爱上了是纯亏啊。”
秦然被逗乐了,笑了笑,“学姐,你真是太幽默了。”
“人活着不就是要快快乐乐吗?哪怕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也不要难过,我记得你以前说过,难过发生了不开心的事情就要去死吗?小秦然,你是我认识的人之中心态最好最豁达的,怎么今天也变矫情了?那个豁达开朗的你呢?”
秦然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是啊,最近好像变矫情了,怎么办学姐?觉得自己好矫情,有什么办法改变吗?”
应曦斜着眼角,“有啊,打一顿就好了。”
秦然笑得更加欢快了,两人对视一眼,继而又大声笑了起来。
是啊,她以前明明是那么的开朗,就算全家人不支持她的梦想,她仍然义无反顾的坚持,怎么这次生了个病,就变得这么矫情敏感了?不就是长了肿瘤么?最好的结果是活着,最坏的结果是死在手术台,她现在反正活着,不必去思考死了的事情。
回学校的路上,细雨转大雨,两人的雨伞不够撑,索性就都不撑了,两个女孩言笑晏晏的漫步在雨中,慢慢走回学校,应曦给守门的大叔带了点水果,大叔训了她几句就让她回去上课了。
两人都淋湿了,白色的校服贴在身上,秦然没穿内衣,胸口上的弧度有些明显,她一路环着胸前,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正常点。
入了教学楼,已经过去两节课了,下面是下午的最后一节课,秦然一口气上了六楼,穿过走廊,忽然耳边传来一阵窃笑,秦然循声扭过头,就见程心涵跟一个女孩站在A班的门口聊天,两人的目光停留在秦然身上,显然是在议论她。
秦然停下脚步,眉宇间是不符女孩的英气凛凛,“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