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汇演圆满结束,在林毅晨的颁奖仪式后,中医系气势如虹地横扫所有方阵,顺利夺取军训汇演的冠军。在送别教官之后,所有学生都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开始游走于湘南大学附近所有的娱乐场所,每处地方都能看到各个大学的学生成群结伙地游『荡』。
在距离大学城不远处有一座古香古『色』的茶馆,坐立在一个小胡同里,从外表上看,似乎有些年头了,与周围现代的建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占地不大,恰好隐藏在钢筋水泥怪之中。
走入茶馆,会发现里面的布局全部依照古代装饰,只可惜设计的人没有太多讲究,这个朝代照搬一点,那个朝代比照建一些,不伦不类。哄哄外行人还行,如果是有学识的人来,一定会扫兴而归。
茶馆的生意并不好,坐落在以年轻人为主的大学城附近,也注定了茶馆难得有好生意。不过茶馆主人却是倔强的很,硬是坚持了十几年都没有改弦易张,坚挺地熬到如今,经历了无数巨变,它却依旧存在。
此时,三楼的贵宾房里,屋内檀香袅袅,光线明亮,榻榻米上摆放着一个小木几,木几两旁端坐着两个人,另有两名女子在旁伺候茶水。
“你怎么就喜欢来这里呢?一股腐朽的气味儿挥之不散。”坐在西边的男人挥挥手,驱散鼻前的香气,脸上的神情不大愉快。
坐在东边的男人盘腿而坐,举起茶杯缓缓地倒入口中,口中略品一番后才咽下肚中。
听到齐晟的话,黄景史摇摇头,不屑地说道:“你总去夜总会又有什么劲头?整天蹦来蹦去地,音乐吵死个人。”
齐晟哑然失笑,他笑着提醒黄景史说道:“你自己可还开着一家夜总会呢,你可没资格说这话吧?”
黄景史坐直身子,闭着眼睛活动着颈部,语气平静地说道:“人偶尔还是要换一换口味地。”
齐晟看着身边为自己沏茶的年轻女人,『露』出暧昧的笑容说道:“就像旁边这两个美女?”
黄景史撇起嘴角,睁开眼睛看着齐晟说道:“你也就这点追求了。”顿了顿,黄景史又说道:“这是给你准备地。”
齐晟得意一笑,看着身边含羞带涩的女人,手从她宽松的袍子前襟内伸了进去。
“嗯!~”
女人娇嗔地哼了一声,眉头微蹙,微微闭上眼睛,扬起下巴『露』出安吉丽娜朱莉款的大嘴,猩红的嘴唇微张,里面的香舌若隐若现,煞是勾人。
黄景史听到女人哼唧的声音,皱起眉头很不悦地说道:“要做,等我走了以后再做,我可不想扰了喝茶的清闲。”
齐晟笑笑,把手收了回来,举起女人递过来的茶杯,不解地语气说道:“你就这么怕嫂子?偶尔尝一下腥,就算是调剂一下生活的情趣,这方面你怎么这么老古板?”
“你有兴致,我没兴致,就这么简单。”黄景史神『色』平静地说道。
齐晟脸上『露』出怪笑,身子前倾轻声地说道:“要不是嫂子怀孕了,说真地,我很怀疑你是不是不孕不育,房事不振。”
黄景史手上的动作一顿,提醒齐晟说道:“有些过了。”
“好好好,过了就不说了,真是地。”齐晟仰头喝完杯中茶,他对这些是真地不感兴趣,于是又跟黄景史聊起了八卦。
“上次的事情莫名其妙地就过去了,这次又让那小子占了个大便宜,说话钟振国还真是胆子大啊,无视那么多的医生,直接把奖励给了林毅晨那小子,他才多大啊,怎么可能服众?钟振国才是真地过了。”
黄景史看了齐晟一眼,又低下头:“我说过了,那是你嫂子怀孕了,我不想让她有太大的压力,所以才没有继续追究下去。至于这次,你猜错了,林毅晨得奖实至名归。”
“实至名归?嘁,我才不信!”齐晟撇撇嘴,语气不屑地回道。
“你信也行,不信也行。我只想告诉你,钟振国聪明,还是你聪明?他敢这么光明正大地把‘省十大杰出青年’的称号给林毅晨一个,就说明林毅晨是真有这个本事。”
齐晟歪着头看着黄景史,问道:“你家老爷子不是跟钟振国不对付吗?听你的话对钟振国挺推崇地,你不怕你们家老爷子发怒吗?”
“这话就是我家老爷子对我说地。”黄景史脑海中回想起黄家国当时说的话,话里话外对钟振国的决定很是赞同,甚至黄景史产生了错觉,黄家国对钟振国的这个决定没有一丝地抗拒。
“真地?黄叔叔亲口这么对你说地?”齐晟好奇地追问道。
“你呀,还是格局太小。”黄景史说着黄家国教训他的话,对齐晟说道:“知道我叔叔为什么会配合地派出大量警力保护那些专家和现场吗?因为那是急『性』传染病;知道我叔叔为什么没有反对钟振国把奖送给林毅晨吗?也因为那是急『性』传染病。”
齐晟把这些话『揉』碎了在脑子里转了半天,终于想明白了。
“担心出现群体事件?”
黄景史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继续说道:“你知道人民医院的梁院长正在来回活动的事吧?”
齐晟点点头说道:“那老家伙还跑到我家过,只不过我妈把他糊弄走了,没让他见我爸。那老家伙就是因为这事?”
黄景史『露』出不屑的神情,说道:“听说姓梁的当天把林毅晨从医院赶走了,后来还阻挠林毅晨为他们医院的病人治疗,最后惹怒了钟振国,当着所有人面大骂姓梁的不配当医生,吓得他一直在活动,生怕钟振国把他换下来。”
“那老家伙就是个伪君子,用得着你了,就追捧你;用不着你了,就一脚踢开,他这些年可没少得罪人,很多人都看不起他,他也是活该!”
“他在副院长的位置上坐的时间太久了,把他的政治觉悟都磨没了,他根本就没想到这会引起多么严重的后果,如果真地爆发了大范围的疫情,可以说,辽北要从上到下全部撸一遍人,他这是在跟所有人作对,现在会有人帮他才是怪事呢。”
“啊!我知道了!”齐晟忽然大喊了一声,他高兴地说道:“刚才你说黄叔叔非常赞同钟振国的决定,是不是因为跟疫情有关?要是疫情大规模爆发,你叔叔也会受到牵连?”
黄景史点了点头,支开身边的女人,亲自动手倒茶。
“就是这个原因。”黄景史品着茶,平静地说道:“该争地争,不该争地绝不沾手,这才是做官的道理。个人恩怨永远不是第一位。”
说了半天,齐晟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那这次就这么算了?我实在是看林毅晨那小子不顺眼,这小子狡猾狡猾地,上次要不是他先喊出来那些话,咱们绝对可以借着舆论搞死他!谁知道他侥幸过了那一关,这次竟然又让他占到了便宜。”
黄景史沉默片刻后,说道:“你着什么急?既然他想爬,那就让他使劲爬,正所谓,爬得越高,摔得越重。等我们把山里那件案子『摸』清楚了,有他林毅晨跌入深渊的时候。”
齐晟听到黄景史的话,不禁兴奋了起来,探着头问道:“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黄景史点了点头,第一次『露』出了笑容:“不是我们自己发现地,是林毅晨正在一点点地把发现送到我们手里。”
齐晟见黄景史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要是好消息,他绝不会好奇,否则,岂不是亲手把惊喜给葬送了吗?
齐晟痛快地喝下一杯茶,放下时他忽然想起一个人,沉默片刻后他问道:“景史,小庞现在怎么样了?”
黄景史手中杯子一顿,杯中茶水溅出来一部分。黄景史猛地把茶水一饮而尽。
“还疯着呢,五花大绑,半边脸被自己撕烂了。”
齐晟身子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