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张云,老子见了他,非得把他给废了!”
浮青骆喝醉了,在酒店的客房里大吵大闹,就差摔瓶子砸电视了,满嘴的酒气呼呼吐着,满屋子都是酒气。
如果张云有十八代祖宗,估计已经被浮青骆从头到尾艹了个遍了。
林毅晨瞟了一眼浮青骆,发现他没做什么危险的举动,也就没有再去理会他。他拿着几张纸,躺在床上认真地看。
“你怎么就知道这事跟张云有关系呢?”林毅晨翻过一页,随便问了一句话,分散浮青骆的注意力,不让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举动。
“这特么还不够明白吗?”浮青骆冲到林毅晨的床边,右拳狠狠地砸床沿,吓得林毅晨赶紧往旁边躲开了点。
离这个疯子远点,安全。
“当初陈媛从楼上跳下来,随即就进了医院,那时候我们学校所有人都在传,是张云『逼』迫陈媛,陈媛不愿意受辱,然后就跳楼了。”浮青骆喘着粗气,说到这段过往的历史,他就忍不住情绪起伏特别大。
“当时张云很快就出国了,陈媛也退学了,回天府治病。如果不是张云的原因,他为什么要偏偏在那个时候出国?刚刚那个小混混头子不是也说了,陈媛她舅是沾了她们家的光,才升到了局长,哪儿有这么巧的事,陈媛她们刚刚回到天府没多久,她那个舅舅就升职了?真要是有关系有背景,她舅舅还会被抓起来?!”
林毅晨抬头看着浮青骆,小心地提醒他说道:“你这句话的思想很危险噢,小心不要『乱』说话,小心有人告你诽谤!”
“别跟我扯没用的转移话题!”浮青骆狠狠地一甩胳膊,酒瓶里的酒顿时就飞洒出来,洒得满床都是,林毅晨立即从床上跳起来,嫌弃地瞪了浮青骆一眼,跳到了另外一张床上。
浮青骆继续对着那张空床大声说道:“反正我就认定了是张云这孙子干地,他给我等着,我回去之后一定要狠狠地干他!”
林毅晨收起手里的纸页,丢到浮青骆的面前,对他说道:“不用猜了,你朋友给你发来的调查结果,当初陈媛她舅舅的升职确实很奇怪,按理说城建局副局长升职局长,不需要‘上面的上面’关注,可是当时他升职的时候,确实受到了上面的关注。而且,她舅舅贪污受贿,也有代人受过的可能『性』。按照你的推论,谁能让他升上去,谁也能让他降下去。”
浮青骆拿起面前的那几页纸,眼睛『迷』糊地看不清楚字,他就贴到脸上看。也不知道他到底看清楚了没,忽然就冷笑了起来,接着是大笑起来。
“神特么的朋友帮衬,官场多么现实,人人只求自保,陈媛她舅舅贪污入狱,家里连个主事的人都没了,竟然还有‘朋友’帮衬疏通关节,让她们继续住在『政府』要回收的房子里?扯得鬼都不信!”浮青骆拎起酒瓶又灌了起来,随即不知道又触及到了哪个伤痛点,抱着床褥就哭了起来。
“我可怜的媛媛……可怜的媛媛啊……”
林毅晨听着浮青骆酒后吐真言,忍不住浑身打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人家还没有答应你呢,你可倒好,媛媛、媛媛地叫起来,脸皮真厚!
“不行!”浮青骆突然从床边跪着一下子站了起来,林毅晨看着都心疼他的膝盖。
“我一定要把媛媛的腿治好,我一定要把媛媛带回首都,在这里她们娘俩只能受白眼,被人家在背后说闲话,我一定要让她过上好日子,当初从首都离开,现在就要堂堂正正地回首都!我要保护我的媛媛!”浮青骆举着酒瓶子,高声呼喊起来。
林毅晨无语地捂住耳朵,耍酒疯的人惹不起,撒狗粮的人更惹不起,又耍酒疯又撒狗粮地——打!
林毅晨一记飞踹,把浮青骆踹到了床上,浮青骆上下在床上颠了两下,然后就传来了呼呼的睡觉声。
“靠!睡着了还要折腾人!”林毅晨从床上爬下来,把浮青骆从趴着的姿势换成了躺着的姿势,又把他的酒瓶子夺下来放到床头,对着死猪一样的浮青骆说道:“你要是还嫌不够撒气,醒了继续喝!”
是夜,浮青骆睡得震天响,林毅晨则是接到了祁老三的电话,又提起了林毅晨返程的日子。
“哎!~我现在是走不开啊。”林毅晨对着电话深深地叹了口气。
电话里的祁老三很不满,不耐烦地对林毅晨说道:“你们这都去了一个星期了,怎么事情还没有办完?那女的要是不乐意治,咱们就别跟着那儿浪费感情了呗,敬酒不吃吃罚酒,搞什么搞,白白帮她还拿捏起来了?”
林毅晨看了一眼另一张床上睡得美滋滋的浮青骆,苦笑着说道:“你这话要是让青骆听到,你信不信他敢掂刀跟你拼命。”
“咋?他还能反了天了?!”祁老三不信,一副不信邪的口气挑衅道。
林毅晨呵呵了一声笑道:“我估计他现在做梦都在掘人家祖坟,你说他清醒了之后敢不敢翻了天?”
祁老三一愣,马上压低了声音好奇地追问道:“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多大的仇还要掘人家祖坟?”
“我上次是不是跟你提起过,这家伙就是个情种?”林毅晨反问道。
“提过啊,就在我家里嘛。”祁老三迅速地回答道,一肚子八卦立即飘了起来:“难不成是他那个女神被人给那啥了?还是心有所属跟他一刀两断了?”
林毅晨哭笑不得地骂道:“你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这家伙心里怎么那么阴暗猥琐啊?”
“嗨!你一说情种,我不就往那个方向想吗?这也能怪我?”祁老三忿忿不平地说道。
“那是怪我咯?!”林毅晨提高了声音质问道。
“谁都不怪!谁都不怪!你继续说!”祁老三连忙安抚林毅晨的情绪,他还想继续听八卦呢。
林毅晨在电话里,大致把事情跟祁老三讲述了一遍,然后自己就忍不住唉声叹气了起来。
“我艹他张云十八辈祖宗!!!”祁老三气呼呼地大骂起来,几乎所有难听的话全都骂了一遍。
林毅晨等他把话骂完,叹了口气说道:“你这些话,我今天已经听过一遍了。”
“艹!骂得还轻!浮青骆那个傻x二货,连骂人都那么不长进,连我都不如,你说他个怂货还能干什么?!”祁老三怒其不争地连着浮青骆一起骂了起来。
“嚯,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啊。”林毅晨调侃道。
祁老三也不理会他的调侃,只是追问道:“那你们接下来要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吧?那娘俩可是被害惨了半辈子,太惨了!”
林毅晨奇怪地问道:“你刚刚不还骂我,说我们办事磨磨唧唧地,说人家的女神敬酒不吃吃罚酒,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你就变了呢?”
“林毅晨,滚你丫的!我祁老三是那么没有人『性』、冷血的动物吗?你把我看得太低了!”祁老三气呼呼地大骂林毅晨。
林毅晨立即警告他道:“我警告你啊,你今天已经骂了我们三个人,你就不怕我们组团回首都拿你开刀吗!?”
祁老三立即抓住了重点,他急急地问道:“这么说,浮青骆是打算把她们娘俩带回首都了?”
林毅晨看了一眼还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浮青骆,也有些茫然。
“我也不清楚青骆到底是怎么想地,不过都说酒后吐真言,我估计他喝醉酒之后说的那些话,都是他的真心话。”
“带回来就带回来,有咱们兄弟在,都能帮衬着点,还能让他们娘俩挨冻受饿?!怎么说也是咱们兄弟的女神,决不能放弃不管!”
“你包票打得响,你能先过得了嫂子那一关吗?!”林毅晨嗤笑道。
“怎么?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么?”突然,一个女声在电话里响了起来,冷冷的语气让有灵气保护的林毅晨忍不住打了个寒蝉。
这尼玛,掉坑里了。
“祁老三,你害我不浅!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