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医生语气不善地质问林毅晨,只因为林毅晨看起来实在太年轻了,就好像校园里的学生,这么年轻的医生一般都还是见习医生,根本没有权力给病人开『药』,写的病历都要经过带他的实习老师签字才行。所以他才会嘲讽中医院敢让一个年轻的医生给病人开『药』。
“我知道,他说他是中医院的医生。”屋子内突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还举手向医生示意。
林毅晨顺着声音看去,一眼就认出了她是昨天给自己递酒精棉和绑带的小护士。
“李齐灵?”王医生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那个可爱的女孩儿,疑『惑』的问道:“你认识他?他是中医院的医生?什么医生,见习医生?”
李齐灵『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声音瞬间就降低了许多:“他说他是中医院的医生,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见习医生。”
“哼!”王医生冷哼一声,教训道:“他说他是医生你就信了?他要说他是院长呢,你也相信啊?”
“傻子才会相信他是院长呢。”李齐灵低声嘀咕着,不敢去看王医生的眼睛。
王医生装作没有听到她的吐槽,抬头看着林毅晨斥道:“把你的胸牌留下,还有你的实习老师名字也留下,等我忙完了再找你的领导问一问,现在中医院世风日下,见习医生都敢私自开『药』了?”
“上一次病人出现这种情况,是我就过来地。”林毅晨看着王医生,平静地说道。
“你?”王医生停住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反问一句:“你说病人上一次犯病是你救过来地?”
“对!”林毅晨看着他,很干脆地回道。
王医生皱起眉头,脸上的表情仍然是不相信,他扭头看向刘惠问道:“家属,他说地是真地吗?”
刘惠脸上挂着泪,无力地点了点头。
王医生的眉头更紧了。说实话,他不相信面前这个年轻人,实在是他太年轻了,可是就连病人的家属都承认了第一次是这个年轻人救过来地,他又不得不信了。
可是……
王医生沉默片刻,突然问道:“那你说,病人犯的是什么病?”
“没有查出病因。”
“哼。没有查出病因你就敢说你把他救活了?现在的年轻人说话都这么疯癫吗?”王医生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忍不住嘲讽道。
跟在王医生手下的见习医生们也都跟着笑出声来,还有人出言讥讽。
“师傅,我们几个说话可不疯癫啊,我们都很诚实地。”
“是啊师傅,我们都是正常人呢。”
李齐灵听着身边的人纷纷嘲讽林毅晨,扬起眉头就要跟他们吵。
这时,林毅晨表情认真地说道:“没错,查不出病因,但人是我救地。”
林毅晨只是把话连起来重复了一遍,效果却大大地不同。人们看着一脸认真的林毅晨,很想笑话他,不知为何却笑不出来。
“混蛋!”王医生彻底怒了,“编瞎话也要编的像话些,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这时一直安慰刘惠的牛大壮站了出来,对着满屋子质疑林毅晨的人们呛道:“你们不信地话,可以去中医院打听,给你们一个地址,中医院一号别墅。”
“中医院一号别墅?”王医生瞬间就站直了身子,一脸震惊地看着牛大壮:“你说的是中医院一号别墅,不是一号病床?”
牛大壮高高地昂着头,神情骄傲地说道:“没错,一号别墅!听清楚了吗?那里面的医生连院长都得跟在后面,你可以去问那个医生,信不信由你。”
一群见习医生纷纷议论中医院一号别墅是什么,他们不知道一号别墅代表着什么,王医生却清楚地很。
而且他更清楚地是,近来一位大人物千里迢迢从首都赶来,为一号别墅的病人治疗,按照牛大壮说的话,无疑就是他心目中的偶像。全湘南市所有的医生都想去一号别墅拜访那位老人,可是无一例外地都被拒绝了。
如果是那位老人出手,确实能把人救回来。王医生不再怀疑,他把救治秦湖的功劳理所当然地想成了周老,而林毅晨就是为周老打下手的一个年轻医生。
“你们需要求证吗?如果要求证的话,请尽快,不要拖延病人的病情。”林毅晨快没有耐心了,督促王医生尽快做决定。
他进屋之后立刻用灵气输入秦湖的身体,发现没有灵气地保护,他的大脑已经很虚弱了。隔空『操』控灵气要困难地很,而且他要珍惜灵气,以免再出现后继无力的情况,那说不定就是真地害死秦湖了。
“求证!当然要求证!我们不能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王医生脱口而出说道。
林毅晨扭头对牛大壮说道:“大壮,你跟着去,我在这里看着秦哥。”
王医生连声说道:“不用,不用,我有中医院的电话,可以让他们转线。”
王医生快步地跑出了病房,他不让牛大壮跟着一起来,也是怕林毅晨和牛大壮给他设套,找一个人假扮周老来骗他。
王医生离开后,见习医生全都愣住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全都傻眼地看着林毅晨。
林毅晨一步走上前,伸手就去抓秦湖圈在胸前的手臂。
“喂!你不要『乱』动……”
两个见习医生刚刚喊完,就目瞪口呆地看到林毅晨双手轻松地把秦湖胸前的双臂掰开了。呆呆地看着病床上的秦湖,又呆呆地看向一脸平静的林毅晨,呆若木鸡。
他们一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掰开一只手臂,而林毅晨一个人轻轻松松地扳开双臂,这特么还是人吗?
“卧槽!”一个见习医生情不自禁地骂了一句,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李齐灵小手捂着嘴,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林毅晨的侧面,大脑里已经一片空白,只有两个字闪现。
好man!
“哎?他的腿为什么没有蜷起来?”有一个人发现秦湖躺在床上好好地,腿并没有动弹,不由地失声喊了出来。
林毅晨没有理会这群大惊小怪的人咋呼,他握住秦湖的脉门,灵气第一时间就钻了进去,飞快地游走在秦湖的经脉之中,使他的肌肉放松了下来。
灵气迅速地汇聚到林毅晨的双眼之中,一片清凉中,林毅晨看向秦湖的头部,果然,颜『色』更淡了,林毅晨要是再拖延一会儿,秦湖可能就真地没命了。
林毅晨当机立断,决定现在就为秦湖治疗。
“大壮哥,银针!”林毅晨一声喝道,房间里嗡嗡嗡的声音全都消失了。
“小郎中!”牛大壮一声应答,银针递上。
林毅晨转身打开盒子,抽出一根长针。
“好长!”一个见习医生第一次见到针灸银针,忍不住喊了出来。这么长的银针刺入人的体内,这不得把人扎透了?
“酒精棉!”林毅晨又喊道。
一群人齐齐看向牛大壮,牛大壮尴尬地说道:“小郎中,咱们出来了没带酒精棉啊。”
“我去拿!”李齐灵又是举起手大喊,一阵烟地跑出了病房。
她跑到护士台拿了一瓶酒精棉,刚跑回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一阵惊呼声。
“怎么了?!”李齐灵气喘吁吁地跑到病床前,就看到秦湖的胳膊上已经扎入了一根银针。
林毅晨手指捻动着银针尾部,猛地拔出银针后交给了李齐灵。
“酒精棉擦拭。”
李齐灵慌慌张张地把瓶子放在『药』车上,手忙脚『乱』地为林毅晨擦拭银针。
有了助理后,林毅晨的速度越来越快,短短的几息之间,秦湖的手臂上已经扎了许多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