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河山想得也太美了,借他的口去警告钟承军!
怎么,刚刚拿了人家爷爷的好茶,觉得不好意思开口了,想把我推到前面去扮黑脸啊?
‘门’儿没有!
要是之前你的态度好一些,我肯定会帮帮你。。。!但是你之前做地太过分了,现在却想要我替你受过,凭什么啊?!因为你是宁小璐她爹?!不可能!自己丢掉的面子,自己去捡起来,别总觉得你一句话,谁都要听你的安排,你是一省之长不错,可老子也不是怂人!
林毅晨心里越想越生气,这件事明明不应该是这样地,可是因为你任‘『性』’、你随心所‘欲’,事情闹到这种地步,你想让我去劝钟承军收手?你咋心那么大呢?
当初钟承军千里迢迢地跑到这里来创立明星项目,你看着天运物流家大业大,是明星企业,背后还有钟家的势力,你双手双脚地表示欢迎。可是等到人来了之后,你又开始对人家冷落,以致于谈了许久的收购项目,进展缓慢,身为一省之长当时也不出面调和双方的矛盾点,只想着拖延下去,引来更多的投资者吸引更多的投资,这也算了,你有你的立场,想要为浙洲省拉拢更多的资金、解决更多的业岗位,都算你地。
可是当钟承军出现那种赤果果被陷害的新闻时,怎么不见你出来调解啊?怎么不见你出面安抚钟承军啊?亏得你的‘女’儿还跟钟承军叫“承军哥”地,你这个做父亲地没有半点儿表示。
现在好了,钟承军终于出手了,想要报复回来,给对方一点儿教训,也为自己找回一些面子。可是你这时候出来想要劝钟承军出手,这算怎么回事?
要知道你前一秒刚刚收到了‘女’儿男朋友送来的礼物,那个礼物是钟家老爷子割爱赠送,这里面起码有一份钟家的情谊在,你现在反手要给钟承军一耳光,你咋这么会玩呢?而且还要林毅晨这个好兄弟亲自去动手打耳光,还找了个挡枪背锅地,这一手玩地可真溜啊!
啥便宜都让你占了,还得给你立一个贞节牌坊,做人真特么不能这么无耻!
林毅晨‘阴’沉着脸‘『色』’,表情看起来十分‘阴’郁,低头不语,始终没有回答宁河山的话,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
宁河山可能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有些不地道,他看着手的茶水,又对林毅晨说了一遍。
“回去劝一劝承军,不要这么闹下去,对我们谁都不好,对天运物……”
宁河山还没有说完,林毅晨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林毅晨抬起头来,面带微笑,当着所有人的面前撒了一个特别假的谎。
“对不起,宁省长,我跟钟承军不熟!”
宁河山的话瞬间被憋回了肚子里,愣愣地看着手里的茶水,也不再言语。
旁边一直做着的杨慧茹早看出来了,林毅晨不是一个任人‘『揉』’捏的‘『性』’子,宁河山之前的那番话,已然‘激’怒了他,可惜宁河山心里一直憋着一股劲儿,是觉得林毅晨似乎是欠了他很多东西,所以在说话的时候语气自然而然地流‘『露』’出理所当然地优越感,直接对林毅晨下命令。这谁能给你好脸‘『色』’看啊?换成是她,她也不会客客气气地说话,不扭脸直接走算给面子地了。
杨慧茹心里叹了口气,自己的丈夫还是被那些‘私’事‘蒙’蔽了眼睛,同时也让他错估了林毅晨的‘『性』’子。
林毅晨是在乎宁小璐没错,可人对人,事对事,凡事讲道理、摆事实,这件事林毅晨要真地去做了,杨慧茹反而会看不起他。
“毅晨,这件事跟你无关,你如果还有事要忙,先去忙吧,以后有时间了,提前跟阿姨说一声,下一次来做客,阿姨给你做饭吃!”杨慧茹亲切地对林毅晨说道,算是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
不得不说,林毅晨对杨慧茹的印象是十分好地,他起身对杨慧茹微笑地告辞,喊地是一声“阿姨”。而当他跟宁河山告辞时,喊得却是一声“宁省长”。关系亲疏远近显而易见,同时也算是间接表达了林毅晨对宁河山的不满。
林毅晨匆匆地离去,宁河山铁青着脸‘『色』’,把所有的茶水都喝完。
杨慧茹送林毅晨归来,看着丈夫生气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声。
“活该!”
宁河山猛地抬起头来,生气地瞪着杨慧茹。
杨慧茹却根本不怕他的怒视,点燃一根细长的‘女’士烟,没有坐到沙发,而是在宁河山的目光下坐在了他的对面,翘起二郎‘腿’来,优雅地坐着。
“当初跟你说,不要把林毅晨和钟承军的关系扯进来,你偏不听,你想借着钟承军来警告林毅晨,没想到人家根本不理会你。你也是犯糊涂,先不说钟承军是现在钟家在国内商界的一个旗帜,得罪他们没好处,你好好想想,那是你‘女’儿介绍过来地,你那么做最终伤地只能是你‘女’儿的面子,伤不到林毅晨半点儿毫‘『毛』’!”
“之前出了那档子事,让你别不放在心,小心钟承军那边反弹。你不听,你觉得浙洲省少了天运物流,还可以吸引来远景集团和市场第一的达丰物流,你不想想,还有哪一家公司能跟着你保持一致?远景集团和达丰物流的确更大,可是你没有看看天运物流里面又注入了哪些家族的股份?”
杨慧茹轻轻地吐出一口烟,妙目盯着自己的丈夫,摇头说道:“我才离开了几天时间,事情闹到了这种程度。本来想今天回来跟你好好地商量一下,没想到你却留下林毅晨,非得要借他来敲打钟承军,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能办出这种事?!钟承军不理睬你警告林毅晨的意思,林毅晨会理你安抚钟承军的意思?老宁啊老宁,我觉得你在升任省长之后的这段时间里,膨胀了!”
“……”宁河山没有出言反驳妻子的话,而是睁大了眼睛,认认真真地听着妻子的教训。
杨慧茹也如他所愿,继续给他课:“说你膨胀了,你别不服气!钟家二少被人陷害了,你没有出面安抚解决问题,反而在钟承军反击之时出来阻止事态扩大,你让钟承军怎么想,你让钟家怎么想?你让你‘女’儿怎么想?”
“之前你纵容那些小物流公司抱团拖延谈判,我能理解,可是你也得把他们给压住了!一个个觉得有你撑腰之后胡来蛮干,嚣张地不得了,你知不知道,那些家伙越嚣张,你的脸越肿。现在能体现出办事的手段差异了吧?钟承军始终都没有向你抱怨,一力承担了下来,这给的不是你省长大人的面子,给的是你‘女’儿的面子!如今你的纵容让那些暴发户越闹越离谱,以为有你撑腰,谁都不敢把他们怎么样了,结果呢?闹出那种低劣的事情泼污水,呵呵,我说你膨胀了都是给你面子!”
说着,杨慧茹站起身来,似乎也懒得再对他说下去了,转身走到客厅的走廊,背对着宁河山说道:“你自己好好审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拙劣手法吧,我劝你,不要再在这件事安抚钟承军此罢手了,你应该多了解一下你‘女’儿找的好男朋友,他的‘『性』’格可要你硬气地多。小心越劝,越把事情给闹大了!”
宁河山默默地盯着面前的茶杯,心里回想着妻子对他说的那些话,不知不觉间,竟是过去了一个小时。直到蔡凌到来接他班,宁河山才清醒过来。
蔡凌拎着办公包,开始对宁河山说着下午的日程安排。
宁河山走到车子旁边,忽然停下了脚步。蔡凌见状,忙闭了嘴巴,安静地等待着省长地吩咐。
宁河山看着车窗玻璃倒影着的自己,问道:“下午有什么重要的安排吗?”
“只有一个会议,是讨论食品安全的问题。”蔡凌快速地回答道。
宁河山点了点头,对他吩咐道:“下午四点钟往后的事情都取消,替我去通知天运物流的人,以及之前那些参与‘联通三角洲地区速递’项目的所有物流企业的老总,让他们四点钟过来见我,我要听一听谈判地怎么样了。”
蔡凌连忙点头应答,快速地把事情记下来。
宁河山打开车‘门’坐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