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振的话立即引起了林毅晨的注意。
“那个魏格曼又回去了?他回去干什么?”林毅晨好奇地看着魏振问道。
自从安东尼向林毅晨坦诚之后,曾经接到过魏格曼的电话,只不过没说几句,安东尼就以有事就挂断了电话,魏格曼又打来了一次电话,再次被安东尼用“拖字诀”给拖延了过去之后,魏格曼就再也没有打来过电话,想必他也清楚,安东尼九成以上的几率“叛变”了。
再没有接到过魏格曼的电话后,林毅晨本以为这个德国人已经放弃了,没想到他还曾经跑到派出所去了。他再回派出所是要做什么?林毅晨很好奇。
“不是他本人去地,而是让那个小翻译去地,说是他有东西在那一天丢了,他想要看看监控,看是不是掉在了派出所。”魏振说完之后看了一眼林毅晨,心想以林毅晨的聪明,不难发现这个德国人打得是什么主意。
“呵呵!~”林毅晨听了魏振的话之后,立即就反应了过来,魏格曼是想通过监控来观察林毅晨是怎么样为克里斯汀治疗地,搞不定安东尼,他就从其他地方入手了。可是这入手的角度也太奇葩了,而且胆子也不小,竟然找去了派出所,魏振能给他看才叫怪事了呢。
浮青骆在旁边笑呵呵地说道:“你没有把他给轰出去吗?”
魏振想起翻译小王,嗨了一声,跟浮青骆解释道:“其实那老头除了脾气急了点儿以外,其他的时候接人待物还是挺让人舒服地。那个小翻译更是没话说,脾气好,也懂事,当初在派出所的时候,他就没少帮我劝解魏格曼,他也是受人委托地,我把他轰出去干什么啊?”
“噢,我还以为是那个老外亲自去你们派出所了呢。”浮青骆喝得有些大了,说完话还打了个酒嗝,顿时一股浓烈的酒气飘散了出来,呛得众人连连叫骂。
林毅晨一边为浮青骆梳理身体里的酒精,一边拉过浮青知询问道:“现在你哥跟你家里的关系怎么样了?有没有还经常闹别扭啊?”
浮青知轻轻地摇了摇头,苦笑着对林毅晨说道:“你也知道,这种事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掉地,还得慢慢地磨我爸妈。晨哥你也知道我哥那脾气『性』格,不吵架就算好的了,现在家里流行冷战,谁都不理谁,就看谁能坚持下去抗住了。”
“这么惨烈啊?还闹冷战了?”林毅晨听了浮青知的话觉得有些惊讶,不过仔细想想似乎也没有什么,浮青骆的脾气有些冲动,他能压得住脾气不跟家里人吵架,这已经算是巨大的进步了,闹冷战恐怕是他能想到地跟父母抗议的最直接的办法了吧,再让他想什么招数,就有些为难他的智商。
“你爸妈到现在还不愿意接受你嫂子?”林毅晨很想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是因为陈媛的病?还是因为陈媛的家世背景?不接受一个人,也总得有个理由吧?!
浮青知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其实原本我妈听说我哥跑到天府去找女朋友了,当时高兴地不得了,几乎天天催我跟我哥联系,有时候我就糊弄两句就算了。谁知道最后我妈才得知,嫂子已经瘫痪了很多年,态度一下子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再也不同意我哥的感情,还带动着我爸也跟她站到了统一战线。我虽然不知道我爸的态度,但是我妈的态度是很清楚地,只要嫂子能够重新站起来,不再是弹簧,她就同意我哥跟嫂子结婚。至于我爸,据我观察,我妈指哪儿他就打哪儿,没有固定的想法,要是我妈同意了,我爸应该就会跟着答应下来。”
“看来现在重点要公关地就是阿姨了,只要搞定了阿姨这个‘桥头堡’,那就意味着整个家庭都赞同了青骆和你嫂子的婚事,对吧?”林毅晨划出了重点,让他很得意地是,正好如何攻克浮青骆母亲的这一关,就看他的妙手回春了。
“所以啊,我哥现在能指望地就只有你一个人了,晨哥,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哥啊,尽快帮嫂子恢复身体健康,他们也能尽快地结婚生子了!”浮青知双手合十地朝林毅晨拜拜,就好像林毅晨是庙里的菩萨,随手看见就拜一拜。
“你这是搞什么?!”林毅晨见状,急忙板住脸,一脸不悦地看着浮青知,故作生气地说道:“你这样我可不管你哥和你嫂子了啊!我答应了的事,你慢慢地等待结果就行了。像你哥那样地,自己啥都不干,还得弟弟来帮忙的家伙,最好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对这种懒惰的家伙没有好感,你跟他见面的时候,直接叫他去死就可以了!”
林毅晨说话很直白,怼谁就是怼谁,哪怕你是浮青骆也不能例外,尤其是浮青骆,林毅晨更想骂他。在别人家都是哥哥给弟弟当榜样,在浮青骆他们家完全是反过来地,弟弟现在成了哥哥的榜样。虽然哥哥现在是弟弟现在的顶头上司,可是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是弟弟浮青知更胜一筹,明显比浮青骆要优秀地多。就这样浮青骆还整日跟父母冷战——要不是父母,他怎么可能爬到现在的位置,怎么可能有余钱攒下来帮助陈媛母女俩?
看着比浮青骆懂事多了的浮青知,林毅晨感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感触颇深地说道:“你们浮家这一代的兴旺,就全靠你一人了!”
“你说什么呢?!什么就全靠他一个人了,当我死了啊?!”浮青骆的声音在两人的面前响起,浮青知听到哥哥的声音,赶紧去扶他起来,而林毅晨则是看和他坐起来,一脸醉态地站在他的面前,摇摇晃晃,站立不稳,忍不住摇了摇头。
“靠!林毅晨,你敢瞧不起我,你等着,我一定会做出成绩都让你们看看地,也让我父母看看,我一定会混的出人头地地!我要风风光光地迎娶陈媛过门!”浮青骆看似喝得醉呼呼地,可说出来的话却都很清晰,总算还记得青知是他的弟弟,不是父亲。
浮青知哭笑不得地看着哥哥,向林毅晨投去求助的眼神。
林毅晨看不惯浮青骆耍酒疯,却抵不过浮青知地哀求。他心里叹了口气,来到浮青骆的身边,伸手为他输入一道灵气,然后便双手捧着他不受控制的脑袋,两个大拇指抵住浮青骆的下眼眶,轻轻地摇晃着:“醒醒!要是酒醒了,就赶紧爬起来回家,记住了吗?!”
浮青骆摇晃着脑袋,缓缓地点了下头。
林毅晨继续问道:“知道自己的家里住哪儿吗?不知道了怎么办?”
浮青骆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他现在有些脑子清醒,可是身体却醉呼呼的状态。
“这小子怎么喝地这么多啊?”老祁走了过来,看到林毅晨做抢救似的地不断地给浮青骆说着话,急忙问道:“有没有大事啊,毅晨?”
“死不了!”林毅晨很干脆利落地回答道。
浮青骆忽然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他忽然一甩胳膊,把林毅晨的一个条胳膊给甩开,然后冲着林毅晨的喊道:“废话!我死不了都快被你们给说死了,能不能把空调打开,冷死了,把被子给我盖好了,等起来了以后,我大大有赏!~”
林毅晨无奈地摇摇头,对老祁说道:“开间房,把他丢进去。反正现在他跟他家人正在冷战,就算他不回去也不会担心什么,就让他在这里睡一觉得了!”
老祁有些惊了,心说这边还有清醒的人呢,一起把浮青骆送回家不就得了,赶忙非得开个房间把浮青骆塞进去?
开房不要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