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吃过饭李云山就背着皂果和皂膏去摆摊了,毛小岁打发他出门后把院门堵了。
小锅上把水烧上,端着醒发好的面去了厨房。
早上起床后李云山就把厨房的火盆点着了,这会儿进去的时候已经熏的很暖和了。
她把面板拿了过来,把水倒进锅里烧着然后开始切菜。
油渣一大碗切成碎渣渣,白菜一颗切成丝再随便剁几下,清洗好的软皮菜剁成碎,葱五根同样切成碎。
旁边的空灶点着,挖半勺猪油放锅里,油热先倒入碎油渣翻炒,再把所有的菜倒进去翻炒,最后加花椒粉和盐调味出锅。
面揪成小团擀开把菜包进去捏住口放锅上蒸。
趁着蒸包子的功夫她赶紧洗了半盆菌子和一碗谷子用炒了菜的油锅焖饭。
一盆菜蒸了三笼包子,剩下的白面毛小岁把一部分蒸了馒头,一部分弄成了各种奇形怪状的花卷。
白面弄完了她又挖了一盆谷子面和半盆豆面用开水烫了。
把烫好的豆面和谷子面各揪一小团,豆面团成小圆球,谷子面擀成厚圆饼把小圆球包起来再放到锅里。
院门响起来的时候她正在捏鱼,黑子已经叫了起来,尾巴摇的飞快。
她快步去开门,隔着木门问“今天生意好吗?”
李云山在门外“嗯”了一声,说“皂膏没卖掉,皂果卖了一些。”
进了门李云山先去放篓子,回屋洗了把手后进来厨房,看着盆里,灶上五花八门的馒头时顿时被逗笑了。
“都是你做的?”
“有意思吧。”毛小岁笑着拿起鱼给他看。
李云山盯着那四不像的东西,好半天点了点头,拿起一个白面花卷说“这个也好看。”
“你是只觉得那个好看吧?”
李云山笑而不语,拿起一个包子就要吃。
包子蒸的早这会儿早凉了,于是她说“锅里有饭,包子我下一锅给你热。”
“行。”李云山又放下了,去堂屋拿了碗筷过来。
锅里的饭一直都被余火温着,时间久了就有点焦了,吃着倒是香。
他端着碗立在墙边上,问“你吃了吗?”
“吃了一个馒头。”
“吐了没有?”
她点点头“包子里肉放多了,刚吃完没憋住就给吐了,我就又吃了个馒头。”
李云山没再说什么,连吃了两碗饭,发现锅里还剩不少后就去拿了汤盆过来盛进去,锅里倒了点水泡着,问“鸡兔喂了吗?”
毛小岁摇头“我没想起来。”
李云山只得又去了后院喂兔子,忙完进来包子也热好了。
毛小岁连盘都递给了他,说“你回屋子吧,我马上也收拾好了。”
李云山端着盘子进了屋,小锅里有热水,他先给自己冲了碗蜂蜜水,喝了几口后才捏起一个包子吃了起来。
家里的碗顶半个汤盆,两碗饭下肚他其实也饱了,硬塞了两个包子,又灌了半碗蜂蜜水后就去床上睡觉了。
毛小岁把蒸好的馒头和包子端着去了粮食房。
家里的三个水缸两个装水,一个装鱼,馒头没地方放她直接装进了干净的面袋子里,然后立进了篮子里。
收拾完厨房时间也不早了,屋子里的泥炉灭了,里面只剩零星的几块火星子。
她去门口扯了把干柴,折了点树枝点着,又塞了根大柴后就打算去床上睡一会。
刚躺下,被子还没来的及盖到身上就听院门响了起来。
忙活了一上午她也累了,犹豫了会还是躺着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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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屋子里都黑了,因为没点油灯她也看不仔细,只能看到李云山坐在泥炉前。
她问“是下雪了还是天黑了?”
“天黑了。”李云山起身把油灯点着,端起床边放着的盆出去倒。
毛小岁咂吧了一下嘴,觉得酸酸的,味还有点恶心。
她下床去漱口,看到小锅里已经煮好了白粥,问从门外进来的李云山“你吃没吃?”
“吃了包子和中午的剩饭。”
毛小岁闻言把粥盛进碗里自己吃了起来,说“你怎么不叫我,睡的我骨头都酸。”
“是你自己说困,让我别吵你的。”李云山疑惑“你不记得了?睡到一半你还说要吐,我去门口拿的盆。”
“你还老说恶心,我当你又风寒了。”
毛小岁摸了摸额头,没觉得难受,于是说“可能厨房待久了熏的恶心。”
李云山点点头,坐了会后起身去拿了条鱼干回来,撕成一块块的放到泥炉的盖子上烤。
吃过饭毛小岁起身去茅房,回来时才想起中午有人敲门,问“中午是姑姑来了吗?”
“什么时候?”李云山问。
她一摆手,说“可能你睡着了也不知道吧,我当时太困了也没管。”
“没事。”李云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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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近了,村里的孩子也疯了。
吃完饭毛小岁出门上茅房的时候就见村里的孩子在场地里玩,其中还夹杂着开始不归家的黑子。
毛小岁也没管,堵了院门进屋。
李云山又在烤鱼,吃着倒是挺香,跟小零嘴一样。
她拿起一块一点点的撕着吃了起来,说“下午我们把灯笼挂出来吧,提前高兴高兴。”
“都行。”李云山把鱼烤完就去换艾叶了,很快就听偏房的门“咯吱”响了一声,不多会李云山提着灯笼回来。
堂屋门口挂两个,院门口挂两个,后院的花椒树上挂一个,剩下的四个,两个挂在了厨房,粮食和柴房也各挂了一个。
有了红灯笼院子里一下子就喜庆了起来。
毛小岁伸手拨弄着,说“可惜不会写字,不然还能贴对联,对了,村里谁会剪花纸啊?”
“集市上有卖的。”李云山说。
“那多贵啊。”她摇头“有灯笼也不错,也好看,一眼望去村里就我们家最好看。”
李云山笑了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