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爱卿如何看待此事?”
皇上混浊的目光扫了众大臣一眼,眼底精光闪烁。
他虽然已经是暮年,人都是不服老的。
他始终觉得自己还年轻,这皇位,再坐五十年都不是问题。
“皇上,臣认为当以证据为准。”
皇上点头,他抬手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国师。”
司清上前一步,“臣在。”
“你去太子府搜查,朕和百官就在这里等着你的消息。”
皇上知道,这件事不能让太子一党的人去。
也不能让二皇子的人去。
只有司清,才能做到真正的公平公正。
“臣遵旨!”
司清退出大殿,二皇子和司清的目光有过一瞬间的接触。
二皇子心中得意,面上却不显分毫。
父皇属意太子,可不代表他就允许太子现在就不安分想夺了他的江山。
父皇又怕冤枉了太子,所以派去的人是司清。
只是父皇想不到的是司清已经成了他的人了。
他安排诬陷太子的赃物这次绝对会起大作用。
楚梓麟忽然觉得,当初留下姜橙的这个做法太对了。
两个时辰后,司清带人回来,呈上太子私造的龙袍,皇上勃然大怒。
“啪!”
皇上重重的一掌拍下来,“来人!太子私穿龙袍,此乃大不敬,废去太子之位,贬为惠王!”
楚梓麟闻言眼中划过一抹不甘心。
太子犯了这样的大罪居然只是废了太子之位?
父皇果然如此偏心!
太子被贬为惠王,仍旧是压了他这个没有王位在身的皇子一头!
太子,不,应该是惠王了。
惠王跪地谢主隆恩。
他确实有私藏龙袍,谁不想早一日穿上龙袍?
不过他完全没注意到这件证物并不是他让人制作的那一件……
早朝之后,楚梓麟迫不及待的和司清见了面。
“国师,你说父皇到底在想什么?太子犯了这样的大罪,结果雷声大雨点小,仅仅是被贬为了惠王!”
楚梓麟说起这些的时候义愤填膺,恨不得把皇上的脑袋掰开来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司清眼神淡淡,他拿起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然后端起热茶喝了一口,“殿下,皇上这样做只能说明一件事:皇上仍然看重太子!”
“凭什么!”楚梓麟气愤地说:“太子无才无德,平庸至极,凭什么父皇如此偏心!”
司清墨玉般的瞳眸精光闪过,“太子毕竟是皇上亲自教养长大的,自然是不一样的。”
楚梓麟沉默了一会儿。
“国师,你说本殿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司清抬眸,皓白的牙齿露了出来,“乘胜追击。”
楚梓麟扶额,“本殿毫无头绪。”
司清道:“西夷。”
楚梓麟听着司清说出这毫无关连的两个字,眸子一瞪。
他跟西夷有过交易,也许可以借此嫁祸给太子。
楚梓麟大笑,“先生当真是智多星本星!”
司清淡然一笑,“都是殿下自己想到的法子,跟本座无关。”
楚梓麟心情更加愉悦,有功但不居功,他就喜欢这种人。
楚梓麟站起来,满心欢喜地说:“本王现在就去布局!”
司清回以一礼,微风吹起他银白的发丝,神秘中透着一股飘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