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升堂
那手中的证据出去,只能说话王松杀人未遂,关上几年就放出来了。想要王松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得要剥夺他身上的一切。
李晏晏想了想要不直接找人绑架王松?
“李姑娘。”明珠在街上走,遇见思考的李晏晏。
“明珠。你……”瞧见明珠身边的刘仲明,哟这个公子喜欢明珠。
或是正在追求明珠。
“不打扰你们?”李晏晏问。
明珠羞涩,刘仲明脸红,这两人是郎情妾意啊。
“正好有件事需要问你一下,刘兄你来帮我拿主意。”李晏晏把两人邀请进茶馆。
她把万娘的事一五一十告诉刘仲明,“你父亲是官员,你见过的案件比较多,你认为有没有把握让王松失去所有。”
刘仲明说:“这桩案件很简单,完全有可能把王松送进牢狱,但还差一点。”
“你说。”
“如果如你所说的那些铺面是万娘的,那么王松必定有去过户,只要过户留下痕迹,依据户籍管理处的案底可以看出两年前那些铺面是万娘的,现在是王松的。
这个就是王松勾结官员私吞万娘财产一案,又可以查出王松勾结官员陷害梁进,拘谨、杀人、贿赂官员,这三桩案的罪罚就够他受的了。”
“王松会得到什么惩罚?”
“不是送到边疆去充当民夫,就是发配矿山去开矿,不管是哪一种他都是有去无回。”
李晏晏竖起大拇指,“佩服。”
刘仲明先看明珠,见明珠笑了他才笑,“其实这案很简单,只是你没接触过才弄复杂了。”
“现在是带万娘去击鼓鸣,还是把所有证人都带上?”
刘仲明摇头,“第一找人些状纸,把万娘的一切写在状纸上由审判官判定;第二监控王松,不要让他逃了。如果王松隐匿起来,这桩案件也难判定。”
“一事不烦二主,你给我写一份状纸,我去找人跟踪王松。”
刘仲明想要拒绝,可是见明珠佩服地看着他就脸红地接下了。“承蒙不弃,在下就为万娘写一份状纸。”
……
李开是工部侍郎,一心扑在修桥建造房子上,第一次遇到凶杀案,而且毫无头绪,让他十分为难。
只好一面维持酆都的正常秩序,一边等着上头派人来接手。
突然听到有人击鼓鸣冤,心里十分懊恼。
“大人有人击鼓,可否升堂?”主簿来问。
“升堂。”
“是。”
李开的侍从取来官府,伺候李开穿上。
两班捕快排排站,拿着杀威棒,有节奏敲打地面,用最洪亮的声音喊出:“威……武”
李开坐上案桌,敲打惊堂木,“升堂。”
两班捕快朗声传出,“升堂。”
李开没审过案件,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做。
做记录的主簿小声提醒,“大人,传击鼓人,问击鼓缘由。”
在主簿的提醒下,李开再敲惊堂木,“传击鼓人。”
杀威棒不仅杀人也杀鬼,鬼魅之人十分惧怕衙门这地方,在这阳气最盛的地方,万娘一步也不敢靠近。
李晏晏推着她进去,万娘说:“我腿软,我怕。”
“怕也是一时,过了这天就好了。”
正好过了午时,不是太阳最毒辣的时间,不然万娘是一步也走不动。
李晏晏拖着万娘进公堂,李开一看这黑脸马上黑脸。
“李小二怎么是你?”他见着李小二就不开心。
见着李开,李小二很开心。“回大人正是小的,小的李小二带姑姑万娘状告王记绸缎庄掌柜王松。”李晏晏把状纸送上。
礼仪不伦不类的“李小二”遇上第一次升堂的李开,两人就开展了这一幕不正规的审案环节。
捕头把状纸送上给李开,李开看两眼就认出这是刘仲明的字,先不管其他把这状纸看完才要紧。
“岂有此理,还有这样的人。来人传王记掌柜王松。”
“是。”
状纸上罗列了王松三项罪,李开看了十分震惊。
等人期间,李开把视线放在万娘身上,“你为何盖着脸面?”
“大人,奴家,奴家相貌丑陋,不敢污秽大人眼睛。”
“既然来到这公堂,就把你的脸露出来看看。”李开厉声说,“把纱巾放下。”
万娘被这一吓软了下去,跪坐在地,把面纱拿起,露出一张流着恶露的脸。
捕快说:“哎呀,真难看。”
“好可怕。”
李开不忍直视,主簿暗示李晏晏跪下。
李晏晏装作不知。
万娘见他们不忍心看,又把面纱戴上。
“大人,此伤正是烧伤,经历了一年的医治才是这般,若是一年前伤势更重。”李晏晏说。
李开看一眼状纸,跟边上的捕头说:“去牢狱带梁进上堂。”
“是。”
“大人,王松带到。”外出的捕快回来。
王松走进衙门,小碎步走进公堂,拱手作揖喊道:“大人,冤枉,小的老实本分不曾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啊。”
“大胆,放肆,闭嘴。”这个人进衙门就吵吵嚷嚷,吵得他脑仁疼。
“本官问你,王松你可认识身边这人?”
王松转头最先对上李晏晏,哎哟这个黑丫头从哪来?这么黑怎么嫁得出去?
“禀大人,不认识。”
“你且看看脚边那位。”
王松在开,万娘拿开面纱,这毁容的脸面吓他一跳,“哎呀呀,鬼啊。”
李晏晏冷哼,“这张脸拜你所赐,你可曾记得她是谁?”
“你胡说我怎么会认识她,我忙于生意可没功夫认识你们。”
“是吗?三木之下必有招供,你且等着。”李晏晏转头对李开,“大人,人证物证具在此,您有什么不明的尽管问,小的一一作答。”
王松面对李开,“大人,小的不知为何这女子要状告小的,请告知一二。”
李开拿起状纸念道:“妇人万娘状告王记丝绸庄王松,状告他谋财害命。状告人万娘乃京中怡红院女子……”
李开把缘由一一念出,外边围观的群众轻易猜到事件真相,知道王松的真面目。
“我就奇怪王松怎么一下子拥有这么多绸缎庄,原来是他抢姘头的。”
“这个万娘我认识,以前曾与她有过生意往来。”
“苦命女子遇到薄情郎,苦啊。”
“证人带到。”捕头把状纸上提到的证人带上。
李开开始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