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零章、闭嘴
离开了书生、老夫子,对上了闺中贵人的丫鬟们。
她们一个个把请柬送上,把香囊香帕子抛来,能接住李晏晏都伸手接上。对楼上的娇客们露出阳光笑,娇客们无一不掩脸偷笑。
“这是我家小姐亲自为您在的糕点。”
“我家小姐知道你喜欢吃,梁记的烧腊,特意令奴为你买来。”
“我家小姐新作一首诗,请公子鉴赏。”
……
李晏晏来者不拒,统统拿上,拿不住的就给钟老大拿,要是他手里也满了,就借陈永的小斯一用。
每次出门都能满载而归。
某些人吃醋,“这个李灵雨从何而来了,把我等的风头抢了去。”
“哼,一个京都来的书生就让她们这般疯狂,这些女子可不愿娶回家。”
“看他出风头,实在可气。”
“那又怎办,他是周大人的预定的妹夫,我们能打他?赋诗比不上他,连背景也不够他强。”
“总有人会比他好,且等着,我请欧兄回来。”
……
陇西的春末,热得很,李晏晏一肚子酒气热起来满头大汗。
陈永拿起帕子细细为她擦汗,“你也是的,那么多酒作甚。”
“好喝啊。”
这些酒没有经过蒸馏,味道最醇的太白酒也不过是啤酒,想要醉倒她还差点。
周棠一直在二楼,听她讲游历故事,看她挥斥方遒,叹她活着是这般的肆意。
如若她真是男子,此等才情不能入朝为官就是朝廷的过失。感谢她是女子,这般她才能是他的。
他从后门出,想着与她一同走,出了巷子就见她受着陈永的伺候,笑得那般的灿烂。
周棠胸中郁闷,想要杀了陈永,又想要割了她的脸。她怎能对着别人笑。
他后悔,他该在酆都就带她走。原本以为她会跟周桂一起来,可他等来了周桂,没等到她。等到她了,却多了一个陈永。
想着要她跟他一起居住在郡守安排的宅子,可是她不愿,非但如此还找了一处离他更远的地方。
他们在大街走,周棠在小巷走,先一步到李晏晏的住所。
李晏晏回到自己宅子,摇摆着扇子呼喊,“来人送水,本公子要沐浴。”
陈永追在她身后说:“不可,不可,你得先擦拭了汗水再沐浴,时冷时热也能生病。”
“莫怕,莫怕。陈公子,老小烧了热水。”请来的仆人说,“知道李公子爱干净,老小特意煮着热水候着公子归来。”
李晏晏把一铜钱弹出,“有赏。”
“谢谢公子。”“热水在房里备好,公子要是嫌不够尽管开口。”
“嗯。”李晏晏进屋关门,宽衣解带。
悉悉索索,边走边脱,到了浴桶边只剩下白布与亵裤,布条紧束,胸口难受极了。
她也不愿装男子,可是这世道哪是女子能出门游山玩水的世道,不装成男子她能过得快活?
布条解开大半,忽见屋里有人,“呼喝,你……”
周棠一手捂住她嘴,另一手捉住她挥舞的两手。“别出声,是我。”低头咬上她耳坠,舌头舔上她耳廓。
低沉的声音从她耳廓传入耳膜,“李公子衣服下是个李姑娘啊!”他低声嘲讽她。
浓郁的雄性气息窜入她鼻翼,勾起她的反应,面红耳赤挣扎,“你嗯嗯。”
周棠放开了她的嘴,可是拿手却放在不该放的地方。
“你……”
“你再大点声,惹得他们闯入,到时谁才是丢脸的人?”
她不敢大声,“色狼,流氓,登徒子。”
他低声好笑,她骂来骂去都是这几句。
他的手再抓了抓,她冷不防嗯哼两下,她有了感觉。
“你动情了。”
“没有。”
他再低头用胡茬戳她滑肩,亲吻她的脖子。
她努力忍着不让自己过于激动,“你想做什么?”
“要了你。”
“你敢。”
“本来不想的,可是你跟陈永好上了。我在陇西等着你,你却与别人快活,与他勾肩搭背,与他眉目传情。”
“胡说,我一直跟他保持着距离。我不会喜欢上任何人。”她终将要回到现世界去,这里的人与空气都不适合她。
“可是我喜欢上了你。”他探索她的每一部分。
她冷哼着,那种不可思议的感觉越来越多,她被他束缚着不管怎么样都挣不开他。
“你认为我信吗?以前的你是那么的冷漠,那么的坏,突然跑来与我说喜欢。你当我傻啊。”
“傻的人是我。”“你无缘无故出现我认知里,你的聪明是远胜于圣贤,你的灵动让我不可忽视,你的美貌让我胯下这畜牲控制不住。”
“噗哧。”她笑了,她这般小麦色的肌肤还有男人喜欢,真真是重口味。
他吸着她脖子软肉,两手抱着她。
“放开我。”
“不会了。你这个心硬的女子,你还有七个月就要走,我还能留你多久?你会为我留下吗?”
“你会为我放弃三妻四妾吗?放弃你手里的权利吗?”她反问。
他回答得很坚决,“不会,周家的人不能白死。”“为了某些目的,不得不用点手段。纳妾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我该信你吗?”
“不该,不要相信我这种人。”他扯下她布条,捆绑她手,塞住她嘴巴。“你会后悔的。”
他说:“珍惜当下,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要走我要往上爬,谁也不知哪一天会死。”
他打算来强的。
“嗯嗯嗯嗯。”
他拿开她嘴里的布。
“我不要在这里。”
他抱起她往床走,“要是被人知道画春宫图的人,没经验,他们定会笑死。”
她最近都没画春宫图。弄起捆绑的双手打他的头,瞪他。
她的眼瞪得大大的,他越看越欢喜。
把她放下,欣赏半遮半掩的她,带起一抹笑意。
“呸。”她往里滚。
他脱了外衣放下床帘。
从现世界到这里,这个男人是她第一个动心的,他很狡诈又很坦荡,对外人他隐忍狡诈,对她坦荡得很。
他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她也知道自己是不会留下的,两人能做的就是好聚好散。
因为相信他会放手,所以她愿意在一起,享受着做着不敢想的事。
那人在她身后耸动,她趴着床两手被压在身下,仰起头咬着被子,喉咙发着嗯哼。
那人歇了一会儿,她喘息未定,“啊……够了啊。”
“哪能!我恨不得死在这里。”他覆盖上前。“你再忍一会儿。”
“公子,该吃饭了。你……”
“闭嘴,别来烦我。”
钟老大还没说完,就被她呵斥。
钟老大听她声音娇媚,以为她在作画。
李姑娘作画十分奇特,先画一幅不穿衣服的女子,再给裸着的涂抹上颜色,那些女子或是趴着,或是卧着无论是哪种姿势都让男子移不开眼。
李姑娘的神情也会跟着改变。
因为这个缘故,钟老大不往别的方向想。
方便了里边两人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