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知兵让李适驻守安阳,虽然说韩知兵推论等到项策羽所在的联军,若真无计可施,还真的有可能会绕过邯郸,进攻安阳甚至拿下河东,但韩知兵还是希望李适到后方一点。
因为这样安全。
说实话,越跟着这个老大,韩知兵越是感觉把李适放到前线来绝对是有病。
毕竟一个指挥不过五六万,正面只会莽,靠着曙光军团这个兵种才能够横行无忌的良将。
在这样级别的战场上真的太危险了,还是在后面待着吧。
如果不是李适带出了曙光军团,并对战的是项策羽,所以处于政治考虑需要上前线。
如果可以,韩知兵感觉还是让李适去负责内政比较的好。
至少他所见过的内政人员真就没比得上李适的,李适的强不是他处理事情能够有多强,而是想法非常独特,不论是钢铁,还是鹅绒,这些以前的人都没想到的东西,李适都能想到。
当然,用李适的话说,一般上很多东西规模化产生后,自然而然便能达到这效果。
如果没有规模化生产,一件羽绒服怕是需要几百只鹅的腹下羽绒才能够编织出来。
但拥有产业链后,这些羽绒都只不过是禽类屠宰场的副产品,就是白捡的。
而他只是在这里面做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建议而已,还伸出了手指比划比划。
那说话的姿态,就跟自己炫耀自己的兵道水准一样。
自己常常对身边的吕泽周勃说的,你们再努力一点点,就能到达我的水平了。
至于这一点点是多少,他们还是等下辈子吧。
所以,如果不是大王,谁让他上前线,谁就应该马上自裁以证明自己不是对方奸细。
当然,项策羽要被逼得去断粮道,去进攻安阳,那是要对方真对邯郸这座城市感到绝望。
但有自己在,范瑾瑜会被逼到绝望,开什么玩笑,不给对方一点希望,怎么可能把范瑾瑜牢牢的吸引在这里。
韩知兵表示,老大,你就在安阳等着自己的消息吧,项策羽去安阳,就算自己输!
李适自然不知道韩知兵的心思,只感觉韩知兵的安排倒也相当的妥当,完全没料想到韩知兵会有既当裁判员,也有当运动员的心思。
但李适看不出来,在李适身边的陈知白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不过在这件事情上,陈知白表示自己绝对要跟韩知兵站在统一战线。
李适不把自己当命,但他们可是把李适当大王的,哪有让李适上前线跟项策羽莽的道理。
陈知白的目光略显深沉的看了一眼韩知兵,一脸风轻云淡的说道:
“大王既既然打算坐镇安阳,不如后勤的事便交给大王来管理好。
预备役中抽调十万人随大王前往安阳,既方便粮食运输,也减少了邯郸的粮食消耗!”
韩知兵听到陈知白的话,不免意外的看了一眼陈知白,正好对上了陈知白的目光!
两人不经意的交换了意见,飞速的达成统一,还是别让大王上前线了!
毕竟在陈知白看来,这两个月李适跟着底层士兵厮混,基本上什长跟百夫长级别的人多多少少都认识,甚至连某些个表现出色的老兵,你都打过招呼,兵权牢固得可怕,根本就不会因为军功问题,出现功高震主的情况。
在这样的情况下,王者的最好选择自然不是冲锋陷阵,而是坐镇中央。
“抽调十万人?”李适听到这话皱起眉头,道:“那前线兵源是否会不足!”
“大王还是抽调过去吧!”韩知兵果断道:“我们现在是守势,而不是攻势,纵然给了我四十万人,我也用不了这么多人啊,把他们调度到前线来只是空耗粮食而已。
还不如把这些人交给大王来调度,不论是运输兵粮,还是修桥铺路,至少增加我们军队的韧性,比增加正面实力更拥有。
若真需要兵力支援,从安阳到邯郸也不过只是数日的路程而已!”
李适听到韩知兵这么说,自然信赖韩知兵的实力,正如同韩知兵所说的,自己如果拉走了二十万的军队,能让后勤松一大口的气。
所以,见到陈知白与韩知兵两个家伙都同意自己坐镇中央,李适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
很快,李适一声令下,便是带着预备役与曙光军团开始向安阳撤离。
不过,这一举动,范瑾瑜他们倒是不知道。
没办法,他们是靠着军阵维护所以才抵挡住李归战部的渗透,但在雾气军阵外,他们面对李归战部可占不到什么便宜,所以双方的情况相对而言都被封锁掉了。
只不过,李适走时想把李归战部留给韩知兵用的,不过韩知兵表示接下来的都是守城战,李归战部留给自己的作用有限,交给自己没有什么意义。
李适听到韩知兵这么的说,自然也没纠结什么,便带着曙光军团与预备役来到安阳,安心给韩知兵做好后勤任务,反正在李适看来,给韩知兵做后勤,怎么都不丢脸好吗!
而随着李适率领军队到了安阳后方,韩知兵松了一口气。
对带兵将领来说,大王亲临自然是士气爆棚,但同样的为了大王的安全,很多危险的操作也会尽量避免。
但现在随着李适离开,韩知兵感觉自己可以出手了。
原本为了顾及李适存在,很多操作都没做,比如说一直等在邯郸城里可不是自己的风格。
这李适的风格。
因为李适只擅长打阵地战,但对自己来说,打运动战,然后在运动战中消灭敌人这才是自己擅长的。
所以韩知兵第一时间便把游骑派遣出去主动制造机会,找到对方破绽,然后准备一击绝杀。
去安阳?
放心吧!大王。
联军绝对去不了安阳的!
这时候的范瑾瑜也发现了,对面指挥的风格变了,不再是那种小心翼翼,谨谨慎慎的风格,反而有几分的肆无忌惮。
这种侦查风格的转变,范瑾瑜第一时间感觉到疑惑,“对面想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