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渠……放水……”
王二宝看着眼前的运河河水滔滔涌出,目光不自觉的便湿润了。
“五年,五年了……这永济渠终于修好了!这五年的日子,自己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王二宝不得不感叹这五年的日子的艰辛,看着永济渠成功通渠,也忍不住热泪盈眶。
这五年来为了修这永济渠,自己几乎日日夜夜的待在工地上,从蓟县到洛阳,这整条水道上都有自己留下的足迹。
这永济渠的艰辛程度真的很难用言语形容,但间接成果是,这几年来自己陆陆续续的练出了五十万的掌握协力天赋的工程队伍。
他们并不是军队,甚至连预备役都算不上,但这些人是真真切切的掌握了协力天赋。
因为在这工程队之中,你不掌握这个天赋根本就混不下去。
“王大人,还是快点把这件事通知大王,相信大王对这一件事肯定十分欣喜的!”王二宝身边的助手郑渠说道。
“正是正是,相信大王等这消息,已经等了整整五年了!”王二宝也是激动的回答。
很快,这个消息从邯郸让信鹰带着,开始飞速的向着长安而去。
五年时间,西域胡人所擅长的信鹰技术,已经开始在李适的有意驯养下,开始在重要城市间建立了信息通道,这种信鹰技术在中原地区开始普及起来。
而这个消息,传递到内政厅中,正在内政厅之中处理着各种政务的李适猛然一惊。
纵然是李适也忍不住开怀大笑,永济渠终于通渠了,自己等了这么久的时间终于等到了。
这五年随着农业建设,所囤积的粮仓粮食,终于能通过这条水渠到达蓟县。
同样,津口的食盐也能通过这运河到达长安,让自己想要彻底的打翻盐价有了保障。
这不论是对于讨伐匈奴,还是平稳中原,都太重要了。
曹参脸色严肃道:“大王,永济渠通了,那我们是不是也要开始对匈奴的反击了。
这些年匈奴仗着我们无法劳师远征,在边境地区相当跋扈,此刻要好好教训一下他们。”
在项策羽带着齐地资源去了伊犁河谷后,曹参自然也带着预备役回到长安。
曹参属于军职,但他的精神天赋继承这种东西实在是太好用了,时常哪里有位子出现了空缺,曹参便当个工具人去继承前辈的思路与意志,把这些事情给贯彻下来。
所以慢慢的曹参慢慢成为了万金油的工具人。
至于预备役,曹参发掘出了一位叫做程不识的家伙,以校尉之职暂代预备役的训练。
说实话,随着体系稳定,程不识能成为校尉都多亏他到达炼神反虚的实力。
某种程度上来说,除非你拥有炼神反虚的实力,或者拥有精神天赋或者战将天赋,否则要么立功,要么踏踏实实的走完每一步,但到达炼神反虚的实力,不说做一军统帅,但统帅三千人的冲将,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程不识,也只是暂代预备役训练,实际上的官职还只是校尉,也到不了令人嫉妒的地步。
因为军队中真正令人羡慕的是一个叫做霍去病的家伙,此刻的他拥有了独立领军的资格。
李适当初进入关中后,便收拢孤寡孤儿,女的送入医疗营,男的进入羽林营。
现在五年的时间过去,这羽林卫中的孩子慢慢长大,实际上几大军头都打算把这羽林卫的孩子补充到自己的体系中。
因为他们已经渐渐发现,这些从小在军营中长大的孩子,天生就是当兵的好料子。
而且李适还让夫子教他们读书识字,一个个都是军官苗子,可以说是军队里的宝贝。
只不过,李适从这羽林卫中,挑选了个叫霍去病的孩子作为这群人的头头,显然是打算让这些人独立成为一军,而不是补充道其他体系。
对于这,所有人都认为是李适这些人没有掌兵出征了,所以组建了这么支娃娃兵玩玩。
但无可否认,这些孩子全部都是李适从孤儿中挑选出来的,这就让这支军队对李适的崇拜与归属感相当的强,让他们去执行命令也能很好的执行下来。
事实上,李适原本也打算把这支羽林卫给其他三大兵团补兵,但在看到这群人中居然出现个叫做霍去病的刺头,而且隐隐约约有快要突破炼神反虚的样子,便以霍去病为核心,开始组建起了这一支羽林卫来。
没有办法,随着天下统一,匈奴与大汉对峙,很多属于大汉的人才,开始以各种各样的行形式开始在这世界冒出来。
而李适也没有客气,如果真出现了,自己还认识,那自己倒也愿意提拔他们。
只不过现在已经不是初创的时候,就算是有用的人才,来了之后也是要论资排辈,慢慢才能排到他们。
不过李适想这些人既然是历史留名的人才,想来他们也不需要自己照顾,他们自己就能够脱颖而出。当然,要是出现霍去病这种的,自己也愿意给一个机会。
另外,霍去病的舅舅卫青也已经出现了,不过这个时候的卫青在韩知兵的麾下。
李适原本是打算把他纳入曙光军团的,但想了想,韩知兵封国后,他的军队,还需要有人继承,就把他塞给了韩知兵了。
而韩知兵对卫青多少是有几分兴趣,原本他是准备培养周勃的,但是培养着培养着发现卫青跟他一样都是六边形战士,周勃什么的还是给我专心练骑兵吧。
这点,还是让周勃很不服的,比不过韩知兵他认了,但卫青这家伙凭什么被韩知兵这么的器重,至少卫青没有来前,韩知兵手下最得宠的将领可是自己啊!
不过就几大军区来说,韩知兵麾下的东北军区与东胡的战争是最频繁的。
所以卫青在韩知兵手下慢慢展露头角,在韩知兵支持下,获得了相当一部分将士的认可。
当然,这时候的李适也感觉到可惜,这个游戏现实化后,很多人事安排上,自己明明知道某些人更加合适,但为了整个体系的和谐与平衡,自己终归要一步步来。
“匈奴与我们之间到底有着相当茂盛的贸易交流,这可不方便进行直接的宣战!”陈知白一脸光辉道,“我们华夏乃是堂堂礼仪之邦,怎么可以师出无名!”
“……”张九章、张良、张恢默默的看着陈知白,这个家伙可不像是有节操的人啊!
“不打匈奴,我们这么辛苦的建设永济渠做什么!”曹参听到陈知白的话不由道。
好吧,一直以来李适告诉曹参的就是,面对匈奴的挑衅我们忍一忍,等到永济渠修建好了,一口气把匈奴给灭掉。
所以听得多了,所有人都知道,永济渠修建成功就是战争将起的信号。可
是现在,被陈知白这么一说,好像还要继续忍下去啊!
“当然是为了打异族!”陈知白道,“可以让孟西白他们去帮助项策羽解决掉大月氏,可以让韩知兵对盘踞在乌桓山与鲜卑山的东胡残余出手!
我们不打匈奴,我们打其他异族,他们与我们有着血海深仇,打他们这才是师出有名!”
“你是感觉匈奴会因为唇亡齿寒的道理,所以会对大月氏或者东胡残余进行支援。而他们只要派兵支援,那对我们来说,就有了真正宣战的借口!”张良若有所思道。
“他们不参战,那我们就能够完成战略上对匈奴的封堵!”陈知白道,“如果他们参战,那正好,我们所期待的战争想来就能够全面的爆发了!”
“两翼齐飞吗……”听到这话,张良皱了皱眉头,但很快还是松了开来,说道,“但对方真会如我们所期望的彻底与我们进行战争吗?”
“事实上,我们还给他们留下了最好的诱饵!”陈知白说道,“如果他们真的准备与我们一战,你觉得他们会选择进攻哪里呢,是帮助大月氏,还是帮助东胡残余!”
“大月氏?东胡?怕都只是烟幕而已!”张良看着地图,神色严肃道,“这里是你故意布局留下来的破绽。
如果冒顿真有与我们一战的觉悟,他肯定第一时间明白,不论东胡,还是大月氏都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我们大汉!”
张良说着伸出了手指,指着摊开的地图,神色严肃道,
“贸易城是大汉与匈奴最大的交易城市,拥有充足物资,河套地区本身有萧何多年的耕耘,再加上近些年来与匈奴的和平交流,相对其他地区,他们对匈奴的边防最松懈。
最重要的是,占领河套之后,匈奴大军可以借用河套资源长驱直入。
这一路直接抵达关中都可以说是畅通无助。
当他们的士兵出现在长安城下之时,怕是天下震动!”
“你们觉得,如果我们进攻大月氏与东胡,他会下定决心,直接把这两者作为吸引我们的炮灰,而他则是集中力量,突破河套防线,直接袭击关中吗!”李适严肃道。
陈知白说道:“匈奴与我们的不同在于,他征服了草原民族并不是本族,他需要同化的时间远远超过了我们中原统一消化的时间。
如果匈奴主力与精锐出现损失,那匈奴麾下的异族会不会出现反叛,是谁也无法保证的。
但我们如果精锐出现折损,却有大规模预备役进行补充。
所以向快速终结匈奴的办法,就是找个机会,围杀掉匈奴的精锐力量。
而用河套作为诱饵,就是对匈奴下手的最好机会!”
“御敌于国门之外!”李适深吸了一口气,对陈知白道,“我知道你的计策很好很对,但这个计划我不赞成,我不可能故意让百姓处于匈奴的铁蹄下!”
“只要不是百姓就好了!”陈知白继续的说道,“王二宝不是已经完成了永济渠了吗。
可以把他个他的建设兵团迁徙到河套去,并且借助建设兵团的迁徙,让陈云带着曙光军团进入到里面。
曙光军团这些年虽然打战的机会少,但像是那种偶尔参百姓的纾困与救助的事情可不少。
最重要的是他们多数是农民出身,哪怕没有协力天赋,但融入到建设兵团中并不突兀。
如果匈奴没有对河套地区发动进攻自然是最好的,若有的话,陈云与曙光军团在,也能保证河套地区丢不了!”
“这倒是值得试一试!”听到陈知白的话,张良对这用法倒相当赞同。
这时候,张九章开口插了一句,道:“虽然永济渠已经疏通,但永济渠到底有多少运力,以及每年需要多少的人生去维护还并不一定。
这些都需要时间去测试,所以至少今年是不可能发动对匈奴的进攻。
另外哪怕想去实现知白的计划,也需要留下二十万工人来维护永济渠这条运河。
否则若是永济渠出现了问题,想要北伐的计划,怕是要夭折了!”
“让韩知兵与孟西白先动起来吧……”李适听到张九章的话,道,“而且也应该让甘章做好相关的处理,需要前去陇西地区,做好陇西地区的防御体系了。”
“甘章……那正在修建的蜀地天桥呢!”听到李适的话,张恢站出来问道。
“交给甘章的那个副手,好像叫做郅都的都尉吧,想来也跟着甘章做了几年了。
现在接手,对于郅都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李适从容道,
“毕竟河西之路这段对西域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匈奴如果选择得不是河套,而是河西走廊的话,我们以后应对起来,也会变得非常麻烦。”
听到李适的话,众人点点头,陇西这地方虽然比较贫瘠,但随着丝绸之路兴起,倒也常常有商队来往。
如果匈奴选择进攻陇西,来截断掉中原与西域间的联系,从战略上来说,比直接进攻长安要差,但如果真让匈奴集中力量解决掉西域,那对大汉来说,也是非常吃亏的事。
“好了,先发信鹰给韩知兵吧,让他与东胡之间制造一些摩擦,随时准备做好出征准备!”李适从容下达了命令,无论如何,自己与匈奴之间和平了五六年,匈奴在边疆地区也骚扰了五六年,而现在是要扫清自己的卧榻之侧了。
双方和平了五六年,是要打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