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女孩真不简单。”明镜称奇。
“你这药能行吗?”子夏疑惑的盯着秦小赢问道。
“过一会不就知道了。”秦小赢也拿不准。但是明镜说有用,那大概也许或者是有用的吧。
“我开的药能不管用吗!”明镜气愤道。
孙兴喝了药,眼睛有些直,过了一会口吐白沫,晕了过去。
“他吐白沫了啊。”子夏说道,“你竟然乱开药!”
“大概药效已经起作用了。”秦小赢心想,这可不管他的事啊。
子夏有些着急,去捧了一些湖水,洒到孙兴脸上,孙兴却还是晕着。
子夏急了,“快背着他去找我老师,或者还有救!”
“照世明镜,快背人。”秦小赢也有些心慌。
“不能吧?我也有用错药的时候?”明镜嘀咕道。“干嘛我背?”照世明镜不情不愿的说道。
“我是伤员,这里就你一个大劳力,不你背谁背啊。”秦小赢白眼道。
“我发现了,你就是懒,外加欺负我这老实和尚。”照世明镜摇头道。
“别和我比懒,我懒的跟你比,谁让你们组织的人非要你跟着我呢,认命吧。”秦小赢拍拍照世明镜的肩膀。
“你们还有空啰嗦?还不快走?”子夏跺脚道。
“哎,小和尚被道士欺负,没天理。”照世明镜背起孙兴,跟着子夏一起走。秦小赢则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子夏聊着天。
“交友不慎。”照世明镜看着子夏跟秦小赢有说有笑的说着她老师的厉害,而自己在这里充当苦力,心里不平衡。
子夏的老师住的地方离大明湖不远,没走多久就到了。
“这里我好像刚才来过。”秦小赢说道。
“你来过?”子夏问道。
“芍药就是在这里摘的啊。”秦小赢指指前面一株芍药,那芍药有十七个花朵并生,而有一个花骨朵上已经没有了花,只剩下空拉拉的枝叶
“十八美人!!”子夏惊道“你摘了老师的十八美人?你惨了。”
“什么十八美人的?我看这里有,就摘了啊。”秦小赢道。
“这可是老师最爱的芍药花啊,栽种不易,今天好不容易开了花,还没来得及赏花,就被你摘了!”子夏语气中似乎有些惧怕她的老师。
“那不是还有十七朵嘛,干嘛那么小气。”秦小赢道。
“你是猪!不跟你说了。”子夏怒道,她小跑去敲小楼的门,“师兄,我回来了,快开门,孙老头不行了!”
门慢慢的打开一条缝,从里面走出一个书生,瞅了两眼外面的人,慢慢的说道:“老师正在发脾气呢,不知道是谁摘了十八美人,子秋他们几个都被老师叫过去训去了,你确定要回来?”
子夏听了,吐吐舌头,说道:“我知道谁干的,子秋他们有救了。”
“谁?”那书生问道。
“他。”子夏指指秦小赢,说道。
“哦,那就来吧。”书生没有什么表情,将门打开道。
子夏看了两眼秦小赢,秦小赢只觉她的眼神里写满了:“你死定了。”这几个字。他本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他倒是想看看是什么人为了一株花发脾气。
“子夏,回来了还不进来?”小楼里有个男子语气中压抑着怒意说道。
许多年以后,秦小赢永远忘不了他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时的情形。他是一个男人,身上却飘着一股熏香味,衣服上闪闪发光的是珍珠,是翡翠,是一颗一颗的小彩钻。这是一个比女人还要精致的男人,是一个让男人妒忌万分的奇男子。他儒雅俊秀,他帅气洒脱,他似乎只应出现在画中,而不是这现实之中。
子夏也曾有诗云:“枝折谪星鲁中落,三更时分梦齐殇;一生华丽难休歇,千载少女梦中郎……吾师啊,真华丽啊真华丽~。”
但是看到那个男人的第一眼,秦小赢就懂了。华丽,是这个男人的代名词。而仅仅华丽二字,又不足以来形容此人全身散发出的气质。他的全身上下似乎都透着一股光,一股让人窒息,又让人不安的光。
“子夏,子史经集你今天看了没?”那人闭着眼,他面前站了十几个少年,有男有女。
“还没。”子夏小声的回答。
“去将诗经《鲁颂駉之什》抄一百遍。”男子摇着扇子,半卧在竹椅上说道。
“是,老师。”子夏虽然委屈,但丝毫不敢有违背。
“他们俩是哪里来的?孙大帅又怎么了?”男子以扇指指秦小赢和照世明镜。
“老师,这小道士胡乱用药,孙叔喝了他的药立马就晕过去了,你快救救孙大帅吧,他还将十八美人中的一朵摘去做药引了。”子夏知道自己逃不过责罚,那么就让这小道士陪自己一起受罚好了。
“哦,他用药将孙大帅弄晕了?你可知道他开的什么药吗?”那男子说道。
子夏将那几味药的名字同男子说了一遍。男子低吟了几分,说,:“君臣相辅,没有什么问题,看来问题出在药引上,为何用了我那芍药做药引,就会这样?
“难道是……”
“品种变异了。”明镜没好气的对秦小赢说道。“真窝火,光看长得像了,却没看药性。”
“品种变异了,所以药性也改变了。本是安神之药,变成了虎狼之药。”男子做出了同明镜一样的判断。
“子轩,去将门外的十八美人砍了吧,如果又有人摘去做药,恐怕又会变得如此。”男子摇了摇扇子说道。
“是,老师。”刚才给秦小赢他们开门的少年,遵从男人的吩咐,去取斧头了。
“老师,这芍药是你辛苦栽种的,现在又为何要将它砍掉?你不是很喜欢它么?”子夏不解。
“花外表虽然还是芍药,但是内在却早变成另外的品种,这种花,可不是当时我栽种它的本意了啊。”男子闭上眼,感受着什么。
“谨受教。”那些少年们同声说道。
“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男子朗诵道,“未看春意,春却已到;未听春声,春亦觉晓。”
“喂,你能不能救完人再说文言文啊?”秦小赢没好气的问道。自己自从来这里就一直听这男人唠叨唠叨,耳朵里都快磨出老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