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感觉阴风阵阵,那蛇的头离自己的鼻尖不到十厘米。偶尔嘶嘶吐出的信子都好像舔在了老大的鼻尖上。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一人一蛇就这么慢慢僵持着,不一会那条蛇慢慢的向老大爬了过去。
老大暗叫不好,看样子这蛇是准备对自己下手了。跑是肯定来不及了,自己肯定没它跑得快。这时候的蛇已经开始慢慢的爬上了老大的身体,老大挺直了后背动都不敢动。
那蛇从脚开始,慢慢向上爬,绕过老大的后背,最后停在面前。
老大咽了一口吐沫,盯着它。那蛇冲老大张开大口,老大之见从它的喉咙里喷出一股青色的烟,然后自己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营地了。陆桓说自己是在山脚下发现的老大,那时候他人已经昏倒了,是三个队友把他抬回来的。
不过老大虽然昏倒了,但是对于昨天的记忆还很清晰。他清晰地记得那块石碑和那条蛇。至于自己为什么会晕倒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那阵青烟’我说。想到之前在墓里的经历,我猜测很有可能是因为那缕从蛇嘴里吐出的烟。
‘我也在怀疑那个,因为实在想不出什么别的可能性。那烟也可能是毒蛇毒液的一种,或者应该叫做毒气’
‘仅仅是因为那阵烟和那块看不清内容的碑,你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当然不是’
老大醒了之后,仍然觉得蹊跷。给山下警察打了电话,让他们负责找张耀扬,自己又重新回到了昨天跌落的地方。
老大按照前一天晚上的路线,找到了那个山坡。看了看那坡的高度,老大有点心疼自己昨天是怎么滚下来了的。但最后还是好奇心战胜了一切,老大咬了咬牙,顺着坡边上慢慢滑了下去。
到底之后,老大并没有看见什么蛇,连石碑也不见了。难道是自己记错了地方?老大不信邪,把山上所有地势相仿的地方都走了个遍,仍然一无所获。
是石碑不翼而飞还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偏差?老大带着满心疑问回到了营地。正好碰上警察也找了一圈回来。
老大赶紧上前‘怎么样?有什么信儿吗’
警察把帽子摘下,摸了摸头发‘哪能有什么信,在这林子里丢了的人就没有找到的。我劝你们别费力气了,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回去吧。到时候就跟上面报说这人殉职了,还能拿点抚恤金,要是这么一直找下去,没头。’
老大越听越火大,暴脾气刚要发作,陆桓在一边扯着老大的一角,小声说‘人家地盘,人家地盘’
老大喘了口粗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那你们的意思就是不找了?’
警察吹了吹帽檐,把帽子重新戴上‘同志,不是我们不找,你知道这树林子在当地叫什么吗?叫鬼谷沼泽!知道什么意思吗?就是说这林子啊,像沼泽一样,吞进去的东西,可就吐不出来了’
老大这人耳根子硬,任凭警察怎么说都听不进去,他伸手帮警察正了正帽子。
‘失踪的人是我们考古队的张耀扬,国家公职人员。到时候就算别人不追究,我估计媒体也会要个说法的。您贵姓?’老大突然问。
‘免贵姓徐’
‘徐警官,所以还是趁事情闹大之前把人找到。活人也好,尸首也好,您给我带来一样,大家都有个交待。您这么放挺着不管,算是哪门子说法’
警察见说不动老大,也就不白费唇舌‘我只是个建议,既然你有打算,我们警方当然全力配合’
‘还希望徐警官说倒做到’老大眼神笃定的说。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时间里,老大每天的工作就是,起床后先给警察局打个电话,不厌其烦的提醒他们上山找人。然后自己带着两个人满山的转悠,寻找那块碑。直觉告诉他,那块碑一定有蹊跷。
一个礼拜后,不管是警察还是他,都一点收获没有。
张耀扬和那块碑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之后老大再往警察局打的电话就没被接通过。警察的意思很明显,你们队里的这个人就是遇难了。我们找也是白费力气。
其实也是,找了这么久都一点消息没有,连尸首都没看到。搁我的解释也只能是被什么东西吃了,要不然怎么能连尸体都找不到。如果真是这种情况,再找下去就是白费力气。
老大一看没什么办法了,只能等着上面的指示。
上面的意思是,已经在和家属协商,看张耀扬的家属是什么意思。并且下命令让老大带队,清理之后就可以撤离了。
老大让大队人马撤回,说自己还有点事没善后,留下了陆桓和曹可瑞。一直留到了现在。
我走之后发生的事情大概就是这样‘所以呢,火急火燎把我叫回来要干嘛’我明知故问
老大一把搂过我的肩膀‘说实话,哥对你咋样?’
‘不咋样’
‘那现在到了你以德报怨的时候了’
‘我凭什么呀’我把他的手往下一甩。
‘我告诉你,我工作快二十年了,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我想了想‘你快退休了’
老大啧了一声‘这代表我的经验丰富,我的直觉从来不会出错。现在,此刻,我的直觉告诉我’老大跺了跺脚‘这下面,不止我们之前挖掘的那些东西’
闹归闹,对于老大这个人我还是信得过的。他做这行真的纯粹是爱好,他对古玩冥器有一种狂热的痴迷。朝代,质地,故事。张口就来,仿佛一个生下来就几千岁的人。
平时自己也收藏点小玩意,但是碰到什么真正的稀世宝贝,绝不私藏一定上交。跟嫂子就是这么离的婚。。。
这也是我在帽儿山的时候没联系他的原因,要是给他打了电话,他一定苦口婆心的劝我报警,到时候事情一定会和我希望的背道而驰。
老大接着说‘我让大队先撤,是因为凡事都有个万一,万一我的直觉出了差错,耽误的是几十号人。还不如等我们几个把事情摸得差不多了,再跟外界透露。而且这次来的人不光是我们所里的。’
我刚要开口,老大又说‘你放心,报告我已经打完了’
我笑了一下‘准备的这么齐全了,我还能说什么’
老大眉开眼笑的回头冲陆桓和曹可瑞比了个ok的手势。曹可瑞一下子跳到我身上‘晚上给你做点好吃的,接风’
陆桓拎着行李走过来‘算了吧,你做的东西不是接风,是要命’
曹可瑞一怒,追着陆桓边跑边打。
我们几个说说笑笑走回了营地。陆桓把我的行李放在帐篷里,对我说‘歇一会吧,晚上看曹可瑞能做出什么东西’
我嗯了一声,钻进了帐篷。把行李放好以后躺下了。脖子依然酸痛,怎么躺都不舒服。我想着老大跟我说的事,也觉得蹊跷。但想不出个所以然。
决定让老大下午带我去他说的那个坡下看看。
躺了一会始终睡不着,索性翻身起来,拉开帐篷的拉链‘谁在山下充了万能充?’
曹可瑞拍拍手‘我有’说完屁颠屁颠的去帐篷里拿万能充。
把手机插上以后,我习惯性的给马思哲打了个电话。仍然没人接。
奇怪,马思哲电话一直没关机,却始终有电。说明他没带在身上,但是有人拿着。再或者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怎么想也想不通。看来过几天得去一趟杭州,要不然总感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