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掌声过后,拍卖会貌似开始了。
台上那穿着汉服的姑娘清了清嗓子,‘各位老板远道而来,辛苦了。’接着微微的颔了颔首。‘相信清雨轩的规矩各位都懂,我就不多说了,咱们开始挂牌子。’
我没明白他们这个挂牌子是怎么个意思,这时从戏台子后面走出了三个人,一身小厮的打扮。每个人手里端着一个木制的托盘。下面坐着的人,都把手里的铜钱分别放到不同的托盘里。好像有什么规律。那几个举着托盘的人绕到我面前,我想起刚才门口那人说的话,看看就好,看看就好。就没学着别人一样扔进去,事实证明,我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收了一圈的铜钱以后,三个举着托盘的人,分别走到了几个台子后面站好。
‘那接下来就按照各位老板选好的位置开始挂牌子了。’姑娘话音刚落,后面的几个人都端着托盘走到前面,把手里的铜钱一个一个的挂到台子下面的如意挂钩上。
我这才明白这东西是怎么回事,原来刚才出来的每一个小厮都代表一个台子,每一个台子下面估计都盖着一个东西,他们是通过挂铜钱的方法来喊价。可是这么多人都挂了一个地方,这东西最后要给谁?而且这东西的价格还不知道,连面都没见,怎么喊价?
‘牌子挂好了,咱们开始喊价。’
这到底是什么规则?我怎么根本搞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东西都没看见怎么喊价?还好我刚才没脑袋发热把铜钱交上去,要不然估计让人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姑娘走到最左边靠近我的一个台子,指着台子对台下说‘四。’
台下有两个人举手,我根本没搞懂她这个四后面的单位是什么,是万还是十万。台上的姑娘取下了两枚铜钱,让旁边的小厮送还回去。接着又喊了一个‘五。’
又有几个人举手,还是一样,摘下了上面的铜钱给送了回去。最后,喊价直接喊到了九的时候,台下已经没有人举手,但是挂钩上还有一个铜钱。
那姑娘环视了一圈,盯着台下的一个人,又重复了一遍‘九。’台下的人还是不为所动,姑娘笑意盈盈‘恭喜,今天的第一个牌子被王先生翻了。’姑娘说完,反手拉了台子上面的红布,一下子把红布扯落在地,台子上面露出了一个很精致的小佛,样子很特殊,我以前也从来没见过。值不值的也不知道,但是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九不是九万,也不是九十万,而是九百万。
清风轩的东西,都是百万起价。不管是什么货色,九百万搁平时根本不值得一提。我当即觉得坐的有点忐忑。
又这样进入到了第二轮,我才算看明白东西到底是怎么个运作方法。
这不是拍卖,这就是赌博,只是找了一个更斯文的赌博方式。买家在不知道东西的聚体价格的时候要价,这本身就是一件刺激的事。有可能真正的物有所值,也有可能一文不值,但也正是赌博的乐趣。
第二件东西也没什么特殊,反正对于我来说没什么,反正我都不认识。但是这第三件东西,可着实让我虎躯一震。
起价的时候那姑娘直接喊了个一,我还以为不是什么好东西,后来才知道,这个一,是千万。直到后来叫到了四,上面就只剩下一个铜钱。最后的得主是一直呆在屏风里的那位神圣。场内却也没有人唏嘘,好像也都见怪不怪了。
台上的姑娘把红布一掀开,唏嘘声才四起。这个东西的价值,要远远超过他叫价的四千万。可以说是这一把他赌赢了。这个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不好说,我在看见那东西的第一眼,腿都软了。真不是我见的世面小,实在是这东西太那个了。这如果捅出去可就是大事,目测我多看一眼可能就多判一年。
这种国宝级别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我开始觉得这里好像不仅是个地下赌场,这一趟的水我好像是涉深了。
拍卖会结束以后,人潮都慢慢散去,我假装不经意的路过那清风前,像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神秘,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人已经离开了,我连个影子都没看见。
不过这人也不算是捡到便宜,因为这东西就算是价值连城,他拿到手了也没处卖去。所以这四千万除了买个开心啥也买不来。也有可能还有个吹牛逼的功效,除此之外真的没什么。
在楼上呆了一会,我趁着人还没走全我就赶紧溜了下来,免得跟宋教授撞个照面。那场面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在清雨轩也已经有一段日子里,除了平时有些小包间有人押宝我去跟着凑个热闹,要不然多半时间都在屋子里看电视。大概过了有一个多星期吧,赫奢回来了。
‘我走之前让你做的事你做了吗?’赫奢刚回来就问我。
‘嗯,那个娃娃也烧了,我也一直呆在清雨轩里。’
‘没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
‘为什么这么问?’
‘马思哲他们家,好像真的出了点事。’赫奢这么说的时候,我心里一紧,既然赫奢都觉得这件事是个事,那肯定就不能小了。
‘是不是跟当时祖坟被挖的事有关?’我的直觉第一个就想到这。
‘这我不清楚,但是你之前给我的两个电话号码,经过追踪定位,最后的开机时间都来自一个地方。’
‘哪里?’
‘云南省昆明市的石林。’
好耳熟的地方,这不就是跟那个娃娃一起寄给我的快递的寄出地址吗?我还记得当时纸条的内容,他说他手上有一个东西,我会很感兴趣,难道说这个东西是马思哲?
‘这么说马思哲现在被困在石林?’
赫奢摇头‘刚开始我也是这么以为,但是前几天我去了一趟石林,你那个朋友根本不在那里。’
‘你去了石林?你为什么要去那?’
‘我要确认一下给你寄东西的人,到底是不是那个一直想要了你命的人。’
‘所以呢?是吗?’
‘我没找到他,那个快递的寄出地址是假的,那里根本就是一片荒地。’
‘可是那上面很清楚的写着。。。难道说,那个快递小哥也是冒牌的?’
‘也不是没可能。’
所以这一出又一出的,到底是想唱什么戏?给我送一个看起来很诡异的娃娃和纸条,让我到云南去,接着又弄了两个让我摸不到头脑的电话,让我追踪后确定也是在云南,这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让我到云南去。这跟当时赫奢的手段都是一样的,像是诱拐什么无知少女一样。
这个人,好像也在利用我的好奇心,吃准了我会按照他安排的一点一点进行。我之所以这么好蒙,全是因为我的缺点暴露的太明显了。
所以说,人不能有软肋,就算有也不要让别人知道,一旦你有软肋,全世界都会利用它。我就被利用的很彻底。
‘这个人的意思很明显,想让我当云南石林去。’
‘我觉得未必。’赫奢分析道。‘他留的地址是假的,而且他如果真的想让你去不必非这么大力气,只要给你打个电话,说你朋友在我这就好了。他一定还有别的目的。’
赫奢这么好也有道理,想让我去的方法有千千万万种,他没必要选择一个这么迂回的,‘可是,那能是什么目的呢?’
赫奢也在自言自语道‘对啊,能是什么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