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金枝哇哇哭着去找小卢氏。
她的样子真是太糟糕了,小卢氏见着第一眼,就心疼的叫出声,“金枝,你怎么了?”
“娘,朱小她打我!”
“什么?”小卢氏一听就怒了。
抡起一根棍子,就朝二房走去,一路上的虎虎生风,怒气腾腾。
到了二房门口,便看见朱小站在门口,手里把玩着一把剪刀。
“朱小,你个小贱蹄子,你敢打金枝,老娘今天要你好看!”小卢氏说着,抡了棍子就要去打朱小。
朱花儿吓住。
赵氏也愣住。
“……”朱小快速闪开,然后一拳打在了小卢氏腰上,又一剪刀刺在他腿上。
“啊!”小卢氏惨叫一声。
手里的棍子掉地上,一手捂住自己的腰,一手捂住自己的腿。
朱小拿着剪刀,站在不远处,阴冷的看着她。
剪刀上还有血。
把自己的手抬起来一看,手上也有血。
“杀,杀人了!”小卢氏惨叫一声,快速跑了出去。
一边跑,一边喊,“杀人了,杀人了!”
朱小站在原地,扭头看着一边面色惨白,眼眶红肿,六神无主的赵氏。
对她彻底失望。
“二姐!”朱花儿抖着身子,轻轻的喊了一声。
朱小走过去,轻轻摸摸朱花儿的脸,“怕吗?”
“怕!”朱花儿认真道。
“花儿,如果我们能够豁出命去跟她们拼,她们会怕我们的,不信你看着!”朱小低语。
却再也不肯看赵氏一眼。
赵氏可以懦弱,可以贫穷,可以胆小,但她不能在危急关头,连护一护女儿的心都没有。
在朱小眼里,赵氏可不单单是懦弱,还自私、阴暗。
“二姐,我听你的!”朱花儿轻轻出声。
反正也是要被磋磨死,不如跟着二姐,兴许还能活出个人样来。
朱小牵着朱花儿朝前院走。一眼都没看赵氏。
赵氏觉得冷,好冷好冷……
小卢氏尖叫着到了前院,卢氏瞧着她的样子吓了一跳,“大郎,大郎啊!”
朱大郎出来,简直小卢氏的样子,“怎么了?”
“朱小,朱小那贱丫头,拿剪刀刺我,她想杀了我,想杀了我!”
“什么……”
朱大郎惊呼。
卢氏也惊呼。
就连朱老头也错愕的瞪大了眼睛。
朱小竟然敢。
“没错,就是我刺的她,以后不单单是她,无论是谁,再敢喊我们三姐妹小贱蹄子、小贱人,我就拿这剪刀刺她,我不会刺她的要害,我会刺她的大腿,刺她的手臂,更会撕烂她的嘴,让她再也说不出恶心人的话来!”朱小说着,扬了扬手里的剪刀。
看向朱老头,“我不怕死,也不怕别人说我不孝,更不怕你对外面的人说我得了失心疯,你也别想把我关起来,只要我有一口气,我就会想方设法的逃脱,然后报复那些伤害我的人!”
“朱小!”朱老头怒喝。
恨不得见朱小溺死在那水井里。
“你别忘记了,你是朱家人!”朱老头沉沉出声,死死的盯着朱小。
“说得好,那我来问你们,你们有拿我们三姐妹当朱家人吗?没有,你拿我们但猪、当狗,就是没拿我们当人,那样的日子,我们过够了,从今天开始,我们要反抗,要斗争!”
“小小,说得好,婶子看好你们,对付老虔婆,就是要比她们更恶!”许氏趴在墙头大声附和。
她就喜欢看朱家闹腾。
“许氏,管好你的嘴!”朱老愤怒低吼。
“哎呦,我这嘴啊,可最会说实话,朱老头,你可千万别把小小她们害死了,因为我会时刻盯着你们,只要瞧不见那三姐妹,我就去衙门报官,说你们家草芥人命!”许氏说着,哼哼冷笑。
去找人说朱家的事儿了。
总之,她就是要宣扬,把朱家这点事弄得人尽皆知。
把卢氏、小卢氏干下的缺德事宣扬出去。
以前朱小几姊妹不闹,她说破嘴也没用,如今朱小几姊妹闹起来好啊……
朱老头气的整个人都发抖,“小小,阿爷在这里跟你保证,以后这个人家,谁都不能随意骂你们姐妹三个,谁若是骂了,阿爷自会收拾她们,把剪刀收起来!”
“这可是你说的,你自称阿爷,我也喊你一声阿爷,你可千万别侮辱了阿爷两字!”朱小说完,把剪刀收了。
“花儿,我们去厨房做饭!”
“啊,哦!”
朱花儿立即跟着朱小去厨房。
卢氏想说点什么,瞧着朱老头的脸色,一句话不敢说。
小卢氏被朱二郎搀扶着,怕的瑟瑟发抖。
朱大郎想说点什么,却什么都没说,扶着小卢氏回了自己院子。
朱金枝、金宏错愕的看着。
就这样子完了吗?
为什么不打朱小一顿?
但,朱小却没有放过他们姐弟两个,朱小站在厨房门口,“朱金枝,金宏,过来烧火,一起做饭!”
“……”
姐弟两个面面相觑,却不由自主的动了。
到了厨房,都不敢多言,朱金枝去烧火,金宏搬柴火。
朱小洗锅、烧水,朱花儿摘菜。
厨房的气氛怪异的很,除了朱小格外的轻松,另外三个都大气不敢出。
朱花儿怕朱金枝、金宏忽然跳起来打人,一直戒备着他们。
朱金枝、金宏也怕朱小忽然掏出剪刀刺他们,小心翼翼的干活,也戒备着朱小。
朱小舀了杂粮倒在锅里煮粥,又去找到了面粉,倒在陶盆里和面。
“二姐……”朱花儿轻轻的喊了一声。
家里,除非三叔回来,是不能用面粉做东西的。
“别怕!”朱小轻轻出声。
还拿了菜刀去切了腊肉,在盆子里洗干净,切碎了放在陶盆里,又去后院掐了葱,回来洗干净切碎放在陶盆里,和碎腊肉一起搅拌均匀。
“朱金枝,把这个灶烧起来!”
“啊,哦!”
朱金枝是真的被朱小吓怕了,连忙烧了另外一口锅。
朱小切了肥肉再锅里抹了一圈,让锅中有油,才捏了面团,往里面放了碎肉,包圆、压扁,放在锅里烙。
香味传出来,几个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真香啊……
堂屋里,朱老头坐在椅子上,卢氏站在一边,局促不安,好一会才问道,“老头子,就这么算了?”
“那你想怎么样?”朱老头冷着脸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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