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园,坐落在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方,好不容易迎来它的主人,在第二天依旧那么的安静。
偌大的餐桌上,早餐热过三遍最终被撤下。精致的中餐端上,隔了一段时间又重新热过,最后还是被撤下。
管事的是资质比较老的徐姨,在陈家带了十几年。
“徐姐,少爷和少夫人再不吃饭会亏了身子。”
一餐倒是无妨,两餐都不吃,那之后要将吃饭的时间调整回来就会比较难了。
终于,在下午三点的时候徐姨红着脸上了楼。
按照规矩,除却在打扫的时间,在没有任何召唤的情况下,她们是不能够上三楼的。
哪怕是徐姨也只是远远站在门前,轻轻敲了两下门。
甚至都没有说话。
昨夜陈邺在休息前,将窗帘拉上,很厚,光压根就透不进来,以至于里头昏暗一片,犹如黑夜,让人迷失在时间漩涡之中。
就连陈邺也有些恍惚,他也只是那么刚好的在有醒来的兆头的时候听到了敲门声。
他起身,看了眼时间。
下午三点了。
难怪会上来喊他们。
陈邺低头看着还在沉睡的人,白嫩的脸压在被子里,换呼呼的,因为挤压,脸上的肉堆在一起,嘴巴微微张开。
着实有几分可爱。
陈邺放轻动作,将手小心翼翼地收回,下床前没忍住在女人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过了一晚上,男人的下巴处冒出了胡茬,又短又硬,即便是在睡梦中的人也皱起了眉头。
好似要醒来,陈邺连忙移开,就见女人抬手胡乱摸了一下额头,眉头皱起又松开,然后继续沉睡。
陈邺:......
好笑又无奈。
下了床,直接光脚往外走,打开门。
徐姨一抬头,瞧见陈邺这模样后,连忙低下了头。
凌乱的头发,衣衫,扣子只是随意扣了一两颗,压根遮盖不住。
下巴上,脖子上,胸膛上。
全是红痕。
吻痕和抓痕交错着。
让徐姨一大把年纪了看得也脸烧得慌。
战况真是激烈。
“先准备点容易消化的粥。”
陈邺出声,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不像样,眉头微皱,想起昨天晚上到后半程几乎都喊不出声音来的女人。
“还有润嗓子的水。”
徐姨一一应下。
见陈邺并没有要喊醒林也也的想法,出言提醒。
“我知道了,你先去准备粥,晚饭早点吃。”
回了房间,陈邺看着才一会儿就睡到了床边的人笑着摇了摇头。
昨天晚上他就发现了,林大小姐的睡姿跟她白日里的形象反差有些大,若不是他一直将她扣在怀里,不知道要睡到哪里去。
她还有一个毛病,就是喜欢闷在被子里睡。
也不怕憋着自己。
陈邺上前将被子扯了下来,刚好碰上林也也翻身,被子一下子被扯到了腰部。
昨夜到最后林也也几乎是昏睡了过去,身上的衣服也是陈邺帮她穿的。
吊带裙,露出大片的肌肤。
而上面全是各种痕迹。
陈邺看着自己留下来的印子,眼里的情绪一下子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刚才还是睡眼惺忪的人,现在一下子,眼里的火热能够烧穿人。
也是,才开荤的人,怎么见得了这样的场面?
尤其是林也也一直养得很好,皮肤又白又嫩,落在她身上的那些痕迹,既惹人怜惜,又像是迷药一样让人不可避免地被吸引。
比花都还要惊艳。
陈邺咽了几下喉咙,伸手将被子又拉上了一些。
因为他本身是一个讨厌被人吵醒、有起床气的人,他一时半会还真的不知道要该怎么喊醒床上的人儿。
昨晚,她也的确累着了,他有些过分,折腾得比较狠。
直接拉开窗帘?不行,外面的光会太过刺眼会让她难受。
直接喊她?可是她睡着这么香他怎么舍得?
她睡着的时候怎么这么可爱?
陈邺慢慢就俯下身子趴在床边看着林也也的睡颜,甚至没有忍住伸出手碰了碰她脸上的肉。
真软真嫩。
女人真是一个神奇的生物,哪里都软哪里都嫩,浑身都是香香的。
陈邺又靠得近了些,去闻林也也身上那股奶香味。
新房准备的沐浴乳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来,所以连被窝里都是奶香味,陈邺甚至觉得自己身上也都是奶香味。
可即便这样,还是林也也身上的奶香味要更好闻。
目光下移,落到她的嘴唇上。
她唇色本就粉粉嫩嫩,却因为昨天他亲得太狠,现在唇上颜色都还过于鲜艳,有些肿,嘟嘟的,看上去也好可爱。
陈邺越看心里越是欢喜,没有忍住,伸出手吧嗒了几下。
真好,是他的女人。
陈邺早就忘了自己要做什么,完全沉浸在欣赏林也也的睡颜中,甚至重新爬上床,躺在她的身边,将人楼到怀里,然后单手撑着自己的脑袋看着。
心里默认十、九、八、七......
果不其然,林也也的腿已经搭在了他的腰上,大概是有抱着东西的习惯,双手摸索了一通,最后抱住了陈邺的手臂。
舒服地贴着蹭了蹭。
陈邺只觉得喉咙要冒火了。
要命了。
终于明白为什么君王不早朝,虽说这话将古代昏君的无能怪在女人身上,可存在几分道理。
问题不在女人身上,而是所谓‘君王’。
完全抵不住这样的诱惑。
陈邺甚至在想,要是时间就这么停住也挺好的。
男人的视线太过炙热,哪怕林也也很累,哪怕处于沉睡的状态,也察觉到了不对。
陈邺不是喊醒的林也也,而是就这样硬生生地将林也也看醒来的。
有些吃力地睁开眼睛,对上陈邺那专注温柔又深情的眸子,眼皮沉重,眨了几下,才略微反应过来。
她在男人的怀里蹭了蹭,哼唧了几声。
是没有睡够。
迷迷糊糊的林也也简直可爱得要命。
陈邺见她闭上眼又要睡,连忙低头在她脸上轻轻的亲。
“该起床了。”
对天发誓。
陈邺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
那么轻那么柔,像是怕惊醒梦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