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的太快,这一匕首直接戳入钟泽心窝!
“老相公!”
贺荠大吼一声,挥舞环首刀怒斩王宁,后者身轻如燕,一脚踢向贺荠手腕。
失去了武器的贺荠,很快就被白莲教众人制服。
“护心镜?老相公当真是厉害!”
“所有官军放弃抵抗,否则我就杀了钟泽匹夫!”
钟泽一向爱兵如子,北疆军士兵怒目圆睁,心中对王宁充满了怨恨。
“莫要顾忌老夫,杀贼!”
“老匹夫!闭上你的嘴,否则我割断你的喉咙!”
眼见王宁架起匕首,贺荠倒在地上,手伸向钟泽,“不要!不要!”
咣当!
铁骨铮铮的北疆军,放下了手中武器,他们愤恨地看向王宁。
“放了钟老相公!”
“哈哈哈!你们现在连武器都没有,还如何跟本渠帅斗?全都给我拿下!铁马关,如今归我白莲教掌控!”
王宁看向关外,冷笑道:“钟泽匹夫,没想到吧?我圣教守关是真,但杀你也是真!”
“待到三日后,我再将你秘密处死,你这些士兵还有还手之力?”
卑鄙无耻!
钟泽怒火中烧,还以为这些草莽会关心中原百姓,这才主动前来守城。
没想到,却是一招苦肉计!
“来人啊!都给老子打扮成官军!钟泽匹夫不是说了有援军么?来多少,我就杀多少!”
……
钟泽所说的援军,实则只有萧遥一支兵马。
斥候来不及求援洛北,至于知道真实情况的舞阳侯,果断选择平叛立功,而不是驰援铁马关。
刘伯通褪去了白莲道袍,摇身一变,赫然是一位儒将。
刮去美髯后,虽然已经步入中年,可年轻时定是个美男子。
“在下刘谋,见过萧将军!”
“你是说,此番进攻铁马关的人,是白莲圣母的弟子。”
“不错,绝非是将军您这等冒牌货。”
刘谋拱手道:“此次密谋铁马关之人,乃是白莲圣母最宠爱的弟子——王宁!”
“如果是他来谋划,想必铁马关已经凶多吉少!”
萧遥心中担忧恩师,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那你可知白莲圣母这老娘们的另一个叫侯宣的弟子?”
“哦?是圣母最宠爱的小徒弟?将军如何得知?此人向来在钜鹿修炼,轻易不会出来!”
“王宁见过他没有?”
“应该没有!王宁带师学艺,早早成为圣母臂膀!”
萧遥狡黠一笑,“那事情就好办了!铁马关,我会重新夺回来!”
距离铁马关三十里,萧遥果断命令大军停驻。
自己则率领郭鹏举,牛马兄弟和刘谋前去拜关。
“大哥,你说靠咱们这些个人,当真能够夺回铁马关么?”
郭鹏举费解不已,“姓刘的可说了,铁马关如今至少有三万守军!”
刘谋轻笑点头,“反正我这条命是萧将军给的,再陪他送出去,也未尝不可。”
唐牛不屑道:“老大说能,那就能!老马,你说对不对?”
常马伤愈归来,点头道:“老大一句话,我送上性命又如何?”
刘谋越发感兴趣,他能感觉到士兵们都是心甘情愿被萧遥所趋势。
而平日里,萧遥给予士兵的待遇,已经超过了寻常军官!
每顿饭有肉,已经成为了标配,更有赏罚分明的规章制度。
这位萧将军要求所有士兵,生活中要遵守十七禁令五十四斩。
动起手来,那可绝对不含糊!
偏偏萧将军又能跟士兵们同甘共苦,一样的训练项目,他做的比士兵要好。
一样的饭菜,他也能吃的很香,主将都如此,小兵怎么好意思懈怠训练?
萧将军对士兵吃喝有讲究,拉撒也有要求,每次驻扎都会派专人去挖茅厕,命令所有人集中排泄,不可随意大小便,据说是能防止瘟疫。
刘谋虽然权当这是放屁,可至少目前而言,士兵们精神饱满,更没有一丝懈怠。
思考之际,萧遥等人已经抵达了铁马关下!
“是否要在下去叫关?”
刘谋话音未落,就听到萧遥高呼道:“小渠帅侯宣,奉师尊之令,前来拜见师兄!”
一听对方是白莲圣母弟子,守军教徒们赶紧去通报。
王宁则是亲自来迎接,万一是师父带来了什么诏令,那可马虎不得。
“小师弟?”
“正是,在下见过师兄!”
“不急!我听说师尊她最是关心小师弟,想必一定有什么信物吧。”
王宁从未见过侯宣,狡猾老练如他,自然怀疑眼前之人的身份。
唰!
萧遥丢去一面印有黑白青三莲的令牌,“师兄这是怀疑我了?那我也不客气了,见此令牌者,如今白莲圣母亲临!”
噗通!
王宁当即下跪,高呼:“我等,拜见白莲圣母!”
所有教徒纷纷跪地叩首,刘谋当场懵逼,这特娘是什么情况?
萧将军不是朝廷的百人将么?
怎么会有我三莲教的圣令?
一时之间,刘谋大脑缺氧,不知如何判断萧遥的身份。
“师兄夺取铁马关有功,那钟泽老匹夫在何处?”
“已经被我关押于此!先留那老匹夫的性命,待到他那仅存的一万士兵饿上三日,我再斩杀他们不迟!”
好狠的心!
萧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机!
这王宁如此歹毒,留下恩师性命,令其余官军投鼠忌器,待到饿了三日,官军无可战之力,再去下手消灭官军,简直是易如反掌。
“带我去见那老匹夫!”
“师弟,师尊她老人家,有什么命令?还请师弟告知!”
“废话少说,带路!”
萧遥再次挥了挥手中令牌,王宁心中暗道这小子仗着恩师宠幸,简直是目无尊长!
碍于圣令在此,王宁只得前去带路。
走进雄浑巍峨的铁马关,萧遥能够感受到三十余载,这座铁关历经无数战火,依旧巍然矗立。
铁马关,就是大周的脊梁,此关不破,异族鞑虏休想染指中原。
“师弟,这老匹夫当真厉害,依靠两万人,竟然打退了鞑虏五万人的进攻。”
王宁邀功道;“可惜遇到了我,算他倒霉!还望师弟,日后在师父面前,为我多多美言两句!”
萧遥并未搭话,昏暗的灯光内,恩师如今甲胄全无,身上甚至留下了几道鞭痕。
“师兄有功,我定会如实向师尊禀报。”
听到熟悉的声音,钟泽缓缓睁开双眼,兴许是老眼昏花,大郎又怎会在此?
“那我便多谢师弟!”
“不过在此之前,师兄还要替我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