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晖被我说的一头雾水,问道:“少爷,您说什么?”
我也觉得我说的唐突,他哪知道什么是“氰化物”啊,于是,连忙小声的说道:“没什么,您知道是中了什么毒么?”
即墨晖为难的说道:“这个就得解剖来看了。”
我一听要解剖,直接打了个寒颤,害怕的说道:“啊?这…这还得解剖啊?”
即墨晖看出我害怕,说道:“少爷安心,我来的匆忙,并未带工具,今天恐怕是不能解剖,只能这样看看了。”
我连忙点头,说道:“好,那就好。”
柳藕的母亲看我们嘀咕了半天,就凑过来问道:“几位大人,我儿子的死是有什么蹊跷么?”
我冲即墨晖眨了下眼,对柳藕的母亲说道:“嗯,根据我们细致的检验,您儿子的死并无蹊跷,和外城总督衙门所出具的报告一致,是重伤所致。”我知道,这时候说他是毒死的,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就不如肯定了外城总督衙门的报告,然后从长计议。
柳藕的母亲听我们说完,只好失望的点了点头。
我又对她说道:“柳公子前日受伤后,是请的哪家医馆医治的啊?这期间又谁来探访过啊?别紧张,我们就是例行公事的问话。”
柳藕的母亲想了想,答道:“回大人的话。是请的钱氏医馆的钱大夫看的伤,开的药。这两天,都是我儿子他的学生和同僚来看望他,对了,还有书院的院长也来过。”
我又问道:“再没有别人了么?”
柳藕的母亲答道:“没有了…哦!对了,还有一个自称是我儿子知己的女子来过!那女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让我给骂走了。我觉得就是这女子像狐狸精似的缠着我儿子,才让我儿子精神恍惚,导致他掉下了台,重伤而亡!大人,你们要抓,就抓那个狐狸精,她就是害死我儿子的罪魁祸首!”
“别骂街,我知道了。抓谁不抓谁,我们自有明断!我问你,那女子可曾说了什么?”这咋这么不文明呢?你了解多少就骂街啊,真是的,注意素质,小心和谐了你。
“她还能说啥?!她让我骂的一个字都不敢还!”柳藕的母亲略有一丝骄傲的说道。
嗯,她可不是还不了么,她说话都费劲呢!哎,想想这陈了了还是挺可怜的,要不是结巴,她也替自己辩解两句。想到这,我心中生出了一丝对陈了了的同情。
从柳家出来,我和即墨晖说道:“先生可还有别的发现么?”
即墨晖说道:“其他的倒是没有了。哎,对了,他的左手小臂处有一块皮被人挖去了。像是死后新挖的。”
我震惊道:“啊?还有这事?这尸体停在柳家,怎么会有人能对他动的了手脚呢?挖块皮做什么呢?”
即墨晖说道:“柳藕死后,尸体停着,是很难再对其动手脚。不过,有人却能?”
我问道:“何人?”
即墨晖说道:“做尸检的人!”
对啊!外城总督衙门!他们给柳藕做了尸检,想在其身上取走一块皮,简直是太容易了!等会儿!我记得这史诚被陷害的案子就是陈考串联这外城总督衙门干的,这回又是这外城总督衙门给订的重伤致死,要说他们没看出来柳藕是被毒死的,我是肯定不相信的!难道这毒死柳藕的事儿,又与外城总督衙门有关?!细思极恐啊!难道这柳藕和外城总督衙门有什么过节?我很想再深入的了解了解。只是我身边认识这柳藕的就只有陈了了……陈了了!对了,我可以问问她。但是又一想,不行啊,她人在陈府,我能不能进去先不说,这大半夜的她也不可能见我啊!
我越想越着急,恨不得现在就去找陈了了。于是,我看了看身边的即墨晖和白帆,问道:“我觉得事情紧急,我想找陈了了核实点事儿,夜探陈府。”
即墨晖和白帆都对我的突然决定给吓了一跳,即墨晖说道:“少爷,这陈府戒备森严,你如何能去得?!”
我说道:“所以,你们想想办法,我必须得去!”
白帆想了想,小声的说道:“少爷要是必须得进陈府,属下倒是有个办法能让您进,只是太过危险…”
我大喜道:“什么办法?你说说看。”
白帆说道:“我日前研究一物,可带少爷入府,只是需要回佘府取来。”
我说道:“好好好!我们这就回府。”
于是,我们三人回到佘府,白帆去他屋里取东西。
不一会儿,白帆拿来一物,我一看这不是翅膀么?!说是翅膀也行,说是船帆也行,说白了,就是竹竿和布做成的简易的滑行器。你别说这白帆还真是心灵手巧,这滑行器做的有模有样的,我都想问他是不是昏迷过,是不是穿越过来的了。
白帆说道:“白天,我留意到陈府的后面有个钟楼,我们穿上这个,登上钟楼,就可以趁夜色飞入陈府,只是这样有些危险,一旦被发现,就咱们俩,我怕不能保护少爷的周全。”
我看着滑行器,说道:“没事,就这么定了。”
白帆见劝我不动。就和我穿着夜行衣,趁着夜色偷偷的爬上了钟楼。
我在钟楼上往下看,一片大院子正对我们,那里就是陈府。白帆将滑行器固定在自己身上,然后抱着我,从钟楼上一跃而下。我们就像天上的鸟儿一样飞了起来!
借着惯性,我们飞到了陈府的一处房顶。白帆在落地的时候还特意的用脚垫在我脚下,怕我没学过轻功,落地会有声音。我对这白帆的武艺又高看了一眼!
我们看下面没人,白帆就轻轻的把我送到了地面,然后,轻轻的对我说道:“少爷,我就在这里等你,你要小心别被发现了。”
我点点头,对他说道:“你这个飞行术,可是比丁效的易容术靠谱的多了!”说完,就直奔后院而去。
我觉得这女眷的房间一定是在后院。此时后院已经没有了灯火,漆黑一片,我借着夜色摸到一个像样的院子。这院子,左边有一个厢房,想必是丫鬟住的。中间应该是正房,像是主人家住的。于是我就悄悄的走到正房门口,看四下无人,就轻轻的推了下门,门没锁,我便推开一道缝隙,钻了进去,又把门轻轻的带上了。
我借着月色,看到这屋里布置的是女子住的房间。这陈璪一共两个女儿,大女儿是皇后,现在在皇宫陪着皇帝,只有陈了了未出阁,这房间八九不离十就是陈了了的屋子了。
我轻轻拔出了匕首,不是别的,我怕陈了了看到我大叫,我得先稳住她再说事情,要不然,她一叫,我就惨了。好吧,我不是什么好人,哈哈,至于想没想占陈了了的便宜,就看我一会儿的心情了。
我慢慢的来到了床边,透过轻微的月光,我确定了床上是个女子。我轻轻把匕首逼到了她的脖颈处,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别出声!”
这女子被我惊醒,看到脖子上的匕首,不敢做声。
我又轻轻的拉下挡着嘴巴的黑布,对她说道:“是我。”
她连忙看向我,她这一看,让我吃了一惊,她不是陈了了,而是陈璪的小老婆咏氏!!!
此刻她也认出了我,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也尴尬的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对啊,他家里不只是有女儿,还有个小老婆呢!
我这时候脑子一团浆糊,想走,但是又不能走,可是我留在这儿,我该怎么办啊?!
不行,我得镇定下来,我一旦慌了神儿,这咏氏再大喊,来了人,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于是,我稳了稳自己,胡乱的问道:“你知道我是谁么?”我想先确定一下,她认没认出来我。
她小声的答道:“知道。你是佘府的三少爷佘璜!”奶奶的,她不但认出了我,还叫出了我的名字!想必是白天她跟人打听了我吧。
我又说道:“那你知道我来干什么吗?”嗯,我先发制人,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来她房间能干什么。
她说道:“不知道。”
我故意装作恶狠狠的样子,说道:“装什么装,你以为你那点破事能瞒住我么?不说,我就杀了你!”嗯,我想逼出点她的事儿,有个制约,我就能有机会全身而退了。
咏氏见我恶狠狠的样子,吓的直哆嗦,颤颤巍巍的说道:“你知道了?”
嗯?看来真有事!!这我得细细问问了。
我说道:“当然知道,要不我来干嘛?!今天你要是不老实,就别想活过今晚!”我给我的莫名其妙的行为,圆上了。
咏氏害怕的说道:“这个真不怨我。少爷,您千万别动怒,您听我说。我一个小门小户人家的姑娘,嫁到这陈府本就无依无靠,要是没个一男半女,怎么在陈府呆下去啊。怪只怪老爷这身体,没办法给我个孩子,我这才出此下策的!真的,少爷,您为我想想,我也是可怜之人啊。”说着眼眶湿了。
哦!!惊天大新闻啊!!!原来,这咏氏和陈璪生的那个孩子,不是陈璪的!这是偷汉子,给陈璪带帽子了!!哈哈,居然还有意外收获!惊喜的我呀,差点没笑出声!
咏氏看着我,问道:“是管家告诉你的么?”
我勉强收起笑容,顺着她的话,说道:“当然是他,你以为你俩的这点破事能瞒住我么?他早就招了,要不我怎么能来问你呢!”
咏氏听完,脸上的表情阴转了晴,轻轻一笑,说道:“少爷是以为我和管家有私情呢?”
我说道:“不然呢!”
咏氏说道:“看来少爷是在诈我。我怎么会笨到和自己府里的人有私情!我想,少爷不是为了我而来的吧?”
我一听,是我鲁莽了,哎,太自信不好!
但是,我也不能认怂啊,我就说道:“我管你是和谁有私情,你也别管我是干什么来的。现在,我知道你的秘密,我一旦告诉陈相,恐怕你就彻底完了!”
咏氏此时坐了起来,她用手碰了一个匕首,意思是让我不用拿刀威胁她了,她不会声张的。我一看也把匕首放下,反正她这会有把柄在我手中,想必她也不敢声张。
咏氏想了想,说道:“看来我得想办法封住少爷的嘴了。”
“正是。”我说道。
咏氏说道:“白天少爷拿了陈了了一个簪子,了了用二百两银子来换,少爷都没有换。我知道,少爷不缺钱,拿银子换,少爷是看不上的。所以,我要是拿银子来封少爷的口,是万不可能的,对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其实啊,你拿银子封我口,也行,不过这可不是几百两能解决的。
咏氏含情脉脉的看着我说道:“那要是这样,我就只能用自己来封少爷的口了!”
说罢,咏氏扑过来吻住了我的嘴,我们俩滚到了一处……